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又病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幾乎不怎麼吃食物。
早上,曾慧芸爲墨之謙盛了小米粥,又拿了羹匙放進碗裡,似不經意的問。
“之謙,昨晚回來的很晚嗎,姐怎麼沒下來吃早餐?”
墨之謙不着痕跡的瞥了眼樓梯的位置,那裡,空無一人。
收回視線拿起羹匙攪了攪小米粥,淡淡的“嗯”了一聲。
想起曾黎的眼淚,墨之謙蹙了俊眉,現在他終於相信女人是水做的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眼淚,任他怎麼擦拭,輕吻都流不完。
“之謙,你怎麼啦?不高興嗎?”見墨之謙反應淡然,曾慧芸不解的瞠了眼眸。
墨之謙擡了頭,削薄的脣勾起一抹弧度。
“沒有,就是有些累。”
“累?”曾慧芸更是疑惑的蹙了繡眉,“這斷時間公司的事很多嗎?”
墨之謙……
奔來不想解釋,可是看見曾慧芸好奇寶寶的模樣,彎了彎脣垂了黑眸。
“有時候男人說累不一定是因爲工作。”
曾慧芸一下子秒懂墨之謙的意思,累不是因爲工作,那是因爲什麼?牀事嗎?
聰明如曾慧芸,什麼時候該聰明,什麼時候該糊塗,一項拿捏的準確。
垂頭舀着自己碗裡的小米粥,關心的說,“晚上我讓廚房準備點滋補的藥膳,幫你補補身子。”
“嗯,”墨之謙沒反對,“讓劉姨燉點牛尾。”
曾慧芸……
喝粥的動作停住,不太置信的看向墨之謙,舀着粥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如果沒記錯的話,牛尾對男人最滋補……
以前,在自己面前他還會顧忌,現在,是根本就不在乎了嗎?
曾慧芸委屈的扁了嘴。
感覺到投到自己臉上的視線,墨之謙聽了喝粥的動作,擡頭看了過來。
沒有安慰,只是淡淡的說,“快點吃吧,粥冷了對身體不好。”
“哦,”曾慧芸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平時最愛的小米粥都變得索然無味。
……
別墅的門前,曾慧芸坐在輪椅上,幫墨之謙繫好最後一顆外套口子,笑着擺手。
“路上慢點,晚上早點回來。”
看着墨之謙的身影漸漸消失,曾慧芸臉上的笑意也隨着減退。
一轉頭,冷聲吩咐春丫,“推我回房間。”
二樓,曾慧芸的臥室。
一回到房間曾慧芸立刻關上房門,滑着輪椅來到大牀前抓起放在牀前櫃上的手機,翻了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媽……之謙好像變心了。”
“何以見得?”電話那頭,歐亞蘭正準備上手術檯,助手站在身後正在幫她系無菌罩衣的帶子。
“他……昨晚在曾黎的房間坐做了很久……”曾慧芸的聲音帶着哭腔,正是因爲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所以她才害怕,害怕墨之謙會愛上曾黎,害怕會失去他。
“以前不是也做?”歐亞蘭自己帶上無菌手套,手機由助理拿着貼在耳朵上。
“可是以前和現在不一樣!”曾慧芸着急的說。
“有什麼不一樣?”歐亞蘭聲音清冷,“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如果他能用這個方法幫你把人留住何樂而不爲?”
“可是我不想失去之謙!”
“我更不想失去女兒!”歐亞蘭嚴厲了語氣,“掛了吧,我還要手術。”說完,點頭跟助理示意,助理拿走手機,掐斷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