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不笑關我什麼事?”她嘴硬地反詰。
“難道你不喜歡?”
“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了?”
“你剛纔的話,應該可以這樣理解。”
面對緊接而來的挑逗,她開始深深後悔,一切都是自己鬼上身般的舉動引出來的,似乎也怪不得別人。
“專心一點。”最後他捏住她的下巴命令,凝視着她的眸光閃爍得猶如天際璀璨的星子,接下來,便用有史以來最溫柔卻又最激清的動作將她帶入另一重世界……
“小姐—”司機等了許久,也不見方晨下車,不得不出聲提醒。
方晨想了想,終於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轉頭說:“不好意思,我不想下車了,你再送我去另一個地方吧。”
正因爲了解他,所以在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她很快便清楚地意識到,這樣貿然地去找他質問陸夕的事,無疑是個不怎麼聰明的舉動。
牽扯到一條生命,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又更何況是韓睿呢?
他的心思太深沉,她沒有任何把握,倘若站在他面前將一切都揭破後,是否還可以全身而退?
這個男人是真正冷血的,那些一時的歡愉和熱情、那些偶爾的溫情和照撫,之於他來說,恐怕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想到這裡,方晨只覺得心中微微一痛,那種細微的疼痛彷彿生長在血脈裡,雖是新生的,卻十足頑固,不可扼止。
她不免撐着額頭暗自嘲笑起自己來,多麼可笑,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還會在意他是否曾經真心。
方晨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從抽屜裡找出一幅素描。那還是上回從父母家中離開的時候順便帶過來的,陸夕的畫冊有那麼多本,她卻特意只抽走了這一張。
如今終於可以確定,畫上的人果然就是韓睿,這樣清俊冷淡的眉眼,其實被陸夕描畫得極爲傳神,所以她在第一眼看見時纔會懷疑他們的關係。
她盯着畫上的人像發了一會兒呆,直到周家榮進來喊她去嘗試新菜,才隨手丟開畫作,揉了揉眉心跟着走了出去。
阿天最近很倒黴,老大交代的事情他沒能完成好,作爲保護者,卻屢屢讓受保護的對象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這令他在兄弟面前顏面盡失。
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讓他擔心的是,每當他向韓睿彙報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張無比冷凝的面孔,往往他解釋了一大通,結果換來的卻只有簡單的“嗯”、“知道了”、“出去吧”這樣的字眼,平靜得不帶一絲感情,讓他懷疑自己是否隨時會被掃地出門。
同時他懷疑究竟是自己能力太差,還是方晨的反追蹤手段太高明?好像自從那次被她發覺之後,他的跟蹤保護就不再那樣順利了,甚至不知道她到底用的是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