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釗雞皮疙瘩好不容易甩乾淨,可是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沒人教過他應該怎麼對付這種女人。
她要是敢威脅他,他就踩死她。
她要是敢跟他頂嘴,他就捏死她。
她要是敢像曾婷婷那樣爪牙滿天飛,他就拔掉她的牙。
可是她偏偏像塊雪麗餈一樣,軟呼呼的擺在那裡,你揉一下,捏一下,她就任着你,捏重了,裡面還給露-點各種口味的水果夾心,膩死個人。
江釗扶額,走到廚房門開,推開玻璃門,江釗看着露着又白又長的美腿的女人,有模有樣的燒水煮麪。這一派**撩人的景象,煮麪真是浪費了,記得她的仇,講話也有些刻薄,“倒是沒想到,雲大小姐的纖纖玉指也是會沾陽春水的。”
朵兒在菜板上切着洗淨的蔥和姜,她沒有擡頭,聳了聳肩,專注的看着刀刃,“以前是沒沾過,不過後來我爸爸出事了,家裡除了一套寫着我外婆名字的別墅,全都查封了,我帳戶裡存着的錢都是平時爸爸給的零花,不太敢亂用,去高檔的地方吃飯太貴,外面的小館子司傑吃了就拉肚子,後來就學着自己做啦,開始的時候就是弄熟就行,但司傑長身體,爲了讓他多吃點,就開始上網學着做些色香味全的菜式,其實也很簡單,我這麼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朵兒說完還得意的笑出了聲。
而這時,江釗已經轉身離開。
朵兒聽到玻璃門關上,握着刀柄的手,用力的緊了緊,看着青青白白的蔥末,有晶瑩的水珠,透亮透亮的,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面,食指在臉頰上撫了撫,然後伸進嘴裡。
啊,原來這麼苦澀。
朵兒以前不明白很多事情,比如白手起家的父親,怎麼就成了經濟犯?
她不明白爲什麼父親出事後,媽媽走了,親戚遠離了,叔叔伯伯也變成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陌生人了。
她不明白,演員爲什麼要上導演的**?模特要上贊助商的**?
她不明白,因爲那時她還不到十八歲。
她現在明白,因爲她這一年多讓過完了別人十年的人生,她明白,這世界上的公主應該活在童話裡,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而市井小民應該知道現實殘酷,應該知道,人勝不了天,能勝天的,是運氣!
要是她還是以前的她,她會把菜刀直接給江釗扔過去,還切蔥煮麪?切你兄,煮你妹!
令朵兒意外的是,江釗沒有再找她的彆扭,看來這歹毒的傢伙果然喜歡小鳥依人,唯唯諾諾,身上一丁點兒毛刺也沒有的女人。
因爲他似乎忘了應該多瞪她幾眼,多諷刺挖苦她幾句,他只是洗好澡後,上**關燈。
親口勿的時候,像晴人一樣,像真的晴人一樣。
原來晴人間的親口勿,是這樣綿綿的,纏纏的,像是對方的身體裡都各有一塊磁鐵,分別是南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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