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先安撫了付文迪幾句,然後起身去拿了彼此的外套。
幫付文迪套在身上的時候,看在墨之謙的眼中,便是溫柔又體貼的舉動,還有,偶額蹙起的秀眉。
是在心疼這個小白臉?還是生氣自己的秘書把他灌醉?
無視墨之謙如玄鐵的俊臉以及冰冷的眸光,把付文迪的一支胳膊繞過脖頸架在肩上,攙扶着他向包間的門口走去。
墨之謙的視線隨那面色明顯不霽的女人而動,直到曾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才轉了回來,線條冷硬的俊臉瞥着還賴在自己懷中的秘書。
張塗塗醉的不輕,已經貼着他的胸.膛昏昏欲睡,冰冷的眸子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卡着她一同到衣架前拿了風衣也轉身向門外走去。
下去的電梯間在走廊的最裡端,經過洗手間的時候,敞開的大門剛好看見洗手檯前,那賢惠體貼的女人正幫忙付文迪洗臉。
一手摟着付文迪的腰身,一手撩起冷水輕輕的撲在他的額上。
本能的停住腳步,開口時,一聲冷嗤先從那挺拔的鼻息溢出。
“曾助理可真是體貼又細心啊,”一聲冷嘲,很不客氣的出口,連脣角勾起的弧度都如刀一般鋒利。
“你們總裁很真是好人緣,連老媽子的事曾助理都代勞了,真是讓墨某佩服。”
驀地一個冷眸掃來,曾黎的臉色不比墨之謙好到哪去。
淡淡的瞥了眼整個掛在墨之謙身上的秘書,豐脣揚起的弧度也同樣的冰冷。
“墨總,還是先關心一下你懷裡的那位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只有胸大無腦的生物才做的出來。”
**裸的嘲諷,毫不忌諱的語言,收回視線,落在付文迪臉上時,曾黎的語氣再次的輕柔。
“文迪,好些了沒?”
“嗯……還是難受……”付文迪單手支在洗手檯上,緊蹙着俊眉,中間的川字很是明顯。
“要不再吐一吐,吐出來會好一些。”
“嗯……”曾黎又攙扶着付文迪走向門派上掛着男人標誌的格子間,嘔吐的聲音,夾雜着女人輕言細語的哄慰傳了出來,鑽進耳膜的時候是那麼的刺耳。
墨之謙黑曜的眸再次的緊了緊,有什麼情緒閃過,身上掛着的張塗塗自言自語的嘟囔着,“墨總……想睡覺……”
垂下視線,那擠壓在前的兩團想要忽視都不能,眸光緊了緊,墨之謙開口,前所未有的溫柔。
“乖啦!現在就回去睡覺,再堅持一下,今天表現的這麼好,一定要好好的獎勵……”
格子間裡,曾黎抓在付文迪腰側的手都不自覺的收緊。
一張精緻的臉,更是前所未有的寒,連呼吸的時候,那碎花的布料下的胸口都跟着一起一伏。
“種馬!”
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格子間敞開的門,鑽入墨之謙的耳膜。
勾脣,冷冷的一笑,墨之謙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說完,裹着張塗塗大步的離開。
等曾黎攙扶着付文迪出來的時候,走廊裡,哪還有那男人的影子。
脣角譏諷的弧度更像似自嘲,“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