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景辰錫忽而嘆了口氣,他失笑搖頭,“你這個女人有時候還真難對付,都不知道你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收回撐在她一側的手,扭身走了幾步,又在原地轉了個半圈,“還是喜歡這樣輕鬆的感覺。”
他頓住,眼角邪笑的睨住她,“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是對你做了手腳。”
純白氣息一凜,怒瞪着他。他走過來,牽起她的手,“你先別生氣,等我說完了再生氣也不遲。”
他在純白那白皙的手背上輕撫兩下,如同電流般的感覺襲便純白的全身,她立即抽回手,“景辰錫,有話快說。”
“我在你的身體裡裝了監聽器。”他說得簡單,表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怪不得,怪不得他好像總是知道她很多事情,靠之。
純白怒,“在哪個地方?”
“我剛纔摸的那個地方。”
“……”該死的景辰錫,純白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牆上去,她伸出手,“給我拿出來。”
景辰錫無奈的聳聳肩,“這裡又沒有工具,你要我怎麼拿?”
“那你是怎麼放到我身體裡的?”她竟然沒有感覺?
景辰錫挑起劍眉,“我什麼時候吻過你,就什麼時候放的哦!”
吻過她……
想想他吻過她的時候……
是那個時候,居然是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這個傢伙竟然在她身體放了這種東西這麼久,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火!
“要不要再聽一個消息?”景辰錫笑得陰險。
“說!”
他倏爾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的身體裡,可不止我有放東西進去哦。”
他離開她的耳際,笑得邪惡。
純白的眉頭緊緊擰起,“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的身體裡,還有別人放過什麼東西?
“其實,不難想象嘛!”景辰錫挑起一側眉梢,“你想想,你這個人從來不帶手機之內的電子產品,景辰祖爲什麼可以每次那麼輕易的找到你?這……”
他留個令人回味個話,故意不說下去。既然這個女人把他揪出來了,他不介意找個墊背的。
純白眯眸,“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啊,我有幾次監聽器都受到干擾,肯定是有別的電子產品接近的原因,後來想想,根據那個傢伙的行爲,就這麼理解了。”
純白冷笑,“你們果然是兩兄弟,這種行爲,你們倒是做得樂此不疲。”
不等景辰錫說話,她隨即就怒氣衝衝的越過石柱,朝着景辰祖的方向走去。
景辰祖原本就因爲景辰錫忽然把她拐到後面,故意不讓他看見而火大,沒想到看到這個女人的表情,竟然是比他還要火大。
誰突然惹她這麼火了?
車內的貝貝看着,一個嘖嘖有聲,“看來,大老公好像有點麻煩了!”
只感覺那話中,只有幸災樂禍和同情的成份。
身邊的伏夜默……
純白衝到景辰祖的面前,一把擰起他的衣領,“混蛋,把你們放在我身體裡的那些東西全都通通給我弄出去。”
“……”景辰祖一怔,眼神飄到後面靠着石柱,幸災樂禍的景辰錫身上。他眉頭緊蹙,看來這個女人是知道了!
他斂斂,說道,“這可是爲你好,像你這種女人,誰知道下一秒又被拐到哪個地方?安置追蹤器在你身體裡,純粹只是不想你出意外。”
“我不需要。”純白怒怒的吼道,“你們他媽的都把我當什麼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亂在我身體裡安插什麼東西,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自然是不准你跑了!”景辰祖淡淡的道,“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億一千萬再加吃住穿的錢。不在你身體安個東西,如果你跑了,我去哪裡找你?”
純白一瀉,爲他的這個理由眉頭不停抽.搐,這個理由真好,很好很強大。
“我不管。”純白送開了手,氣勢卻不減,“總之,你們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我通通那出去,放在我身體裡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她總覺得自己有種很不安全的感覺,那種二十四小時都被人偷窺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所以,景辰錫和景辰祖都被純白強制命令,必須弄出他們在她身體裡安裝的東西。
所以,他們來到了景辰祖的別墅,這裡有工具,景辰錫也被釋放進來了,然後,他們將她身體裡的那些東西,都各自弄了出來。
景辰錫的還好說些,是放在手背,可是景辰祖的……
純白真他媽想罵死他了!
爲避免走光,景辰錫的那個東西弄出來後,景辰祖就要求純白上了樓,純白不明所以,堅決不同意。後面是景辰祖靠在她的耳邊說,他放的東西,是在她的胸前。
聽到這個消息,純白如遭雷擊。
“景辰祖,你要不要這麼無聊?”剛進了房間,純白就罵了出來。
靠,放哪個位置不好,竟然放在這種位置。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去的?而且還是這種位置……
景辰祖拿着工具放到桌上,他不緊不慢的說,“當時覺得順手,就乾脆放了哦!”
純白,“……”
順手……順手這個東西就需要好好解釋了,他很可能是輕輕掃過的時候不經意就放了,有可能是在他那什麼的時候放的。
“那是什麼時候?”她問。
景辰祖卻只是淡淡的掃她一眼,“這不是很容易就能想出來的,自然是在我抓你胸的時候放的,如果你要問確切時間……”
他想了想,然後很無恥的說,“我好像不太記得了,那麼多次,真的很難記的。”
“……”純白頓感臉頰漲紅。
景辰祖一把抓過她,然後說,“衣服脫了!”
“……”
見她不動,他又說,“你不脫衣服我怎麼拿?你今天穿成這樣,想撩下來都不行,不脫衣服根本拿不了,要不還是別拿了!”
“不行!”純白堅決,有那種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當初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就算晚上睡覺,她估計都睡得不安穩。
“那就脫!”他真是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純白在心底狠狠的將景辰祖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最後,她極爲心不甘,情不願的脫掉厚重的衣服。
將所有的衣服都緩慢的褪開,她的心砰砰直跳。
純白雙眸噴火,“你直接告訴我是在那邊不就好了?”
景辰祖半闔下眸子,淡聲,“右邊。”
純白咬咬牙,最終在景辰祖那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以的鬆開右邊的Bra,她發誓,有一天她一定要好好休息這個混蛋。
景辰祖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小小的鉗子和一把放大鏡,然後轉身看向純白。
景辰祖低下頭,用放大鏡細細打量,所有肉裡的細胞都被他細細的觀察,那種感覺……
純白因爲緊張又憤怒,胸口不停起伏,景辰祖不悅出聲,“別亂動。”
“……”純白又很努力的不讓自己有太多的起伏,而且,還是這種地方。
景辰祖看着,而且是如此近的距離,還放大倍數,那種感覺,真是快要將他逼死。
見他盯着半天也沒有什麼動作,純白的眉頭深鎖,心是很不安的緊張亂跳着,這種氣氛,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她有些緊張而無措的出聲,“你到底找到了沒有?”
她的話,沒有讓他覺得被迫或者清醒,他愈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受控制,竟然倏地在純白說完後,他猛地欺身,直接將她壓倒。
純白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就猛然傾下,帶着男性的渾厚氣息,深深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肆意的揉捏,那逼人的吻,令純白喘不息,忘記心跳。
雙手用裡,她猛地將景辰祖推開,他迫不得已離開她的甘甜。純白怒,“景辰祖,你瘋了?!”
他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對她做這種事情。
被她推開,心裡難免失落與沉重,他知道,他們之間有很多阻礙,並且,他們才經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一定是在心裡恨透了他。
隨即,他說,“我沒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麼。”
“……”
知道還做,他究竟在想什麼?純白眉頭擰得緊緊的,景辰祖這個人,她看不透,很多時候,她都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景辰祖盯着她,雙眸中,透着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他說,“尤純白,爲什麼要說你是老爺子的外孫女?”
什麼……純白心驚,難道他知道她是假冒的?
“而且,爲什麼要選擇在那種時候說?”爲什麼是在他們準備就要完成儀式的時候,她就出現了?而且還是在那樣的軟弱得不堪的身體下,她逼着自己去到那裡,她是不是在隱隱的,想要阻止某種東西發生?
他緊緊的盯着她,想要從她的眼神裡,看出那種他期待的神情。
“……”純白也怔怔的看着他,不語。
他又欺身而近,強迫的逼問,“說,爲什麼是要在那種時候?你根本就不想我跟她結婚是不是?”
“不是!”純白冷冷的道,“不是,那只是巧合,我沒想到剛好那麼及時。”
她冰冷的語氣裡難掩一種慌亂的成分,景辰祖眯下那雙銳利的雙眸,扼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都微微擡了起來。
他冷笑,帶着玩味,“是嗎?”
他明明就看到了一種叫做口是心非的神色表現在她的眼神裡,她居然到現在還不肯承認。
尤純白,你是有多堅強?在說着一些連自己都根本騙不過的話語,究竟是有多過癮?
他鬆開了手,起身,朝着門外走去,“我知道了!”
不再需要一定從她口中聽到那些話,只要從她的心裡聽到就夠了!
純白還沒忘記他們之所以來這裡的茬,趁着他還沒走出去,趕緊問,“那個東西你拿出來了沒有?”
腳步止步,“放心,已經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