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袖真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在搖晃族長平,一邊餘光還在蕭九歌身上,見蕭九歌笑了,立刻質問道:“你這次又爲什麼笑?”
其實,蕭九歌想到丹心宗,心裡有些黯然,聽到寒袖發問,低落的情緒一掃而光,笑道:“因爲我想笑,便笑了。”
寒袖氣結,杏目圓睜,道:“你……”
族長平拍了拍寒袖的香肩,和藹地笑道:“出去找你那些好姐妹玩耍吧,我與九歌還有要事要談。”
“切,裝什麼神秘,跟一個小屁孩兒有什麼要事可談。”寒袖狠狠地瞪了蕭九歌一眼,向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本姑娘可沒有興趣聽你們的亂七八糟的話。”
族長平和蕭九歌看着寒袖蹦蹦跳跳出門而去,老頭面上全是慈祥和寵愛之色,蕭九歌則是一臉羨慕,羨慕這種親情,羨慕這種無憂無慮。
寒袖忽然又從門口露頭進來,俏皮地目光掃了兩人一眼,說道:“嗯,還好,沒有在背後說本姑娘的壞話。”
言罷,立刻縮了回去,這才真正的跑了出去。
兩人一陣愕然,面面相覷。
族長平笑道:“這小丫頭真的是讓我給寵壞了。”
蕭九歌搖頭道:“不壞不壞,十分可愛。”
族長平笑笑,沒有說話,拿起畫着竹葉的茶壺,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搖着手中的茶,輕輕抿了一口,但蕭九歌看出來他心不在焉,並不是在喝茶,而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族長平沉默片刻,擡頭道:“九歌,天下將要大亂,我隱族的未來也模糊不清,將來若是我不在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寒袖,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幫我照顧一下這個孩子。”
蕭九歌皺眉道:“只要你們隱族不出世,天下就算再亂,也不會波及到你們隱族的。”
族長平嘆了口氣道:“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將來你就會知道了,隱族必須要應劫而出,逃不掉,也躲不掉。”
蕭九歌想了想,問道:“這也是隱族先祖定下的嗎?”
族長平點頭道:“隱族存於世間的責任便是守護天下,天下大亂時,隱族必須出來,履行自己的責任。”
蕭九歌道:“一萬年前天下大亂時,隱族避退,既然一萬年時間都過去了,現在又何必要出去呢?”
族長平口中的天下大亂,在蕭九歌心裡,便是大唐和周圍數國之間的戰爭罷了,從一萬年前,大唐衰落開始,戰爭從未停息,無數人埋骨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