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根本就沒有畢雪茹的影子,簡沫心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只聽門啪嗒一聲關上了,黃有亮臉上溫和的笑意變成了一絲猥瑣。
“你……你想幹什麼?”簡沫心的眼眸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個空酒瓶上,便佯裝害怕的緩緩後退,藉着身子的遮掩將那個空酒瓶握在手裡。
“難道簡小姐不知道規矩嗎?”黃有亮沒有接着靠近,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着簡沫心。
“黃先生到底什麼意思?你不帶我見尊夫人也就算了,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只要黃有亮敢靠近她,她就握着酒瓶狠狠砸在他的腦殼上。
“呵呵……簡小姐果然很單純,我老婆不是任何人都能隨隨便便見到的,你不拿出些誠意來,我怎麼帶你去見她?”
簡沫心自然知道黃有亮口中的誠意代表什麼,這種人渣不過是仗着老婆的臉面存活,竟然還想打着老婆的旗號坑蒙拐騙,真是渣的可以。
“黃先生,我不明白。”簡沫心假裝出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好,你不明白,我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他脫掉身上的外套,扯掉脖頸上的領帶,猥瑣的靠近。
“黃先生,我警告你,如果你就此收手,今天晚上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簡沫心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件事情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
更何況簡沫心依舊抱着跟畢雪茹見面達成合作的意願,她不想因爲黃有亮的關係而得罪畢雪茹。
黃有亮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他依舊朝着簡沫心靠近。
機會她已經給了,既然他不想要,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就在黃有亮撲過來的時候,簡沫心舉起酒瓶朝着他的頭上狠狠的砸了上去。
酒瓶瞬間崩裂,黃有亮的額頭蜿蜒着血跡。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簡沫心,任憑溫熱的液體模糊了他的視線。
“臭biao子,竟然敢打老子,一會兒老子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黃有亮擦了一把額頭的血跡,凶神惡煞的撲過來死死的掐住簡沫心的脖頸。
儘管她的手指甲劃破了他的手面和臉頰,但是他咬着牙掐着她的脖子。
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身子也如同漂浮在棉花之上。
門忽然被踢開了,慕延西上前將黃有亮踹飛,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臉上,只砸的黃有亮整張臉血肉模糊。
慕延西身上的白色襯衫也被飛濺上血跡。
儘管黃有亮發出哀嚎,但是他選的這個地方是三樓唯一的休息室,基本上沒有人經過。
“敢動我的女人,你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
黃有亮昏死過去,慕延西的拳頭還在一拳一拳的砸下去。
簡沫心生怕鬧出人命便上前拉住他:“阿西,算了,他也沒對我怎樣。”
慕延西這才站起來,狠狠的踹在了黃有亮的襠部。
簡沫心倒吸一口冷氣,黃有亮這下子算是廢了。
“我們要這樣走出去嗎?”
他們兩個的身上滿是血跡,如果這樣走出去一定會被人誤會爲殺人兇手。
“你怕不怕?”慕延西握住她的手。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好,那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慕延西將窗戶打開,然後向下看了看,脣角微微勾起。
“簡沫心,現在有一條壞消息和一條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先聽哪個?”
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隨便!”
他臉上露出一絲挫敗感:“你這個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好消息就是窗戶下面是個帳篷,壞消息就是三樓距離帳篷還有一定的距離。”
她上前抱住他,望着他的眸子裡滿是星光:“只要跟你在一起,這些都是好消息。”
他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髮絲:“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壓力好大。”
兩人一起站在窗臺上,感受着夜空的冷風。
“準備好了嗎?”他緊緊的抱住了她。
“慕延西,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說點經典臺詞嗎?”
他重重的彈了她一下:“這是生死關頭,胡思亂想什麼。”
但是在兩人一起跳下去的時候,慕延西在她的耳邊深情的告訴她:“youjump,ijump,iwon‘‘tle***eyoualone.。”
當她的身子落在帳篷上時,並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因爲慕延西一直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她。
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護在身下,她覺得好幸福。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同時詢問對方的情況,然後相視一笑。
外面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快點走吧,否則就真的露餡了。”
兩人從帳篷上滑下去,悄悄的溜進了車裡。
當車子行駛在路上時,簡沫心這才鬆了一口氣,回想着當時的情景,她覺得好笑又刺激。
“簡沫心,你還笑?”他冷冷的看着她,他只覺得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將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呢?
他不敢想象下去。
她的臉上卻露出風輕雲淡的笑容:“頂多被他掐死唄。”
“何止是掐死,以他的個性,恐怕還會jian屍。”
被他這麼一說,似乎有那麼可怕了。
“以後不許跟陌生男人單獨去僻靜的角落,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社會的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麼?”
他越說越氣憤,用力的扯了扯領帶。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你自己?”她冷幽幽的說道。
他將身子轉過來,緩緩的靠近,臉上露出邪魅而陰森的笑意:“好,晚上試試就知道了。”
呃……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回到家中,她將那身帶着血跡的衣服脫下了來丟進垃圾箱裡,然後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換上乾淨的睡衣後,她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同樣乾爽的慕延西正坐在牀上屈膝看着看着筆記本。
她靠過去的時候,帶着一股沐浴露的芬芳。
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個味道附着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種魔力,好聞的很。
他將筆記本合上,側身將她抱住,大掌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她的身上,從寬大的衣襬滑入她的胸前。
她似乎沒什麼興致,一直在呆呆的思考問題。
當她的衣衫大開時,她才意識到身邊的人在做什麼,連忙將他推開,嗔怪道:
“慕延西,你的心還真是大,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
“擔心什麼?”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細細的吻着她白皙如牛奶般的脖頸。
“畢雪茹是那樣聰明的女人,她會不會查到我們的身上?而且黃有亮被你打的那麼慘,他會不會死掉?”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準備起身下牀,卻被他拉住了:“做什麼?”
“我去把我們兩個的血衣處理掉,以防警察盤查到我們的身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不讓她安心,她的腦洞會無限延伸。
他用力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裡:“你放心,畢雪茹不但不會找你,而且還會感激你。”
實際上畢雪茹跟黃有亮的關係並不好,兩個人早已經貌合神離,如果不是考慮到黃氏集團的顏面,他們早就離婚了。
更何況畢雪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將黃有亮被打的醜聞張揚出去,她只會想辦法遮掩。
“真的?”她依舊有些不相信。
“嗯,如果你老公總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你這個做妻子的會怎麼樣?”
黃有亮犯了不少花花事,每次都是畢雪茹在後面給他擦屁股,這麼多年,畢雪茹早就煩了。
“自然是不動聲色的給拍下他與別人苟且的照片,然後假裝對他好,給他每天喝太太美容口服液,等他不能行人道的時候,再摟着小鮮肉瀟灑的離開。”
她的話音剛落,便感受到某人幽冷的目光。
她訕訕的笑了笑:“那個……那個我們只是假設嘛。”
慕延西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那就讓我能行人道的時候好好的收拾你,萬一哪天被你用了太太美容口服液,我豈不是太委屈了。”
他用了大半夜的時間行他的人道,把她裡裡外外的吃抹乾淨。
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幹嘛說實話啊?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跟慕延西這種人就不能單純,就要跟他玩心計,否則一不小心就掉入他的坑裡,無法自拔啊。
因爲被他折騰的太累了,她一直用後半夜乃至第二天的前半天都在補覺。
直到電話聲音將她吵醒,她才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接通後,那邊傳來了林驍哭哭啼啼的聲音:
“沫心,你昨天晚上沒事吧?對不起我不知道黃有亮是那樣的人,早知道這樣,我是不會把他介紹給你認識的。”
簡沫心本身就有些頭疼,被林驍這麼一哭,越發的頭疼了。
“沒事……驍驍,我不會怪你的。”
等等……林驍怎麼知道這件事?難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驍驍,你聽誰說的?”簡沫心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林驍支支吾吾的說道:“沫心,如果……如果你有時間就來鮑家街三十二號咖啡廳,乾媽和我都在這裡等你呢。”
畢雪茹竟然林驍身邊?
安暖立刻意識到,畢雪茹恐怕已經知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