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站在門口望着這一幕景象,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對女兒這般輕喃柔哄,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放軟。
她聽着自己的丈夫對着女兒低聲發誓,說永遠都不分開,不分開。
她眼睛微紅,嘴角去掛起了笑容,“yoyo怎麼了?”
她的聲音帶着些調皮的音調,像極了電視裡兒童節目的主持人,明明三四十歲,一堆孩子圍着叫姐姐,然後捏着嗓子甜着聲兒跟孩子們親近,調皮的音調裡,是溫柔的詢問。
小魚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的溫柔。
從她第一天看到這個孩子降生的時候,她虛弱的睜着眼睛看着醫生託着的孩子給她看,“是個女孩,很漂亮的女孩。”
那時候yoyo身上的血水已經被擦掉一些,但還是有些血痕,她看着yoyo在醫生的手裡,蹬揚着四肢,閉着眼睛,她的哭聲清亮乾脆,她從未覺得世界上有這樣的一種聲音,竟是那樣的迷人,超越任何聲音。
以前也聽過孩子的哭聲,並不喜歡。
可當聽到yoyo的第一聲啼哭的時候,她以爲她被那動人的哭聲感動了,感動得她落了淚。
她後來也聽不清那些聲音,但她一直都記得,這是她的孩子,這孩子身上的每一塊肉,每條血管裡的血液,都是她給予供給,肉眼看不到的京子和卵子在她的身體裡,相撞,變成指甲蓋一樣的小肉肉,然後分開生長。
yoyo有了小手,小腳,腦袋,在她肚子裡的時候翻身,遮着臉,b超上有她玩耍的錄影。
yoyo把她的肚子頂得那樣高,那樣大,讓她一站要仰着腰,坐要仰着腰。
她累,可是在yoyo呱呱墜地的第一時間,她卻感到累的一切都值得。
她有了yoyo,她的溫柔是從骨子裡生出來了,從未有過的包容和忍讓,即使那孩子無數次氣得她跳腳,氣得她想打她。
可她還是忍住了,她想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細胞裡分裂創造出來的孩子,多麼神奇……
她想,這孩子雖然氣人,可有時候她衝她笑,一臉的無邪,一臉的天真,她終於知道,這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不是西臧的空氣,不是無雲的天空,不是蒸餾過的水,而是孩子。
是yoyo一直在洗滌她的靈魂,讓她不再恨,不再怨,讓她知道有一種付出,不計回報,不計後果,無私無怨,再所不惜。
“媽咪~”yoyo抱着徐哲彥卻眼淚汪汪的望着小魚,“媽咪~”
“哦,寶貝兒。”她爬上yoyo的牀,睡在yoyo的另外一邊,和徐哲彥一起抱着她,“寶貝兒,怎麼了?”
“媽咪。”yoyo奶聲奶氣的喊着,但是這麼小的孩子,偶爾可以說出一句話,很有條理,但是偶爾也會急得組織不好語言。
徐哲彥呼了口氣,拍着yoyo的背,他的聲溫淳好聽,“寶貝兒,不哭了不哭了,都是爹地不好,爹地以後不講這樣的故事了,好不好?惹yoyo傷心,爹地給yoyo做馬兒,做馬兒好不好?”
孩子的天性使然,yoyo突然間破涕爲笑,翻身滑稽的爬起來,就要往徐哲彥的背上爬。
嬰兒房裡,笑聲不斷,孩子那亂顫如花枝的笑聲,一陣一陣的像要笑得接不上氣。
徐哲彥在鋪滿地墊的嬰兒房裡四肢觸地的爬行,背上馱着一歲半的女兒,還學着馬叫,小魚生怕yoyo從徐哲彥背上摔下來,扶着孩子跟着追。
直到yoyo玩累,趴在徐哲彥的背上睡着了。
魚幕在不景。小魚把yoyo放在牀上,替她蓋好小被子,把嬰兒放裡監聽和監控聲音調大。
如果yoyo哭,傭人都聽得見。
徐哲彥站在牀邊看着yoyo一臉稚顏,她側着身睡,小臉嘟在枕頭上。小手有一隻還壓在臉下面,那樣子,真是……
好可愛。
把小魚擁在懷裡,在她的臉上啜了一口,“小魚,yoyo好可愛。”
她拉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邊,而後又摟上他的脖子,帶着撒嬌的語氣,“嗯,我們去睡吧,你明天還要去城裡。”
他將她抱起來,吻上她的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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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魚從徐哲彥懷裡出來。
“嗯。”他拉過她,頭埋在她的發間。“小魚,再睡會。”
“哲彥,我今天帶yoyo去遊樂場,你睡吧,我去收拾一下yoyo。”
“我送你們去。”徐哲彥也從牀上坐起來,摟上小魚的腰,“我送你們去。”
“不用了,我反正閒的。”
“你纔不閒,帶寶寶好辛苦。”
“我哪有辛苦,有保姆。”
“我就要送你們,一起去吧。”
小魚笑了笑,真是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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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不要保姆抱,出門都是小魚抱着,她下車,司機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徐哲彥下車來,又將母女二人一抱,“你們玩得開心點,玩好之前給我打電話,過來接你們。”
“我會叫司機的,哲彥。”小魚忍不住笑,“你不要這樣,都這麼久的夫妻了,老這樣。”
徐哲彥搖頭,“不不不,我們永遠都在談戀愛。”一邊說着一邊去親yoyo,“寶貝兒,是不是?”1a3hb。
孩子童稚的聲音有模有樣的說道,“爹地和媽咪,郎才女貌。”
“哈哈。”
“哈哈。”
徐哲彥和小魚一起笑了起來,
“誰教你的?”徐哲彥笑得肚子疼,摸着yoyo的臉,忍不住又去親她,真是個可心的小寶貝兒。
“阿姨。”
徐哲彥往前一看,對着剛從副座出來,拎着大包小包的阿姨,眉開眼笑的說,“大姐,這個月開始,給你加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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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抱着小魚,阿姨排隊去買票。
遊樂場的位置靠近市區,這裡車流很大,很多人帶着孩子來玩,所以這裡很堵車。很多要排上一個小時的隊。
yoyo一個勁的指着車子,跟小魚說,“媽咪,紅色,媽咪,黑色,白色,銀色。”
小魚緩緩的附和,“寶貝兒真棒,那樹上的小燈籠是什麼顏色啊?”
“紅色。”
“那一盆花是什麼顏色啊?”
“紫色。”
“寶貝兒好棒啊,那羅,羅,那輛車是什麼顏色啊?”
“橙色。”
車流裡,一輛黑色的轎車被衆車擋住,看不清車子的牌子,但車子很乾淨華貴,區別於路上跑着那些車,那樣灰灰的。
小魚站在遊樂場售票處前,抱着女兒,跟女兒說着顏色,她一臉溫柔,秋天的風吹過來,吹起她柔順如絲的長髮。
今天她穿着運動裝,和yoyo的,又是親子裝,是粉紅。
她喜歡這些顏色,一切適合yoyo的顏色,她都和她一起穿。
媽媽年輕漂亮,女兒粉雕玉琢,這樣的一對母女,總能引人側目。
那輛黑色的轎車,玻璃是看不清裡面狀況的黑,而那黑色的玻璃裡有一道更深黑色的陰影在後座,像一個人的輪廓。
小魚在yoyo的臉上親了一下,“獎勵寶貝兒。”
“太太!”保姆拿着票從人羣裡出來,揚起手,朝着小魚的背景揮手,“太太,票買好了。”
“哦,我們去玩羅,去玩羅。”小魚抱着yoyo,又換了一隻手。
黑色的轎車內,俊容男人細長的眸凝着窗外,他的氣息冷戾而幹冽,像隨時吐出來的氣,都可以把人凍傷,他的目光趁着堵車落向遊樂場。
李涌說,“哎,今天還不是雙休這裡就這麼堵,要是雙休,兩個小時都堵不出去。”
“不急。”莊亦辰簡言道。
外面起風了,吹動了樹,蕩起一bobo的起伏。
吹起女人的頭髮,飄了起來,她親暱的吻上懷中抱着的嬰兒。
突然皮膚一緊,身上的毛孔瞬間收縮,有雞皮疙瘩,一層層的從毛孔裡被迫擠了出來,他分明感覺到了面頰上皮膚的收縮,拉緊,車子開始緩緩移動。
他突然拉開車門。
李涌驚道,“少爺!!”
莊亦辰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凌亂不堪的喇叭聲,是對在車輛間穿梭的男人發出的抗議和咒罵!
他管不了那麼多,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撐住那些前進的車子的車頭,然後闖過一輛。
他看到那個長髮的抱着女嬰的女人轉身,他開始大叫:“邱小妖!你給我站住!站住!”
他急得雙眼通紅,一輛車想要從他前穿過去搶點時間,他大步過去,一拳砸在那車頭引擎蓋上,那車裡的人明明是利益受損方,卻在開口要罵時,看到男人那雙眼,仿似此時天已黑透,那男人是地獄殺來惡靈!
把着方向盤的男人驚得張嘴,車子突然熄火。
小魚似乎聽到有人叫“邱小妖!”,那聲音混在嘈雜之間,她抱着yoyo,快步付票過了檢票口……(妞兒們,新書《先做後愛,總裁的緋聞妻》求月票啊,不要留到28號,投給99唄。不然99明天真的不能更這個文,淚啊,要全身心撲到新文上去把數據穩定了才能更這邊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