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你別走,別走……”
潔白的大牀上,簡沫心閉着眼睛用力的搖頭,精緻的小臉上淚痕交錯。
忽地,一雙大手從被子下面探過來,毫不客氣的卡住了她細嫩的脖子,狠狠扼住。
呼吸被奪,簡沫心倏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細嫩的腳蹬着光滑的牀單,本能的扯住男人的手腕。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臉,輪廓完美,但面色冰冷,刀鋒的劍眉盡是狠戾,“簡沫心!”
“慕……慕延西你幹什麼!鬆開……”
她一定是睡蒙了,怎麼能忘了牀上還躺着這麼一尊閻王!
掙扎的動作太大,本就半遮半掩的被子被踢到了地上,露出女人不着寸縷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上交錯的都是深深淺淺的吻痕,明明是慘不忍睹的風景,他卻偏偏覺得是細嫩而又……性感。
該死的性感。
慕延西的眼底深諳,隨即閃過一絲狠絕,嫌棄似的甩開手中的女人。
簡沫心得到喘息的機會,捂着脖子咳嗽不斷咳嗽出聲。
男人撈起地上的長褲套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盯着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滾,滾去把你的腦子洗乾淨!”
不是說他昏迷這三年,她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嗎?
呵呵,連夢裡都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還真是夠“盡心盡力”!
方纔慕延西那一下沒有絲毫留情,簡沫心被他掐的喉嚨劇痛久久緩不過勁來。
如果不是爲了哥哥,她現在恨不得把慕延西重新打成植物人。
簡沫心深呼吸,攥緊拳頭強制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聲道:“你是不是餓了?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慕延西從清醒之後,血糖低,一餓就很焦躁。
她把他的壞脾氣歸結爲沒餵飽。
慕延西俊顏微深,冷冷的擡起眼皮,脣角揚起一抹邪佞:“不用另做了……”
“?”簡沫心一愣,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下意識後退。
見到慕延西又去解剛穿上的褲子,簡沫心頓時感覺身上的吻痕一個個都要燒起來似的,他說不用另做的意思,不會是要直接吃她吧?
簡沫心裹緊了被子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慕延西你屬種馬的啊?”病體未愈,天天折騰不嫌累嗎?
慕延西冷嗤一聲,任由解開的褲子滑落到腳踝,露出修長結實的長腿,接着一個跨步從她身上邁了過去。
“呵,放心,我的種子要種也絕不會種在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身上。”
簡沫心大眼一閃,直接揚着下巴還擊回去:“那正好,我也怕再沾上細菌。”
慕延西額角的青筋跳了跳,被氣的不輕,扭頭大步邁進了浴室。
簡沫心剛鬆了一口氣,低冷地聲音隔着水聲清晰傳出來:“給我滾進來擦澡!”
他自己是殘廢啊洗澡還需要別人幫?!
簡沫心心裡暗自罵了一句,裝作沒聽見,結果浴室門“嘩啦”地重新拉開,浴缸裡的男人背對着她:“給我擦澡和我給你洗腦,選一個。”
簡沫心瞪着他狠狠做了一個上鉤拳,稍作權衡地選擇了前者。
她本想找件像樣的衣服套上,結果四下一看只有昨晚戰場殘留的一堆衣服碎片。
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昨晚某個男人瘋狂的行徑,感嘆慕延西在那方面體力好的簡直不是人,哪有半點大病初癒的樣子。
簡沫心隨手撿起牀上一件完好的衣服胡亂套上,鑽進了浴室。
慕延西卻已經有些不耐煩,靠着浴缸沉沉的擡起眼,“你是準備讓我洗……”
話到一半,他的視線定格在女人的上半身,喉頭咽動,目光變得幽深下來。
簡沫心連忙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心裡哀嚎一聲,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暈過去。
她穿的是慕延西的t恤。
夏天的休閒t,很薄很寬鬆,長度剛好遮住她的臀部,露出細白柔滑的腿肉,只一眼,便看得慕延西喉頭髮緊,壓也壓不住。
簡沫心僵硬着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比正常,“抱歉,穿錯了……”
聲音依舊是嘶啞的,在浴室升騰的霧氣中,卻有了些曖昧的味道。
簡沫心尷尬的臉紅,纔想轉身出去換一件,手臂一緊,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狠狠的往後扯去。
後背狠狠撞上了浴室冰冷的牆,震得她悶哼一聲,下意識伸手推了一下,“慕延西你有病是吧!”
觸手處,是男人熾烈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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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惹怒慕延西根本不會有好果子吃!
簡沫心瞬間清醒過來,縮回手,換上一臉笑意,道:“額,你先自己洗,我去給你調點喝的?”
“簡沫心,這套勾人的戲碼你用的倒是挺熟悉。”慕延西聲音低沉嘶啞,一手撐着牆,肌肉線條完美的上身俯身將她困在手臂之間,“你這是在提醒我,我們沒在浴室做過?”
男人說話呼吸若有似無的撲在她臉頰上:“三年前,你不是吵着說我是強暴你麼?怎麼?現在算是食髓知味了?”
“你抽什麼瘋,如果不是爲了我哥,我多呆在你身邊一秒都會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