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沒說話,把酒杯送到脣前淺淺的抿了一口,氣氛有些尷尬,似乎從墨之謙辦公室離開那天開始。
昨天白天的畫面不自覺在大腦浮現,抿了一口酒,曾黎問,“慧雲她……還好吧。”
“嗯,挺好的。”墨之謙垂了眸子,雙手握着高腳杯,濃密的睫毛讓曾黎看不到裡面的情緒,對於曾慧雲,他似乎不願多提。
“我看見她……”曾黎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提及那天看見的畫面。
“她能依靠柺杖走路了。”墨之謙把話題接了過去,“雖然很吃力,不過這是個好現象,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復如初了。”
見墨之謙如此說,曾黎笑了笑,“是嗎?那就恭喜了。”又拿了酒杯送到脣前,可是昨天那畫面怎麼都揮之不去,曾慧雲向前踉蹌了幾步然後站穩,那動作與正常人無異……
“我們不說她,說說你吧。”墨之謙忽然轉了話題,轉的曾黎擡了眸子看着他,不解的眨着眼眸。
對上女人無辜又魅惑的眸子,墨之謙嘆息了一聲,壓低的聲音都顯得無奈。
“別這樣看着我,我會硬……”
“噗……”剛入口的紅酒,被曾黎噗了出來,對着墨之謙的方向,如果不是親耳聽見,真的無法想象,這男人,如此下流的話也會被他一本正經的講出來。
墨之謙的俊臉被曾黎做了一次紅酒浴,遍及整張俊臉,甚至還有紅色的酒滴沿着俊臉往下滴落,白色的襯衫,也染了斑斕點點,很是絢爛奪目。
“額,那個,對不起。”曾黎掩着脣,尷尬的咳着,不只是爲自己噴了他一臉的紅酒,還爲他剛剛的那句,“會硬”。
李建豪看過來一眼,忍着笑,然後又轉了視線回去,一邊啜着紅酒一邊聽海米兒唱歌。
“你呀,總是這樣不讓人放心。”墨之謙探身抓了矮桌上的紙巾,抽出幾張擦拭着自己的俊臉,動作斯文優雅,曾黎卻差點再次噎到,爲他的這漫不經心又略帶無奈的語氣。
什麼時候她讓他操心了?
怔愣間,脣角一重,是墨之謙骨節分明的指壓了過來,重新抽了紙巾,幫她擦拭着脣角的酒漬。
明明不想讓他幫忙,可是曾黎卻忘了反應,美眸瞠大,豐脣微張,一動不動的,任着墨之謙動作溫柔的幫她擦拭脣角。
李建豪本想過來調侃,二哥好溫柔哦,又擔心破壞了二人甜蜜的氣氛,所以,伸手捅了捅身旁的楚斯律,悄悄指向這一邊,楚斯律轉頭,看見兩人親密的互動,脣角淡淡的彎起。
“好了,下次小心點。”幫曾黎把脣角擦乾淨,墨之謙柔着聲音囑咐。
溫柔的語氣有些熟悉,也有些刺耳,心中有那麼一絲不適,曾經,只有曾慧雲纔會享受到他的溫柔。
曾黎轉了臉回去,同時,身子也微微的挪開了一些,抓了酒杯,送到脣前,喝了一大口,墨之謙一直看着,視線緊隨着她而動,眸光迷離,俊臉上線條柔和,連削薄的脣都呈上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