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毀到這個程度的仇,師妹的仇,全都要報!
他絕不原諒!
*
念祁是個乖巧的性子——至少衛祁看來是如此。
雖然她總直得這乖巧好像有點浮於表面,不過對於她來說,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
畢竟能狠下心來做爐鼎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別有用心?
難道還要在他們身上尋求真愛?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妖重連招呼也沒打,就直接把人洗白白丟在了她的牀上,衛祁掀開牀簾的第一個反應是合上,然後迅速後退,尷尬的提出了讓對方打掩護的合作請求。
好在念祁直接應了,滿臉乖巧。
按理說,妖重是會來查房的,不說看看他們在做什麼,聽聽牆角也能讓她安心。
但偏偏她最近在忙着另一件事,能押着她收男人就已經不太容易。
或者說,整個魔道都在忙着另一件事:魔族武道大會。
與正道不同的是,如今歷任的魔族魔王上位靠的不是聲望和武力兼之,而是純粹的,正兒八經的武鬥比賽。
最後的優勝者即爲新任的魔王。
魔族之中強者爲尊。
這是很能被理解的道理。
而作爲合歡宮的統治者,祁粹自然是收到了邀請。
只是從前的祁粹自以爲是,並且十分看不起這種公開的比武決勝,覺得站在臺上的人都像是被觀看錶演的猴子。
受到影響的衛祁雖然也有些多想,但卻冷靜的和魔王來使表達了屆時會準時到達的意思。
她需要合歡宮的勢力,但合歡宮在整個正道與魔道的地位都不算高。
以色侍人這種事,就算是被以訛傳訛的謠言,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但夏慕是什麼人?
劍宗第一高手。
老頑童式的老不休。
張口閉口都是讓人無法反駁的歪理。
在這種背景下被教育出來的衛祁,堅信着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她對魔道正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偏見,畢竟正道她只接觸過劍宗以及與劍宗交好的幾個宗派。
而魔道……
她並未親眼見過這些人的殘忍,是以她不願對此置喙。
也託現代社會的觀念的福,她對正邪沒啥偏見。
她向來都是個目標明確的人,決定下了之後便不再遲疑。
只是念祁……
“你要和我一起去?”
衛祁皺了皺眉。
她倒不是不願意,也不是沒這個能力。
雖然說那樣的場合帶念祁這樣的人,說起來總覺得不太合適,但她願意的話,憑她的身份也沒幾個人敢置喙。
要知道對外,他就只是她的小侍而已。
和那些無法修煉的人不同,雖然妖重沒有仔細查探所以沒看出來,但衛祁能明顯感覺到他脈絡中滾動的劍氣。這是劍宗獨有的氣息,只有劍宗之人才能感應的到。
偏偏他的經脈是碎的,像是經歷了一場恐怖的走火入魔。又或者他是被人震碎了未來的修仙路?
祁粹對此完全不care,她現在還把這個人留在身邊,純粹是對他神聖的劍宗氣息感到好奇。
更何況即便他曾經真的很強,但如今他也不過是個流落到成了合歡宮宮主的一介小侍的下等人。
但這樣大的落差卻似乎沒能給他造成什麼陰霾,至少衛祁半點看不出來他那雙澄澈的眸子下到底隱藏的是什麼。
看不出來她索性也不猜了。
這傢伙從劍宗而來,顯露着衛星宇的氣質引得她的注意,如此目標明確的到她身邊來,肯定有所圖謀,與其放任,倒不如帶在身邊,還能隨時監視。
這一次的武道大會,就算念祁不說,她原本也打算帶他去。
但他主動提及了,她就忍不住多想,是不是武道大會上有對方想要的東西?
合歡宮的人對小侍的寵愛是很正常的事,武道大會這種場合帶個小侍也不是不可以。
那些講閒話的人就有看不起,也不得不看在她的實力的份上閉上嘴巴。
只是……
“我爲什麼要帶你去?”
衛祁挑了挑眉道,半點不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