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玩了一場,折騰了大半夜,
他爲遊戲付出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這一夜,方晨最終在極度的疲憊中沉睡過去,中途似乎感覺到有人將她臉上被汗水粘覆的髮絲拂開,動作輕柔,指尖流連。
她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身體就像是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被無邊無際的黑色海水包圍住,本能地蜷在身後那個懷抱裡,竟然睡得十分安心,並不覺得恐懼。
等到睡足了醒過來,天色早已大亮。
她側臥着,眨眨眼睛,透過淺灰色的薄紗窗簾看到窗外明媚的初夏晨光。
據說當年她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生的。
陸夕早她兩年,恰巧生在傍晚。陸家父母給姐妹倆討巧取的名字,既有紀念意義,又挺好聽,一度成爲二老的驕傲。
“醒了?”韓睿的聲音打斷了方晨短暫的沉思。
她“嗯”了一聲,視線的焦點仍舊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只是動手將攬在自己腰間的那條手臂移開,然後翻身坐起來。
儘管衣冠不整,但她的表情很平靜,拉起快要滑到肩膀上的睡衣衣領,一邊繫着腰帶一邊說:“我打算儘快回單位上班。”
她的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任何一天的天氣,對於昨夜發生的一切隻字不提,說完便自顧自走進浴室裡去。
方晨這輩子從來沒有花過如此長的時間洗澡,40分鐘後才赤着腳走出來,而臥室裡已空無一人。
她先是掃了一眼凌亂不堪的牀單,然後找到手機打了個電話,又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全新的白色休閒裝換上。
等她施施然下樓時,韓睿已然坐在餐桌邊,動作優雅斯文地享用着大廚替他精心準備的西式早點。
他適時地擡頭看她一眼,“廚房裡煮了玉米粥。”
平時早上起來方晨總是習慣吃傳統的中式早餐,其中又以玉米粥和紫米粥爲她的最愛,可是今天卻好像沒什麼胃口。
她頭髮溼漉漉地隨意披散在肩後,朝廚師笑了笑,說:“給我一杯果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