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授住所時,已經黃昏,塵風在門口攔住了我們,用眼神示意我們裡面有人進去過。於是大家都提高警惕,跟着塵風進了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塵風先去查看,我們三個在門口警惕的看着周圍,突然覺得有風,擡頭一看,一個黑影跳向我們!我趕忙喊了一聲“跑!”
三人迅速像周圍躲開,只見那個黑影好像有槍,直接對着月姐就射了過去。月姐一個前翻,只聽見“啊”的一聲,月姐抱着自己的胳膊,不好,月姐好像中槍了。
但是搶的聲音爲何這麼小?難道是消聲的?也不應該這麼小的聲音啊,練習時我聽過消聲槍的聲音。
“是***,小心!”月姐喊完後,就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難道?正想着,突然黑影再次晃過,我趕緊一個翻身,躲在櫃子後面,瞬間兩個麻醉針紮在了櫃子上。因爲沒有武器,我們現在太被動了。我探出頭,想看下那個黑影的位置,突然另一邊發出了聲音“here!!”
我趕忙又是一個側翻,跑到屋裡,幾道閃光擦身而過,好險。我蹲在靠門的牆邊,順手抓起了桌上的一個硬物,瞟了一眼,貌似是個古董,心裡說了句,教授對不住了,選用下。
緊接着,看到有黑影靠近門邊。一道閃光劃過,黑影“啊”了一聲倒地,地上滾進來一把勺子。然後又一個黑影跳了進來,我剛要揮手打,就感覺手腕被抓住,一看,是塵風。他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和我蹲在一起。
此時外面突然一陣混亂,“操你大爺!孫子,老子在這。”就聽到冬哥邊打邊叫。
我趕忙從兜裡把車鑰匙掏出來,交給塵風,然後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了一下。他點點頭,一下就跳了出去。接着外面又是一陣呯呯聲。
我慢慢的爬出去,找到了打在櫃子上的麻醉針,麻醉液已經流出不少,我把剩下的藥擠乾淨,然後一下扎到自己的腿上。我去,還挺疼,皺了皺眉後趕緊躺下,假裝中了***。
果然,沒一會,外面變得安靜了,只聽到一些腳步聲走到我跟前。接着我就被託走,靠,屁股磨得好疼。忍耐着不讓自己有表情。拖了一段後,我突然被擡起,一下子扔到了車裡。我靠,我的腦袋。接着我身上突然被砸上一個重物,差點就叫出了聲,眯着眼睛一看,是月姐。
車開動了,我用手試探着摸了下,我們應該是被裝在了後備箱,我慢慢的把月姐從我身上挪開,把她胳膊上的麻醉針拔掉。把她的頭放在我胳膊上,護着她的頭,希望她沒有受傷。唉,第一次和女孩靠這麼近,卻是這麼個情況。現在月姐可不要醒來,否則太尷尬了。
一路的顛簸,我們好像走了很遠,我拿出手機,上面的定位顯示已經出了市區,這是要去哪裡。又走了一個小時的樣子,車停了,但是沒有人來開後備箱,這是怎麼回事?我用力推了推,蓋子推不動,無奈,先睡一會吧。如果是這幫人綁架了教授,那麼現在應該在他們的老巢了。
直到清晨,才隱約聽到外面有動靜。身體窩在車廂裡,腿已經麻木了,月姐還是沒有醒,這麻醉藥劑量可真不小,難怪那些人不怕我們逃跑。
忽然,後備箱被猛地打開,眼前是處空曠的場地。幾個外國人看我清醒了,便一把把我揪了出來,瞬間一桶水澆到我身上,哎呀媽呀!涼水啊。接着月姐也被揪了出來,也是一桶涼水,她瞬間坐了起來,眼神有些發懵。
月姐甩了甩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又看向我。我看着她無奈的笑了一下,“早安。”,把額頭的溼發挑到一邊。
接着我們便被拉近了屋子裡,綁在椅子上。我觀察着四周,屋子很大,應該說是一個倉庫,裡面站着幾個拿槍的外國人,仔細看了一下,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外國女人,金色捲髮,身材不錯,一身的黑色緊身衣,眼神很兇的盯着我們兩。然後她從桌子上拿着照片看了下,又看向我說:“你就是夢超?”
呦,居然會說中文,我點點頭。然後她又看着月姐說“你是月小爺?”
月姐直接看着天花板沒有理她。突然旁邊的一個打手走上前,啪的一下,打了月姐一個耳光。“問你話呢?”
“有照片還問什麼啊?弱智”月姐罵道。
看着那個外國人還想打,我趕緊喊“喂,,喂,你是男人嗎?只會欺負女人啊,有什麼事就說,別動手。”
“好了,stop!”女老外喊了句。然後走到我身邊說:“我確實找你們有事。”
然後她低下頭,看着我,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說“小帥哥,我有很多事要問你,咱們一件一件的來。”接着她靠近我的耳朵說“約翰在哪裡?”
我突然一震,大概知道了這些人的來路。於是說:“美女,我只記得和約翰一起下了個古城,然後古城塌了,我被救了,昏迷了3月呢,約翰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沒等我說完,外國女人突然扇了我一嘴巴。
突如其來的巴掌,讓我有點蒙,然後轉過頭來說,“大姐,要不你去那邊的救援名冊查下,我是真沒看到他的名字,說不定被壓。。。”
啪!,啪!話還沒說完,又是兩拳,瞬間感覺眼冒金星,鼻子和嘴角里充滿了血腥味。我趕緊張了張嘴巴,緩解下臉部的疼痛。靠,他們組織的人,看來都是打手。這要放以前,我應該疼的都說不了話了。
“別打了!約翰死了,被怪物咬死了。”月姐喊道。
我轉頭看向月姐,心想,月姐你說他死了,萬一這人發飆要咱們陪葬可怎麼辦哦。
“被怪物咬死?什麼怪物?”那女人繼續問。
我一看她好像不在意約翰的死,於是趕緊繼續裝無辜的說,“不知道,一個黑毛大怪物,長着好多條腿。”
就看到那個女人若有所思的在想。然後看着我說“你應該就是容器了吧。”
聽到這個詞,讓我頓時感覺不舒服,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掌握了不少信息。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價值,那應該不會對我怎樣,於是我也放冷了眼神,看着她說“說吧,你到底要幹嘛?”
女人笑着說“哈哈哈,這樣纔對嗎。當然是完成未完成的任務啊。。。告訴你也沒關係,完成任務後你們都的死。這不是在中國,我們活動的自由度高了很多,想做什麼都行。”
“你和約翰是一個組織的?你們爲何這麼的執著?”我試着問。
那個女的打量了我一會後,突然跨坐在我的腿上,用手拍着我的臉說“不是我們執着,是我們國家很執着,你以爲,就你的國家在研究光子嗎?”
“你的意思,也要利用我收集光子?”我看着她直接問。心想,特麼的,明目張膽的佔我便宜,那我也得套出點信息。
“這次可是個大買賣,真是可惜了你這帥哥。”說完她在我臉上捏了一把,讓人擡上來一個盒子。
我突然呆住了!這個,這個盒子不是我們在水晶塔裡找到的那個盒子嗎?難道當時就是他們威脅塵風和平老爺子去找這個東西的嗎?我看向月姐,她也是一臉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就看到拿盒子的外國人按了幾下後,盒子慢慢打開,我默默地記下打開的方法。盒子開啓後,裡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物體,是和黑洞石一樣材質的大石球。上面雕刻着一個大的黑洞石的符號。我驚訝的看着那個圓球,因爲它居然是懸浮狀態的。
外國女人靠近我,手搭在我的肩上,臉靠的很近:“據說,這是‘最後的鑰匙’,幾百年前在埃及出土的,但之後一直流失,這個東西除了我們根本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由於這個女人說話的熱氣吹到了我的臉上,一下把我從驚訝的狀態拉回,
“這個東西能幹什麼用?”我繼續問。
“看來身爲容器的你,也不知道啊。沒關係,具體用途到了地方應該會有記錄,不過那個老頭應該瞭解一些。”女人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
我突然想到了史瑞夫教授,“教授在你們這裡?”
“不在”,女人笑着走回放石球的桌子邊,轉了轉石球繼續說:
“不過我們很快就能抓到他。你最好現在就乖乖的和我們合作,給你看這個,就是告訴你,所有有利的東西都在我這裡。”
“大姐,你的邏輯不合理啊,我合不合作都的死,那還和你合作什麼啊。還有,你就這麼自信?教授,你可不一定能請的動。”我試着激一激她。
女人嘴角一勾,狠毒的說“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你想現在就斷條胳膊嗎?”
接着女人一擺手,一個外國人說道“教授現在已經離開埃及,朝着法尤姆的位置進發。”
“聽到沒有,教授已經拋棄了你們,想去古墓你就必須和我合作。”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我。
我看了看她,心想,得到的信息應該差不多了,教授不在這裡,不能和她浪費時間,於是稍微擡頭看了眼天花板說,“和約翰的合作不是很愉快,我覺得我們可能談不來。”
“fuck!!”女人惱怒的正要衝向我。
突然寒光一閃,女人身後的兩個外國人倒地。接着一個黑影從我們上空擋了過來,這身手應該是塵風,他跳到我們身後,感覺手上的繩子一鬆,我立馬起身,而這時外國人的槍聲大作,月姐一個翻身迅速躲開。突然又衝進來幾個人,我一看是冬哥和幾個不認識的中國人,他們迅速與其他外國人開始了對峙。我因爲沒有武器,只能東躲西藏,子彈可是不長眼睛啊。現在最吸引我的就是那顆石球,於是我慢慢的爬着,向裝石球的盒子方向移動。
爬了一會,我找到一個鐵箱子,躲在後面,探頭看了下,外面槍聲和慘叫聲依舊不斷。十多個外國人,應該剩下不多了,但是護着石球的還剩那個女的和兩打手。就見那個女的和其中一個人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包着盒子就要離開。
不好!現在不搶,以後怕是沒機會。於是我抓個鐵管就衝了出去,其中一個打手攔住了我,這外國人有槍,我趕緊按照訓練的方法,在遮擋物間左右來回跑,之字形迂迴到他面前,一鐵棍敲掉他的槍,正想着可以很快結束戰鬥時,突然那外國人掏出了一把匕首。一看不行,我趕忙大喊“瘋子,搶那盒子!”
沒幾秒,突然一個黑影跳了過去,一下攔在了外國女面前。我一邊躲避外國人揮來的刀,一邊看向塵風,他,他居然不躲子彈,只見他揮舞着那把從九爺那裡得到的刀,用刀在身前快速旋轉,像雙節棍一樣,把子彈全部彈掉,看的我咋舌。而由於我擔心他,結果走神,被那外國人,狠狠的揍了一拳。這一拳很重,有點懵。等我剛站穩,突然一胳膊被人從後面勒住了。
“都給我住手。”突然我後面的老外大喊。
大家一看我被勒住,也都停了手。
而那個正要落跑的外國女人看到這樣的景象,瞬間變態的大笑出來。“哈哈哈哈!。。帥哥,你這個容器我真是太喜歡了。把他帶走!”
脖子勒的很緊,我被託着走,趕忙定了定神,看到冬哥手上有槍,而塵風已經悄悄接近女老外身邊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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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的說:“大姐,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啊。”說完,我快速從兜裡掏出塵風給的打火機,打開,瞬間燒向勒住我的胳膊,就在那個打手閃開的一剎那,冬哥一槍打中了他胳膊,那個打手大叫着倒在一邊。而跟在女人身邊的打手也被塵風一腳踢掉槍後又踢出老遠。整個過程超不過5秒。
女人驚恐的看着突然發生的一切,好像還沒緩過勁來。正要跑時,被塵風攔住。她根本不是塵風的對手,扭打了幾下就被塵風推了回來。
我把打火機放入兜裡,拍了拍身上的土。邊走邊擦掉嘴角流出的血,幾步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笑着說,“大姐,謝謝你提供的資料,以及這個石球。這個任務的後續,就由我們來完成,你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fuck!原來,原來你是故意的!”
我微笑了一下說,“聰明!”
說完就準備拿她手上的石盒,突然,那個被塵風踢出去的打手向我衝來,我下意識的轉身,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右手瞬間拔出他腰間的匕首,按住他的手,腦袋一熱,狂躁感襲來,噗哧一聲,我把匕首狠狠的插穿了他手掌,血液四濺。只聽到他慘叫一聲,捂着手滾到了一邊。
刀還在我手上,鮮血噴濺了我一手,用刀刺穿手臂的狂躁感還沒有退去,我突然呆住,擡頭對上了塵風略顯驚訝的眼神,我瞬間鬆手把刀子扔掉。趕忙搶過盒子就往出走。女老外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不敢說話。
“小草,這些人怎麼處理?”冬哥突然喊道。
“讓他們失去戰鬥力。”我慌忙的說
“那這個女的怎麼辦?”冬哥又問
“我,我不知道,我不打女人,你。。。。”還沒說完,就看到月姐一下跳上去,給了那個女人一棒子,那女人立刻倒下,應該是暈了。。。。
“好了,你們都不打,我打。”說完月姐喘着氣,拍掉手上的灰,也跟着我出來。
沒一會,大家全部出來坐上車往回走。在車上,我回憶着剛纔的情況,對着滿手的鮮血發呆,心中還有着一絲躁動。
冬哥見我沒說話,碰了我一下,“小草,我怎麼,怎麼覺得,你,有點陌生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算計的,假裝中槍,讓我和塵風去取裝備,然後通過定位讓我們找到你,還有剛纔。。。哎呦。”冬哥被月姐擰了下胳膊。
我回避開冬哥的眼神,把手合住,把頭轉向窗外沒有說話。我現在最在意的是那時的感覺,那種狂躁的感覺,非常可怕。和我變成怪物前的感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