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江釗!”
非語和朵兒退了幾步大叫起來~!
江釗和秦非言被兩個女人的聲音驚得一顫,原本隔着兩個女人遠遠的正聊着一些商業和最新局勢的關聯,此時像兩柄箭一樣的朝着兩個女人衝過去!
江釗和秦非言似乎並不懼怕死屍。
江釗把朵兒和非語撥得遠了些,靜靜觀察,又一排浪打過來,打在屍體上,浪潮又退了下去。
雙手提了一下褲管,蹲了下去,秦非言跟着一起蹲了下去。把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打開,對着趴在沙灘上的屍體照了照,光線明朗的情況下,才終於看清,白色t恤被浪衝捲上去了些,腰部亮了出來,是大面積的瘀青。
看起來很清瘦,把衣服拉上去了些,整個後背有大面積的重擊所致的紫青和傷痕,手臂,後頸,有傷口的地方已經被泡白了,傷口翻腫着。
非語沒見過死人,第一次看到一片傷痕累累得不堪入目的後背,嚇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朵兒把非語的眼睛矇住。
非語卻又忍不住要看。
“報警吧,估計是謀殺。”江釗搖了搖頭。
秦非言把屍體翻了個面,好奇的把手指往一張同樣滿是瘀青的臉上伸去,鼻孔處一放,“哥,還有氣兒。”
非語聽到這句話,跑過去彎腰拉住秦非言的衣服,“哥,有氣趕緊送醫院啊!送警察局人家就隨便弄弄,到時候肯定要死的,見死不救不是大丈夫!”
秦非言偏頭仰起瞪了非語一眼,海風把非語的墨絲吹起來,像迎風飄起的紗巾,“你一天什麼不跟爺爺學,信佛不是這麼個信法!你這樣多管閒事,要惹禍上身,這是謀殺!謀殺你知道不知道?你看爺爺樂善好施,但有沒有隨便出手去救個被謀殺的人?!”
非語又去拉江釗,她平時溫恬得很,這時候卻急了,“釗哥哥你說,有氣是不是該送醫院?你看他傷得這樣重?扔給警察,萬一他們怕麻煩,直接就不管了怎麼辦?你是市長,你是父母官,你怎麼可以像我哥那樣冷血?”
江釗畢竟跟秦非言的工作不同,他站起來,拿出手機來,撥電話的時候說,“我們送醫院,然後報警,而且這件事是我報的警,有呼吸一定要想辦法把人救醒,我給大哥打個電話,他有個戰友叫魯正,有個私立醫院,條件很好。”
秦非言站起來笑了笑,“哈哈,關鍵是可以藉着大哥的名義打個折或者賴個帳。”
江釗白了秦非言一眼,“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你是個殲商這個事實。”
非語雖說要救人,但她也不敢過去看,只是拉着朵兒的手,還是有些害怕。
並沒有因爲救人的事影響什麼,傷者送進醫院後,大家都沒有再管。
................
江家的二孫大婚,由江老爺子親自一個個電話搖過去,宴客。
江家是東部的名門旺族,有強大的政治背景,又有強勁的商業資本,江老爺子在整個東部德高望重,能被他親自宴請的,自然都是些大人物。
一時間,東部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到了江州。
而沒接到宴請只是聽到風聲的,也不請自來。
江睿名下的五星級大酒店早就在江釗定好婚宴時期的時候,便把酒店附近那一個星期的房間都空了出來,不接受任何預定,把所有的賓客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什麼都有人操持了,反倒江釗和朵兒沒有事情可忙,除了試自己的禮服。
江睿跟江釗喝着茶,任着向晚帶朵兒出去逛街,“怎麼樣,這次大哥夠意思吧?可一分錢不收你的。”
江釗並不道謝,反而變本加厲,“嘿!但是紅包還是不能少。”
“還紅包?上次你在海城辦訂婚的時候,我可是包了大紅包給你的。”一張銀行卡一百萬,這小子又想來搶他錢?
“你都說了是訂婚,我這次可是大婚。”
“還不都是婚?”
江釗懶懶的喝着茶,緩緩的解釋,“婚還分銀婚,金婚呢,訂婚和大婚就是不同,怎麼?大公子,你可是江州赫赫有名的大公子啊,忍心賴自己弟弟一個紅包?”
江睿風騷一笑,“大公子那是別人叫的,不是自家人叫的,跟你沒關係,所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江釗探過身去,明明沒人還是故意看了看四周,小聲“哥,以前你給蘇苓送過些什麼東西,去過哪些地方吃過飯,我可都記得很清楚的,而且當時我記得蘇苓因爲喜歡海城的湖蟹,你可是早早就打電話叫我訂好,用冰塊保好,第一時間從海城給你空運過來的啊。”
江釗嘆了一聲,“雖然啊,我知道你跟嫂子現在是情比金堅,但是你看嫂子多無聊,我現在也無聊,很想找她聊聊天,嫂子是相信你的肯定不會胡思亂想,就當沒事聊點過去的事,解解悶嘛……”
江睿剜了江釗一眼,“你說你這個傢伙爲什麼會這麼陰險?在你大婚之際幹這麼有損陰德的事,你也不怕遭報應?”江兒退衝秦。
江釗聳聳肩,“反正又要不了你命,瞧你那樣,跟要吃了我一樣。”
江睿道,“這次十萬,再想一百萬,那是做夢。”
“大哥,海城最近有個政策,是有關於酒店的,對七星級酒店的一個扶持……”江釗話到這裡,頓了一下。
江睿啐了江釗一口,“吸血鬼!一百萬,成交!”
“謝了,哥,我要去接我老婆了,你慢慢喝茶。”江釗春風滿面的站起來,他並不是稀罕江睿一百萬的紅包,對於他來說,一百萬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主要是太懷念曾經一直跟江睿從小鬥到大的樂趣,他很盼望江睿過兩天又跑來反咬他一口,然後他又回擊。
想想都其樂無窮。
江釗瀟灑的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江睿拿着茶杯,哈哈大笑起來。
........
兩天後,江釗接到魯正的電話,說病人已經醒了,但是警察問話,他怎麼也不肯開口,聲帶沒有問題,警察想讓當事人過去一下,再細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江釗和朵兒很忙,明天就是婚宴,雖然無事可做,但就他們自己要準備的東西就已經讓人頭大。
所以秦非言帶着非語一起到了魯正的醫院。
病房條件很好,因爲是江睿打招呼,說人一定要想辦法救活,說不定以後對江釗的政治前途有用,所以魯正安排的是高級vip病房。
男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左右,穿着病服,明明是被害人,明明臉上還有瘀痕,流海也長了沒修剪刀,有些亂,可一點也看不出來狼狽,反而帶着一身難以言說的貴氣。
他身後支着一個枕頭,目光幽冷的看着牆壁,臉上的瘀痕是青泛黃的顏色,已經退得差不多了。178rg。
秦非言和非語就支着凳子坐在牀尾。
警察拿着筆,在當事人都醒了的情況下問:
“秦先生,你們當時是在什麼情況發現的被害人?”
“我們當時在海邊散步,是我妹妹和我嫂子先發現的。”
“請你具體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
“和上次跟你們說的一樣,他當時趴在沙灘上,身上有很多傷,當時我們就說報警,因爲擔心可能是有人謀害。”
“可當時你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報警。”
“呵。”秦非言玩味的看着嚴肅的警察,真沒勁,他跑來這裡幹什麼?問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上次問了的,現在又問,“我妹妹說還有氣得先救人,擔心報警的話可以活命的人,都被折騰死了,所以送醫院的錢,我們自己出放心點,我妹妹說見死不救,不行。”
警察臉色一變,非語拉了拉秦非言的衣角,有些怯怕的說了一句,“哥,你這樣說,他們報復我怎麼辦?畢竟我們在江州,人生地不熟。”
“有江家老爺子,江州大公子給你撐腰,你還怕什麼?咱們雖然跟江家只是姻親,但好歹咱們是合法的公民,做了大好事,還怕人家警察同志報復?非語,你呀,不該這樣想警察同志的。”秦非言說完,挑眉睨了一眼想要暴跳的警察,果然,在聽到和江家是姻親的時候,那警察立馬焉兒了。
做起筆錄來,臉上肅色也收起了不少,“秦先生說得是,怎麼可能。”
非語“哦。”了一下,又往秦非言身邊靠了靠。
秦非言經歷飛機上的事情後,就想掐非語一把,這傢伙還是真是窩裡橫,一到外面就怕生,就慫了,這時候知道他這個哥哥可靠了?沒良心的小東西!
警察又看着靜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男孩,“你身上的傷驗出來是被鈍物重擊造成的,對當時的情景,你還記得嗎?”
男孩沒有回過去頭去看警察,而是把盯着牆壁的目光,落到了非語身上,雖是幽冷如初,卻是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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