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那個繼女溫馨雅就那麼好對付?你讓楊崇光製造她的醜聞,就以爲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怪異的聲音充滿了冷嗤與不屑。
寧舒倩只覺得遍體生寒,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她早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搗鬼,她暗兵不動,向媒體示弱,卻暗地裡設計楊崇光欠下鉅額賭債,目的就是讓楊崇光向你勒索時將你揪出來,若不是我解決了楊崇光,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裡?”
寧舒倩頓時生出一股子膽寒心驚來:“你騙我,溫馨雅不過只是一個混跡街頭的小太妹,剛回到溫家沒有人脈,沒有根基,哪裡能做得出這樣的事?”
“愚蠢,你以爲一個長得漂亮的小太妹,沒有一點能耐,能安穩的活到現在?正是因爲她混跡街頭,所以認識的人三教九流,做這樣的事才真正不費吹灰之力,更何況你不要忘記了他與徐二少相識,通過徐二少認識圈子裡的人也不是難事,這次的事顧家就有參與。”
寧舒倩徹底慌了,對方的話顯然給她敲了一個醒鍾,她想到了溫馨雅回到溫家後的種種,越發的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這樣一來她該怎麼辦?
“溫馨雅知道是你暗中陷害她,你以爲她會放過你嗎?有了溫老爺子的支持,溫家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到時候你以爲你能得到些什麼,能落得什麼下場?憑你一個人鬥得過她嗎?”
寧舒倩被對方這樣的話搞得越發的心慌意亂起來,區區一個溫馨雅她不放在眼裡,但是若是有老爺子的支持她就沒有把握了。
老爺子向來不待見她的,當初莫雲瑤死後,皓文想要娶她進門,老爺子怎麼也不肯同意,最後還是皓文先斬後奏,偷了家裡的戶口本才和她去民政局註冊結婚,連婚禮都沒有辦過。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一無所出,老爺子對她更是不滿到了極點,溫馨雅回來之後,老爺子更是處處刁難她。
若是老爺子知道這一次是她收買了楊崇光製造溫馨雅的醜聞,老爺子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越想寧舒倩便越擔心。
“溫馨雅是溫家唯一的繼承人,今後溫家偌大的家產就是溫馨雅一個人的,而你,沒有爲溫家生下一兒半女,甚至還帶着一個拖油瓶女兒,將來能落得什麼下場?更何況當初你在她母親懷孕的時候勾引了她的父親,讓她的母親最終難產而死,你覺得她會輕易放過你?”
對方的話正中死穴,寧舒倩想到溫馨雅那雙淡漠的眼睛,和莫老爺子如出一轍,彷彿看着你的時候,會將你的靈魂都看透,總讓人情不自禁的感到發怵。
“現在能幫你的人只有我,你想想溫馨雅流落在外十五年,剛回到溫家根基不穩,況且她的年齡還小在圈子裡也沒有什麼影響力,如果有我暗中幫你,將來溫家偌大的家產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寧舒倩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溫皓文剛愎自用,沒有擔當,成不了大事,而她又能拿捏住溫皓文,只要將溫馨雅解決掉,溫家的一切都屬於她。
“只要我們合作,將來事成之後,溫家所有的錢都給你,你覺得如何?”
寧舒倩向來心思縝密也沒有被對方畫下來的大餅給誘惑:“我如何能相信你,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就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的將溫家所有的財產都給我。”
“你必須得相信我,因爲你沒有選擇。”
寧舒倩怒道:“我願不願意是我的事。”
“如果我告訴你,楊崇光的手機在我這裡,裡面有一段他向你勒索的錄音呢?這段錄音錄得真好,將你怎麼樣指使楊崇光製造溫馨雅的醜聞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不知道媒體會不會對這段錄音感興趣?”
“你威脅我?”寧舒倩陡然間瞪大眼睛,她想到了那天和楊崇光電話糾纏時說過的話,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由在心裡暗罵楊崇光這個老狐狸,錄下這段錄音,除了怕她反悔不給他一百萬之外,又打着以後再向她勒索的主意。
而現在錄音落到那人手裡,若是錄音真的流傳出去,楊崇光的死就變味了,她就會成爲最大的嫌疑人。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只是想和你建立合作的關係,還談不上威不威脅,但是如果你不知好歹的話,那就說不定了。”電話裡那怪異的聲音,因爲陰狠的話而顯得越發的陰森恐怖。
寧舒倩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由想到了楊崇光的死,胸口像是壓着一塊大石一般難受:“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將錄音放給你聽聽,嘖嘖……真的很難想象得到,你那樣溫婉大氣的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猶如潑婦罵街的一面。”嘖嘖笑笑的聲音怪異的猶如電鋸木頭的聲音,尖銳刺耳到了極點。
對方這樣一說,寧舒倩已經相信了他的話,當時她因爲楊崇光向她威脅勒索,壓根沒有想到楊崇光會錄音,所以便不顧形象肆無忌憚的破口大罵了起來,她雖然嫁入豪門多年,但是骨子裡依然有小市民潑辣的一面,所以罵出來的話自然就十分難聽。
這時電話裡傳來她的聲音:“楊崇光你這個王八蛋,卑鄙無恥的下流小人,你忘記當初你答應過我收了錢便遠走高飛,決不會將些事透露出去,你這個王八羔子,現在賭博輸了錢又來向我勒索,你當我是銀行提款機,任你予取予求。”
寧舒倩眼前一黑,差一點沒有栽倒在地上,她一咬牙便道:“我相信你,好!我們合作。”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放心吧,我們合作是互利的局面,對於你不利的事情我是絕不會做的。”
“要我和你合作,首先要表達出誠意來,將楊崇光的手機給我,裡面的錄音你不得有備份,更不得將我的任何事情透露出去,不能損害我的任何利益,按照你說的,事成之後我只要錢。”
“這是當然!”
掛了電話,寧舒倩整個人差一點虛脫,十五年了,她以爲自己能擺脫掉那個人,但是那個人就像惡鬼一般如影隨行,她只能選擇和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