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辛離去。
蕭九歌緩緩落下,站在武王府的院子裡,負手望着天空,山河扇持在右手裡,輕聲道:“你們來了嗎?會讓我失望嗎?”
周圍的侍衛都聽到了這句話,但是沒有人敢接話,也無人敢猜測這句話的意思。
光輝星柱,在空中搖曳。
銀白色光芒從空中灑下,透過橫斜不一的縫隙的繁茂大樹,在地上形成無數的影子。
蕭九歌負手站在那裡,如一尊石雕,棱角分明的俊逸臉龐如冰雕一般,一雙充滿神秘的眼睛,望着神秘的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
就要黎明的時刻。
一動不動的蕭九歌,嘴角掛上了一絲邪異的微笑。
六道光輝星柱突然間形成,浩大無比,如同實質,在帝都長安不同的方向突然間形成。
蕭九歌低聲說了一句:“隱藏了這麼長時間,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六道星柱,六個人影同時升入空中。
距離蕭九歌最近的光柱,在其東南方向,大約三裡之外,十幾丈粗的星輝之柱中,一襲白衣,手持一柄潔白的扇子,在他的四周,四個方向,春季萬物萌生,百花盛開,夏季生機勃勃,萬山千水流動,秋季蕭索蕭瑟,黃葉飄零,冬季沉寂孤獨,北風凜冽。
而再往東南七裡,那個人一身黑袍,周圍黑氣蔓延,似乎來自煉獄,像極了傳說中從地獄之中爬出的魔鬼一般,而那個男人,像是來自天外的魔神,冷漠的目光俯視着衆生。
各種各樣的情景,在長安內,不同的方向展現。
這種景象怔怔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
等光輝寂寥。
“來武王府一敘!”蕭九歌的聲音橫貫整個長安之內。
六個人影,六道光芒,如夜空中極爲絢爛的流星,向着武王府墜落而去。
本心,李秋白,龍藏鋒,蘇小白,文雪凝,血月。
他們六人與蕭九歌合稱大唐七星,在蕭九歌破入一線境的這晚,六人同時進入地始境。
他們都是最爲傑出的恐怖天才,一線境時皆有斬殺地始境的實力,一旦步入地始境,除了地始後期巔峰存在,幾乎沒有人能夠和他們正面相抗,當然,沈如山這種罕見的怪物是個例外。
蕭九歌笑道:“好久不見,各位!”
蘇小白大聲道:“多天不見,你小子竟然只是剛踏入一線境。”
本心沉默不語,看着蕭九歌的目光不善,文雪凝微微一笑,算是見禮,血月身上的邪異氣息和血腥氣息也越來越重,龍藏鋒站在那裡,就如一柄絕世好劍,劍氣瀰漫,幾人都是少言寡語之人,都微微見禮。
李秋白算是和蕭九歌熟悉一點,大大咧咧地,笑着調侃道:“這麼久才入一線境,我們現在可都是地始境的高人,快過來拜見前輩。”
蕭九歌冷笑了一聲,眯着眼睛問道:“我姐呢,爲什麼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