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給我聽好了,到時候知夏的婚禮,不許再鬧幺蛾子。你就給我乖乖待在屋子裡,一直到婚禮完成纔給我出來!”
“那怎麼行!楠哥,我們只有一個女兒,難道就這樣讓她草草嫁掉?”林落翹一下子哭起來,“我苦命的知夏啊!”
她越哭,安楠越心煩,他怒道:“你知道我們只有一個女兒,就把她當搖錢樹了?要不是你那麼貪心不足,要這要那,會落到這步田地?我們早就坐等做餘家大少爺的丈人丈母孃了!還有臉哭!”
林落翹哭得更傷心了,林落華這段時間到處被打壓,只恨身後無人撐腰。思來想去,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大聲。安楠心煩意亂,索性摔門而出,自己駕車出了門。
一路風馳電掣,狂奔了幾十公里,安楠的心情才平復一些。車子隨意停下,旁邊忽然傳來喧譁,其中夾雜一個熟悉的聲音。
“屈經理,希望這次合作愉快。”
安楠擡眼從車窗看出去,寫字樓裡一羣人走到門口。當中一人穿了米色套裙,脖子繫了顏色鮮豔的愛馬仕絲巾,身量苗條,氣質出衆,正是前妻董薇。她臉上化了一點淡妝,顯得得體又大方。她和對面的中年男人禮貌握手,然後告別。
安楠不知道董薇什麼時候變成職場女傑了,看着那風中伊人,竟然看得發呆。
鬼使神差地,就打開車門走下去。
“董薇。”
董薇送別了屈經理,擡頭髮現安楠,小小吃了一驚,隨即禮貌微笑:“你好。”
“唔,你現在在這裡上班?”安楠往寫字樓裡面張望,寫字樓內裝潢簡潔,來來往往的人忙而不亂,顯然管理有度。
董薇點點頭:“是。”
董薇沒有否認,反倒讓安楠吃了一驚。多年以來,他只在前幾天的訂婚儀式上見到過前妻,那天董薇一襲墨綠色長裙,豐腴光澤,溫潤動人,安楠當時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沒想到短短几天,她又全新面貌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情不自禁問:“做什麼職務?”
“唔,打雜而已。”董薇說,“我這種年紀的女人才出來找工作,太技術性的也做不了呢。”
安楠纔不信一個打雜的有資格跟一位公司經理握手。
“看來你過得不錯。”安楠喟嘆,“之前知薇說你過得很好,我還以爲小孩子好強。原來是真的。”
董薇忍不住笑起來,都五年過去了,安楠還是一點沒變,喜歡用固有眼光看人。她淡淡地說:“無論以前怎樣,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手機響起,董薇拿出來看看,又對安楠說:“不好意思,我老闆找我。我要回辦公室去了。”
她告辭得乾淨利落,安楠不禁想起十幾年前董薇的模樣:每次跟他分別,她都拉住自己衣袖,淚光盈盈,彷彿世界末日。
同一個女人,態度居然變化巨大。
安楠不太適應。
不過,他還是保持風度地說:“再見。”
眼看董薇走遠,他還是忍不住叫道:“董薇!”
董薇停步回頭。
“有空……出來喝茶吧。”
董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再次轉身走進寫字樓。高跟鞋各的各的,她的背影優美得像拉斐爾的畫。
…………
“知薇姐姐,今天餘家重新來給彩禮了。你猜這次的金額是多少?”
洗完澡,安知薇翹着腳丫子,舒舒服服地跟安知茹煲電、話粥。
同住的安知茹如今儼然就是一個眼線,她在安家從小長大,僕人們都跟她親厚。多的是八卦新聞。安知薇樂得跟這個堂妹打好交道,姐妹倆的感情因爲有了共同的敵人——安知夏,而空前親密起來。
“這個,我怎麼可能猜得到嘛。”安知薇笑道。
“你把下次巡演的第一排座位票留給我兩張,我就告訴你。”
“好好好,別賣關子了。”
安知薇的“迫切”態度讓安知茹十分滿意,她哈哈笑道,“不到
十萬!就是一套金飾,別的什麼都沒有!餘老爺說餘大少如今名下的房子已經夠多了,然後反正他們婚後還是在餘家大宅住的,別墅海島房子什麼都省了。車子的話,也已經很多,也都免了。至於那些皮草包包衣服,就還是照舊,可你知道,那些才值幾個錢!你沒見到當時你那個後媽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