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婷婷邁下臺階的腳步一滯,沒想到薛景瑞會出現在這裡,剛纔,秘書說一個男人自稱是他先生,她還以爲是騙子,想都不想的讓前臺打發了,卻不想,是薛景瑞追到了這裡。
“婷婷,”薛景瑞緩緩的走了過來,一件純白的襯衫,配着一條淺色的休閒褲,坐在臺階上吹了風,短髮凌亂的垂在額前,俊眉緊蹙,少了平日裡的不正經,桃花眼中似有說不清的情愫,只短短的一星期,明顯的消瘦了許多,眼眶深陷,俊臉的輪廓也深邃了許多。
來到樑婷婷面前,薛景瑞彎了脣角,說,“我來了、”
三個字出口,樑婷婷看得出來,他努力挽起的脣角明顯的在剋制着什麼,吸了口氣,轉頭,然後看向一臉愕然的助理挽了脣角說,“走吧,客戶還在等着。”
薛景瑞站在原地,一腳踏在臺階上,轉了身,看着樑婷婷和那個男人坐進街邊停着的轎車裡,才後知後覺的大聲的說,“婷婷!我錯了!”
隔着車窗,薛景瑞看見,樑婷婷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直到那轎車走遠,薛景瑞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
透過後視鏡,樑婷婷看見公司辦公樓的臺階上,那個男人,像尊雕像,雖然面上沒什麼波動,可是隻有自己清楚,她的身體,她的心臟,是緊繃着的。
剛纔薛景瑞那一聲深情的“婷婷,”撞的她心臟都在疼。
“經理,您還好吧?”助理關心的問,樑婷婷轉臉彎了脣,“沒事。”似乎擔心被助理髮現自己的異樣,又問了句,“材料都帶上了?”
“是,都帶上了,請您放心。”助理恭敬的回,雖然很好奇公司門前的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卻不敢貿然開口。
……
看着轎車在視線中變成一個點薛景瑞才收回眸光,垂眸,直而密的睫毛遮住了裡面的情緒,擡步,緩緩邁下臺階,大老遠的飛來國外,卻被樑婷婷視而不見,心中難免會失落,垂着眸向酒店的方向走去,擡眸時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是不會放棄的。
這段不平等的感情,憑什麼要她一人說了算!
她說給她一年的時間,他便要答應,她單方面提出離婚他便要配合,憑什麼,憑什麼他就不能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回去酒店,薛景瑞點了餐讓服務送進房間,給楚斯律打了電話,雖然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大好,可是,事關他的幸福,也顧不了許多。
“大哥,幫忙打探的事怎麼樣了?”
國內,楚斯律站在窗子前沒有開燈,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想着的卻是那張調皮的臉蛋,“劇組裡有傳言她和導演有染,具體情況等有機會我和她經紀人見面再打探一下。”
聽出楚斯律的失落,薛景瑞在電話裡勸說,“大哥,你也別太自責,讓二哥再託託關係,那麼大個活人,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說不定小考拉和你賭氣,不想見你所以才讓獄警那樣和你說。”
“我知道,”楚斯律深深的呼了口氣,看着外面的眸光漸漸的顯得恍惚,“沒什麼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