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和幾個將軍安排的兄弟們打了下招呼。看到月姐忙着查找教授的手稿和資料,冬哥和那幾個兄弟在整理裝備。我便與將軍聯繫,說了下情況,之後就準備上樓休息。因爲那種感覺還在,讓我有些心煩意亂。
走進洗手間,想把手上的血洗掉,恍惚間,突然發現眼前的水全部變成了血紅色,這,,這,,我汗毛瞬間炸起,後退一步,而擡頭時,突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變得那麼蒼白,和鬼一樣,就在我盯着看時,看到從我的眼睛裡不斷的流出鮮血!
這不是我!
我下意識拿起杯子猛的就砸了過去。嘩啦一聲,杯子碎了一地。再看鏡子裡時,還是正常的我。。。我大口喘着氣,低下頭。。
突然,有人敲門,我閉眼平復了下,走向門口。開門一看,是塵風。塵風伸手拿出一個鐵盒給我。
“這是什麼?”我奇怪的看着他。
“這是用魂晶做得,感覺難受時可以吃一顆。”塵風平淡的說着,但是眼睛一直觀察着我。
我疲憊的揮了揮手,“我不用,我睡一會就好。”說完就要關門。說實話我不太相信魂晶這個從骷髏腦袋裡取出來的東西。
突然,塵風抓住我胳膊,一腳把門踢開。手中還是拿着那個鐵盒,舉在我面前,用眼神告訴我必須接受。我被他抓的有些疼,皺着眉頭準備推他,這時剛好月姐抱着電腦經過。。。
她瞟了我們一眼說“你兩果然不對勁啊。”說完她繼續看着電腦屏幕走開。
“哎,你。。”真是有口難辯啊。
我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拿過塵風給的藥盒。塵風看了我一眼後也走開了,看那表情,好像是乖乖吃藥的意思。我瞥了瞥嘴,關門進屋。
打開藥盒,裡面有很多黑紅色的藥丸,看着就不舒服,算了,還是吃吧。扔了一顆到嘴裡。
好苦,非常的苦,苦的我直捶腦袋,苦澀的味道從嘴裡蔓延到全身。我皺着眉蹲在地上,等了一會,苦澀的味道慢慢退去。說也奇怪,前面狂躁的感覺沒有了。心情變得平靜,使我的思維也變得清晰和有效率。
給父母微信報了平安後,整理了一下思路,可以繼續考慮的後面的事情了。需要琢磨下明天該怎麼辦。
史瑞夫教授爲什麼會在法尤姆?爲了躲避這些人嗎?還是真的被綁架了?但是也不至於不給我們留下口信啊。突然想起集市上那個小孩給我的東西。趕緊翻出來,看着後面的阿拉伯文字。於是打開電腦,百度下這些字是什麼意思。阿拉伯文字可真是難懂啊,拍下文字,輸入電腦,艱難的搜索了半天,發現這是一個地址,趕緊打開谷歌查找,果然,這是法尤姆地區的一個地址。
會是誰給我們的信息呢?爲什麼要給我?難道知道我是容器?知道我們會別無選擇的過去?現在看來,無論如何肯定是要過去了。
查詢完路線後,我聯繫了小吳,沒有告訴他教授的事,怕把他牽扯進來,因爲行程中會有一段沙漠,所以只是拜託他利用關係在法尤姆幫我們找個駱駝隊旅遊參觀。聯繫好後我下樓告訴了大家明天的安排。
冬哥看了我一會說“小草,臉色好多了麼,塵風對你做什麼了?”
我一個抱枕甩了過去,冬哥抱着枕頭大笑。
我瞪向月姐,月姐只是把頭埋在電腦裡。塵風擦着他的刀,不理我們,我心想,你到是說句話啊。
“塵風給我了一種用魂晶做的藥。”
冬哥一下站起來,“我去,塵風,你可以啊,那麼貴的東西,你給小草做藥了,也送我點啊!”冬哥開始圍着塵風轉悠。
唉,我無奈的搖搖頭。等等,塵風是什麼時候去做藥的?道家到是素來有製作丹藥的本事,難道它回武當山就是爲了給我做藥?冒着會被軍隊抓捕的風險,去給我做藥?塵風。你爲何知道我會需要這種藥?。。你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我看着塵風,正有些失神。被月姐的話打斷。
“教授這裡確實有些有趣的資料,我還找到一冊他的速記本,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你們看這頁。”說完,月姐把一個本子翻開給我們看,裡面居然粘着一張照片,而照片上有幾個年輕人。這幾個人中有一個看着眼熟。
“這個人好像是吳教授!”我迅速的說道。
“那旁邊這個應該就是史瑞夫教授了,旁邊還有一男一女,是什麼人呢?穿着和長相很像新疆人。周圍還有一些零散的人和駱駝。”月姐也仔細的研究着。
“艾瑪,這不是沙耶古城嗎!”冬哥用斜眼瞟了一眼。
“你確定?”我疑惑的看着他。
“看你們一個比一個眼睛大的,一點用都沒有,沒看到嗎?後面那麼多石碑?我對這個印象太深刻了。我就是從那邊下去的。”冬哥指着照片的背景處。
果然,遠處出現了好多高大的石碑。
“看來吳教授和史瑞夫去過沙耶古城。那麼早國家就開始研究光子了嗎?”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這裡還有些記錄,是英文,我大概翻譯給你們:收到老朋友吳教授的邀請,在中國西部沙漠,發掘一處古城遺址,這座古城傳說與上古先民得到光子的故事有關。這次同行的還有當地的一對夫妻嚮導。考察過程非常艱險,我們損失了大批人馬,在於當地部隊聯繫後,最終得到救援。而考察成果必須保密。否則,這將是現今世界上最偉大的發現。”月姐嘆了口氣繼續說。
“他們當時考察的結果到底如何,看來的問教授本人了。還有,確實如那個女人說的,這個石球的資料,教授這裡幾乎沒有。但是‘最後的鑰匙’,這個詞在教授的資料有提到過,可惜沒有解釋。這裡很多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我只能解讀類似甲骨文的符號,埃及文還需要與教授碰面後才能系統的解讀。但是這個石球,真的太奇妙了。”月姐說完後,指着石球,
“你們看,它上面的黑洞石符號。”說着月姐用筆把懸浮着的黑洞石旋轉了下。
我這才驚奇的發現,在球體的三個等分點上,共三個黑洞石符號,而細看下來,每個黑洞石符號的中間都有個凹槽。
月姐接着說,“那個外國人說這次是個大買賣,你覺得怎麼理解?”
“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個球體如果是鑰匙,那它是開啓什麼的鑰匙?”我正想的出神,不經意間手指碰了一下石球,突然球體顫動了起來。我趕忙把手抽回。看了眼其它人,他們顯然也有些驚訝。我趕快把盒子蓋住。
“現在這個時候不易節外生枝,大家早點休息吧。”說完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一大早我們便開始啓程,順着公路一直往南開,朝着法尤姆市的方向走。
遠遠的看到了胡夫金字塔還有獅身人面像。雖然不是旅遊,但還是感到震撼,幾千年前的古人們是在用什麼樣的技術建造這麼偉大的構築物,如今依舊神秘。難道真的是地外文明建造的嗎?記的吳教授說過人類文明,在歷史長河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迅速發展,有可能不是隻靠自己的力量。難道真的象有些學者說的,人類只是外星人的飼養物種?
日出的陽光給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覆蓋了層金色的面紗。大家都很沉默,也許是因爲我碰到石球時引起的特殊反應,也或許是因爲面對未知的未來,心中多少都有些忐忑。
“小草,你說史瑞夫教授是被人綁架了?還是說他真的不需要我們了?”冬哥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綁架的概率更大一些,將軍那邊根本沒有收到教授的任何消息。如果改變計劃應該會提前通知我們。”我說到。
“現在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綁架教授的人故意讓咱們過去,他們可能需要我們,或者要殺掉我們。另一種是有還有另外一個勢力在幫助我們找到教授,完成這次任務。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參與這件事。”說完我繼續看向窗外。
“小草,分析了這麼多可能,看來你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月姐看着我。
我繼續看向窗外苦笑着說,:“呵呵,經歷這麼多事。我再不好好準備下,到時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而且我再也不想面對那種無力感。”之後大家都沒在說話。
“哎呀,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有我們在你怕什麼,是吧塵風。”冬哥明顯是在緩解氣氛。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塵風,塵風沒有回頭:
“我說過,我會護你周全。”
沒想到塵風會迴應我們,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是有把握的表情,還是也帶有着不安,但是這句話卻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同時,也讓我有些顧慮,他說的事,往往會說到做到,他說的保護是會拼上性命的,但這次絕對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法尤姆市的郊外。我們開始準備換駱駝前進。與我們接頭的人出現在一個小村旁邊,看上去是一個矮一些埃及人,皮膚略黑。我們把車停好,他就迎了上來。“先生們,你們好。我是默罕默德,你們可以叫我老默,我有駱駝隊。可以帶你們去沙漠看看。”
看來這是一個經常接待中國遊客的人,我說“老默大叔你好。我們需要去趟這個地方。”
“啊,這裡是伽姆,是最古老的埃及部落,但這裡太遠啦,要穿過一段沙漠,有危險的。”
“老默大叔。我們必須去這個地方。你看。。”
冬哥突然過來“說吧,多少錢能去。”
“額,你們等下,我去問問。”
看老人這反應,應該是有戲。不一會老人回來。“這裡有幾個年輕人可以帶你們去。價錢,價錢會高些。”
“說吧,多錢。”
“1萬美元。”
“靠,你們搶錢啊。又不是去盜墓。這麼貴。”冬哥大叫。
老人有些慌亂的說;“咦,真主保佑,小夥子,你,你不要亂喊。這邊盜墓是要被槍斃的。”
“好吧,老默大叔讓他們過來吧。”我說完,冬哥一直拍我,“小草,太貴了。悠著點。太貴了!將軍可沒給那麼多錢啊。”
不一會,5個年輕人來到我們面前,每個人後面的都帶着幾個駱駝。帶頭的小夥子嘴裡叼着根菸,歪着腦袋說“我叫嗒尼,我能帶你們過去,但需要先刷錢。”
“好的,不過先付一半,過去再給另一半。我們過去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我邊說邊看著這幾個小夥子,身強體壯,皮膚並沒有老默那麼黑。然後又看了下後面幾個駱駝。總覺得有些奇怪。
“可以,這邊店裡可以刷卡。如果現在出發,晚上就可以到。”小夥子到是乾脆的說道。
“小,小草,你怎麼也還個價啊,我靠”。冬哥急的直拉我衣服。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沒事。
於是我跟著其中一個小夥子去刷卡。出來看到冬哥正在招呼大家開始把一些必帶物品搬上駱駝。由於武器怕被查,除了貼身的外,其它的都裝到行李箱裡,外觀基本看不出。
我們不敢耽誤時間,簡單吃了些壓縮食品就上路了。騎駱駝的經歷有過一次,所以再也不會被晃來晃去,掌握好力道,坐的還是比較穩當。相比我國的沙漠,這裡沙漠氣候更加惡劣,看着廣闊的沙漠,一下將我帶回到沙耶古城的痛苦回憶。再也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沙漠的興奮感。
冬哥突然唱了起來:“花兒爲什麼這樣的紅,爲什麼這樣的紅。。。”
“冬哥,這麼老的歌你都會唱啊!”我驚訝的看着他。
“那是,老爺子那背兒人,都會唱,我是耳濡目染。”說完繼續唱着。
伴着冬哥的歌聲,我們又一次開始了沙漠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