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讓酒店送上來早餐後,衆人都聚在一起用餐。
這個酒店的房間也是相當有特色的,一個大房間相當於一層家居一樣,有大廳,還有三個配帶房間。
昨晚的時候,小楓硬是說什麼都要和純白睡在一起,純白想,反正只是一個孩子,一起就一起吧,可是不料,景辰祖竟然也要一起。
回想起昨晚他硬是耍賴一樣倚在房門前,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還正義言辭的說,“這裡就只有三個房間,貝貝從來都是跟伏夜寸不不離身,阿杰也已經睡了,這間房只有你跟小楓,難道你要我大半夜去打擾阿杰?然後讓我們兩個大男人同擠一個房間?而你,身爲我的妻子,竟然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個時候,純白是笑着回答他,“那又有什麼關係,阿杰不會介意,我們也不會說什麼,同是男人,睡在一個房間,只要你心術正,就不會被人亂說什麼。”
誰知,景辰祖挑起眉梢,目光朝裡面的牀上躺着的小楓撇去,無賴的說,“不好意思,這幾個月,裡面那個小傢伙已經習慣跟我睡了,你醒不醒他半夜都會找我?”
裡面的小楓很沒義氣的點頭,“是啊媽咪,你都已經不記得我了,都不知道半夜怎麼照顧我,還是讓他跟我們一起睡吧,而且,你們又不是沒睡過,我都不介意,你就不用害羞啦。”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景辰祖躺在一邊,純白躺在另一側,小楓躺着他們中間,一夜安然的睡到早上。
想想,純白都還是覺得很尷尬,雖說他們是夫妻沒錯,就那樣睡也沒什麼,但是現在的她,根本對他們以前的事情毫不知情,這樣的情況下,大家同趟在一張牀上,還是會覺得很尷尬的。
正在衆人氣氛詭異的吃着早餐時,本地的電視頻道忽然閃了下。
“現在插播一條消息,本國王室昨夜突遭万俟家族入侵,由王室子孫帕克爾艾麗衆人,紛紛落入万俟家族當家人手裡。據消息,帕克爾艾麗在國王過世後,威逼帕克爾婭絲交出手中王權,帕克爾婭絲走投無路求助與國王相交甚好的万俟家族……”
這則消息,令貝貝怔了怔,“這是……”
她悄然望向景辰祖,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景辰祖繼續漫不經心的吃着早餐,時而夾過食物到純白麪前的盤子中,彷彿這一切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純白眨眨眼,對貝貝笑着說,“那個叫帕克爾艾麗的女人,就是威脅你的人吧?她現在落網,就表示你沒事了吧。”
阿杰在一旁一邊吃着,一邊附和道,“那個女人的心還真夠歹毒,居然在國王剛過世就來威脅小老闆娘,真是活該,不過……万俟家的人,怎麼會這麼突然?”
衆人的目光都朝景辰祖望去,景辰祖還是一臉的風輕雲淡,好似沒有察覺到大家的目光。
貝貝抿了下嘴,糾結又感激的目光望着景辰祖,“大老公……”
“你不用跟我說什麼。”景辰祖淡淡的闔了下眼眸,說,“幫你的人,不是我,是万俟家,感謝的話,等會再說。”
他纔剛剛說完,門鈴聲就頓時響了起來,純白等人都不明白,這個時候,會是誰來?
阿杰站起身,“我去開門。”
他走到門口,門鏡裡朝外望去,頓時就吸了口氣,扭頭糾結的望着景辰祖,“BOOS……”
“開門吧。”景辰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仍舊自顧自的吃着早餐。
他好像知道,來的人是誰。
阿杰點了下頭,擰開了門把手。
外面站着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頭頂戴着一頂大大帽子,將她的樣子差不多都遮住了,墨鏡也遮住了她的眼睛。
門打開了,阿杰恭敬朝她點了點頭,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誰,讓開身,“夫人請進。”
墨鏡拿下,露出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來,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皺褶。
万俟怡朝阿杰微微笑了笑,然後走了進去。
看到是万俟怡,純白頓時就愣了愣,眼眸不由自主的望向身邊的景辰祖,他卻還是跟原來一樣,不爲所動。
小楓悄悄拉了拉純白的衣服,低聲靠近她,“媽咪,這個阿姨是爹地的母親,沒錯吧?”
昨天他有聽清楚他們的對話,按照對話的內容來看,是這樣應該沒錯。
純白點了點頭。
“那也就是我奶奶咯?”
純白想了想,抿着嘴,又點了點頭。
小楓一下子就樂了起來,“我奶奶好年輕啊。”
景辰祖淡漠的目光撇向低聲交談的兩人,純白和小楓頓時止住了語言,什麼都沒有再說。
貝貝看到了是万俟怡進來,想到她幫自己做的事情,就立刻恭敬的站起來,又想到万俟怡不僅是她的恩人,還是她大老公的母親,就不由自主的恭敬起來。
拉開旁邊的凳子,對万俟怡說,“請坐。”
純白也站了起來,畢竟對方如果真是景辰祖的母親,那她也應該禮貌些。
純白朝万俟怡微微笑着點了點頭,万俟怡也同樣微笑着對她點了下頭,然後看了貝貝一下,只是目光在觸及到貝貝身後依然沉寂坐着的伏夜時,她的臉色有一抹一閃而逝的驚訝,隨即很自然的坐了下去。
貝貝也回身到座位上,純白也坐了下去,阿杰也同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万俟怡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放到小楓的身上,見這個小傢伙酷酷而帥氣的樣子,沒由來的一陣喜歡。
這就是她的孫子啊,真可愛。
眸光不自覺的流露出和藹,像個慈祥的老人一樣,跟她顯得極爲年輕的臉蛋,有些不搭。
小楓對她眨眨眼,想叫什麼,可是又看了看景辰祖,想叫出來的話,又噎了回去,繼續淡定吃早餐。
万俟怡將目光掃到景辰祖身上,見他卻是一副根本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她就苦笑,“我已經這麼做了,王室我事情我都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只要這個小丫頭回去主張大局,一切都沒問題了,可是我都幫你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換不來,你的態度稍微好點嗎?”
景辰祖放下手中的茶杯,靜靜地說,“你幫貝貝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並沒有要求你,或者威脅你這麼做,你做這一切,都是出自你個人的原因,不要把這些原因,牽扯到我。”
他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對她的態度,從來沒有過好轉。
心中盡是苦澀,她都已經不明白,究竟她還要怎麼做,怎樣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諒。
當年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爲什麼他就不肯聽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