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要看清形勢,也不能怪她勢利,只能說,她是被生活給逼得圓滑了,剛開始求人救父親的時候,什麼下作的話沒說過?
朵兒挽着江釗的臂,一刻都不鬆手,沒穿鞋,要仰着臉才能跟他說話,搖着他的手臂,道,“恩公恩公,憐下香,惜下玉,搭個便車吧。”
江釗不爲所動,輕哼道,“我老了,要多鍛鍊,不打算開車,打算走回去。”
朵兒急死了,就知道這傢伙是生她氣,可她腳底下肯定是踩着玻璃之類的東西了,根本沾不得地,只能給江釗拍馬屁,“天哪,你哪裡老了?男人30一朵花,你才29歲,最最年輕的副==長。你看看你長多麼的俊俏,身姿多麼的挺拔,185以上的身高吧?如果進軍模特界,那肯定是紅透全世界,秒殺所有幼.女,美女,少婦,老婆婆……”
江釗不自然的去打朵兒的手,濃眉輕擰,嫌惡道,“跟誰學的,昨天晚上那高傲勁哪裡去了?”
朵兒眉頭都跨了下來,“哎,昨天不是覺得咱們之間有過節嘛,雖然的確是我有錯在先,但過節實終存在的。而且昨天我也沒落難啊。”最後一句,朵兒很小聲嘟囔的,只有她自己聽得見,說完眉毛立刻揚了起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恩公了,我得對你敬愛有加,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帥哥,帶我走吧,,等會警察來了,我真心不想被人關注,要是搞個什麼落魄千金深夜被劫,多丟人啊,而且你看看啊。”朵兒立刻仰着頭,把小嘴巴張得大大的,伸手指了指,“我是個大嘴巴,要是到時候錄口供的時候口不擇言的亂說話,影響了大人的形象,我會感到非常的抱歉和自責的。畢竟看着那個牆上寫着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多少會讓我心生畏懼的……”
朵兒無耐的垂頭,偷偷歪臉,斜眼去看江釗的反映。
江釗有些哭笑不得,“小蹄子,你威脅人的功夫到是越來越上層了。”
朵兒立刻噘着嘴巴笑,抿得緊緊的,而後嗚嗚的說,“但是想閉緊,也是很容易的哦。呵呵。”一看江釗還在凝着她,便違心的說,“不坐你車也沒關係,你把我扔大馬路上就行。”
江釗看了看朵兒的腳,挑眉,“扔大馬路上?”
“我打個的去醫院就行,就五塊錢。”
“五塊錢?海城的出租車起步價十一塊。五塊錢是哪年的行情?”
“我是說打摩的。”(有沒有妹紙不知道摩的的?解釋一下,摩的就是那種摩托車拉客的,一般城市裡的城鄉結合部應該有很多。)
“噗”江釗真給朵兒弄笑了,“雲朵兒,人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帥哥,人家也說拔毛的鳳凰不如雞。”
江釗是真沒看過這樣子的朵兒,照片上騷首弄姿擺弄得那麼火辣,威脅起人來的時候明明害怕卻又故作鎮定。
夜總會看到的時候穿得那麼性感,神情又平淡無波,被他發現後就跟個刺蝟似的要跟他針鋒相對。喝不得的酒,一口就悶掉了。
這才碰巧看着有人進了追人進了死巷,就知道是夜間搶包的,本能的過來看看,結果發現她居然跟匪徒打起了心理戰。
現在好了,爲了讓他把她帶走,居然把前面對他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女妖怪。
這副死樣子,真難看,真叫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