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鳳珍喘着粗氣,自己的兒子,平時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頭,卻被胡月娥給破了相,換做哪個做母親的都會心疼。
李功德不悅的瞪着不講理的弟媳,如果不是老太爺和兒子要拿家規說事,他非得和這個不講理的潑婦理論一翻。
“人不要臉還不如死了算了!”李偉華鄙夷的嘟噥了一句,聲音卻不敢太大。
正位上,李偉正的眸底現了一抹笑,如同脣角的弧度,透着明顯的輕嘲。
“既然二媽記得你們二房已經自立門戶,又哪來的臉來我們大房這邊討吃的!”
頭一句李偉正說的輕謾,說到後面的時候鳳眸驀地一凜,脣角的弧度不見,眸底也染了刺骨的寒。
說完,不給胡月娥強詞奪理的機會又繼續說,“我李偉正是大方,不是大頭,更不會養一羣喂不熟的白眼狼!”
李偉正說完,李功祿一家都變了臉色。
因爲李偉正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無非是以後不會再供給他們二房吃喝。
“你罵誰白眼狼呢?”胡月娥扯了嗓子吼了一聲。
橫眉豎眼的瞪着李偉正,那架勢彷彿只要李偉正說是他們一家,就要衝上去和他打架一般。
“呵,”輕輕一聲冷笑,李偉正緩緩的眯了鳳眸,慢條斯理的反問。
“怎麼?我說錯了?難道你們二房一家不是白眼狼?”
說到此,李偉民眯起的鳳眸又驀地一瞠,聲音再次變得嚴厲,擡手指着李功祿一家人,義正言辭的說。
“你們一家人,吃着我的,住着我的,卻還要欺負我的妻子和弟弟。
胡月娥,誰給你的膽量,誰給你的底氣,居然敢挑戰我的底線!”
李功祿父子四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爲李偉正直接叫了胡月娥的名字,顯然這是要撕破臉的節奏。
都說無知者無畏,胡月娥還沒有看出李偉正已經要動用家法,還在不服氣大聲嘲諷着。
“哼!李偉正,你以爲你是誰?我們沒自立門戶的時候你是天,現在我們自己也有了工廠和公司,再也不用靠着你們來養活,你還在我們二房面前擺什麼譜?
我告訴你,我們二房拿你當人看你是家主,如果不把你當人看,你現在在我們二房的眼中,就是個屁!”
說完,胡月娥又對着李偉正呸了一聲。
張翠蘭吃驚的皺了眉毛,第一次遇見這麼蠻不講理又沒有教養的女人,竟然這樣說自己的侄子,真是讓她開眼了。
“唉!”李功德氣的把臉轉向了旁邊,吳鳳珍也是一樣在對着胡月娥運氣。
李功祿父子四個臉上又現了得意,李偉正這種自以爲是的男人,就要胡月娥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對付他,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這個沒有文化的女人,罵誰是屁呢?”李偉民耿了脖子憤憤的瞪着胡月娥,彷彿下一秒就要掐死她一樣。
大哥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李家的家主,憑一己之力養活整個李家。
“誒,你這個小雜種,居然罵我沒教養,”胡月娥又擼了衣袖,擡手就像李偉民的臉上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