“你就值這點錢?”傅博文薄脣微動,冷聲問道。
“不便宜了,我拍一集戲才5000塊,算來都當我勞動好長一段時間的報酬了。”程晚夏看着他,自嘲的說道,“當然比不得你家安筱金貴。”
“娛樂圈果然很渾濁。”傅博文從西裝口袋裡面拿出支票,瀟灑的寫下幾筆,放在牀頭上。
程晚夏嘴角一笑,欣然的去了浴室。
當浴室響起嘩啦啦的響聲後,程晚夏淋着水的眼眶突然泛紅了,她咬着脣,強忍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一刻鐘後,她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
傅博文已經坐在牀上了,看着她的模樣,淡淡的眼眸瞄了一眼,“把頭髮吹乾。”
程晚夏點頭,拿起一邊的吹風。
之後的事情,就像每一次程晚夏去傅博文的別墅一樣,順其自然的發展,和每一次一樣的不接吻,一樣的冷漠,一樣的不言語,不一樣的,僅僅是地方換了而已,所以程晚夏恍惚還覺得,一切好像還是以前,兩個人依舊保持着那種不正當關係,依舊牴觸彼此,但又依然,深深的聯繫在一起。
完事之後,程晚夏換好衣服,拿起那張支票。
“不送我嗎?”
“1萬塊還不夠你打車?”傅博文揚眉。“亦或者叫你親愛的來接你?”
他習慣事後抽菸,不得不說,傅博文還是很性感的,比如此刻裸露在外的胸肌,微微有些汗漬的額頭,輕抿的薄脣,還有那零碎的頭髮,以及那輕蔑到桀驁的眼神。
程晚夏抿着脣,想起那次無意撥打的電話,她也是後來看通話記錄纔看到,她慌亂中撥打到的是他的電話。
她隱約記得,電話裡面的他口氣不太好。
估計,厭煩她叫他“親愛的”!
她不再多說什麼,打開房門離開。
她其實不明白傅博文是不是撞邪了找上她,她也不奢望傅博文是真的對她產生了感情,她只知道,自己口袋裡面,多了1萬塊。
她其實,真的這麼現實!
……
程晚夏到達橫店都快凌晨了,她餓到不行,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點東西,就趕回了酒店,明早5點就得拍戲,她不想臉色太差,精神不集中,影響全劇組的進度。
電梯打開,程晚夏走向自己的房間,腳步在看到面前的人時停了下來,她揚眉,“你找我?”
“有時間談談嗎?”安筱問她,白皙的臉上很平淡。
程晚夏猶豫了一秒,“好。”
兩個人在酒店的一個咖啡廳坐下,一人點了一杯咖啡,窗外已經很黑,但還是能夠依稀看到一些劇組正在趕工,程晚夏回頭,看着安筱,“說吧,找我什麼事。”
“傅博文要和我結婚了,下個月。”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我知道,初六。”只要看新聞的人,都知道吧。
“所以,你還準備和他糾纏好久?”安筱問她,很平靜,平靜道讓程晚夏都覺得驚歎。
“原來你都知道。”程晚夏冷笑道。
“你真的以爲,這麼多年,我混到今天的地位,僅僅只是運氣好而已嗎?”安筱的嘴角,拉出一抹狡猾的笑。
“從來沒有小看你。”這點,程晚夏倒是很誠實。
“你還成不了我的威脅。”安筱一字一句,無比篤定。
“那你何必來特意告訴我?”程晚夏眉頭一擡,嘴角高傲一笑。
“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實,今晚傅博文爲什麼會叫你去,你別太自以爲是,傅博文只是以爲,你在和李大國談戀愛而已,李大國昨晚欺負了我,他只是以他的方式,回敬回來而已。殊不知,李大國一直愛的人,從來都只有我。”安筱的笑容,越來越邪惡。
程晚夏那一刻真的很想用手機拍下來拿給小衛看,這就是她所謂的小白兔,不知道小白兔有一天也可以變身大灰狼吧。
她平靜的看着安筱,“給我說這些,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程晚夏從口袋裡面掏出剛剛那一張支票,“我僅僅是爲了這個而已,至於傅博文怎麼想,你怎麼看,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的目的,很簡單。”
“窮人真是可怕。”安筱狠狠的說着。
“你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程晚夏把那張支票放進包裡,丟下一句話,瀟灑的離開。
這一局,安筱沒有勝,程晚夏也沒有勝,因爲雙方,各懷心思。
……
程晚夏回到自己的房間,嶽彤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擡頭看着程晚夏,“這麼晚了纔回來,明天不是有早戲嗎?”聲音中,似乎有些哭腔。
“有些事情耽擱了。”程晚夏看着她,“你剛剛在哭?”
回來的時候,分明還聽到幾聲哽咽。
嶽彤彤自嘲的一笑,“在這個圈子裡,哭是件多麼正常的事情,我們每天在戲裡面,不都是像瘋子一樣的哭得撕心裂肺嗎?”
程晚夏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聽說你纔出道,應該不太瞭解這個圈子,我們在人前光鮮亮麗,在人後,又有幾個人不躲着哭的?就說安筱,也不見得一直都在笑。”
“不早了,早點睡吧。”程晚夏已經不想再聽到關於安筱的任何消息了,就算聽到這個名字,她也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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