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我手機信號越來越弱,到後來直接沒有了。又看了眼將軍給的手機,定位功能還可以用。接着我看了下指北針,我們在往西南方向走,大體的方向還算對,但目的地應該在西部,總感覺現在的路線偏南了一些,心裡多少有些顧慮。
又走了幾個小時,這時候已是下午最熱的時候,埃及的氣候本就已經非常的炎熱,火辣的太陽,幾乎要把我們烤糊,還好走前做了功課,這邊需要帶清涼油,防止中暑。於是分給大家一些,全部抹到腦袋上。我們找了堆荒木叢,大家原地休息。
塵風拍了我一下,眼神給我指了個方向,就看到那五個帶隊的年輕人也湊到一起休息。頓時心裡有些奇怪。慢慢走到冬哥前面小聲說說“冬哥你覺得這幾個人如何?”
“有些奇怪,比起妮露,他們好像很不熟悉怎麼帶駱駝隊。連駱駝也不喂。”冬哥也小聲的對我說。
我點點頭也小聲說“和兄弟們說一下吧。”於是冬哥走開去給兄弟們發吃的。
就在我們都坐着吃東西時,那幾個人突然全部走了過來,塵風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我注意到那幾人手裡好像拿着傢伙。於是不動聲色的看着。
其中那個領頭的叫嗒尼的人,突然舉起手中的老式手槍對着我們,而其它幾個人手裡都拿着刀,然後大喊
“都別動,把你們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說着一個小個子的埃及人,從月姐脖子上揪下來一個項鍊,月姐死死的瞪着。我趕緊給她示意,讓她別動。這幾個人從我身上沒搜到什麼,只是拿出我的手機看了看,
我笑着說“這個你們用不了,網絡不同。”
那人看了看扔回到我旁邊。
冬哥低頭笑了一聲,“靠,小毛賊啊。”
我趕緊捏了他腿一下,拍拍手中的餅乾渣站起來說“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嫌錢少可以再商量。”
“你們現在是我的人質,蹲下!老實點,拿你們能換到更多的錢。”嗒尼叫着,用槍指着我。旁邊的幾個人也以嘲笑的眼神看着我們。我把他的槍口往旁邊推了推,怕他槍走火。
“人質?誰會在乎我們的生死?我們只是遊客。”我蹲下後又問道。
“少囉嗦,有大老闆要你們,幹完這次我們就可以快活一輩子了。所以老實點,我們絕對不會手軟,如果你們跑。”嗒尼說着不太流利的中文,但是大概意思我聽懂了。他和那幾個人說了幾句後,那幾個人也大笑起來。
唉,一羣貪婪的傢伙啊。真是應了那句,要想一個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我看了冬哥和塵風一眼,大家瞬間心照不宣。還沒等他們笑完,塵風一個飛鏢打掉了嗒尼手中的槍。接着冬哥和幾個兄弟一下子衝了上去,我趕緊把月姐拉到後邊。和這幾個毛賊比,我們人數和武器,肯定佔優勢。
訓練的效果如何,剛好試試,一個拿刀的埃及人像我撲來,我一個俯身,躲開刀,一拳打到他腹部,他踉蹌幾步,又砍向我,我轉身一個飛踢,直接踢他太陽穴上,那人瞬間爬地上沒有起來。由於上次見血時不好的感受,所以這次我只用拳頭打。眼看着一個個很快被制服,可以判斷出這幫人應該沒有受過訓練,只是臨時組隊罷了。
說實話,我覺得塵風一個人就可以對付這一幫人,他甚至都不用飛鏢,只見他不怎麼費勁就踹飛一個,然後邊側身躲開嗒尼的攻擊,邊用腳又絆倒一個。冬哥的身手不用說,那幾個將軍派來的兄弟一看也是練家子,身手都不錯。
就快就要見分曉時,那個嗒尼突然往遠處跑,看樣子要跑路,我趕緊掏出將軍給的定位手機,對着塵風喊“瘋子,快,把這個送給那個人”接着就把手機扔給了塵風。
塵風一個翻身接住手機,這時的嗒尼已經跳上了駱駝,只見塵風也跳上駱駝,緊跟在後面追了出去。遠遠的看到塵風一揮手,接着他就停止了追趕。
我看着被打趴下的幾人,找出了幾根繩子,讓兄弟們把他們捆起來,然後都放到駱駝上,用鞭子使勁的打了幾下,駱駝迅速跑走了。
月姐疑惑的問,“小草,你這是啥意思?”
我拍了拍手說“駱駝都認識家,會帶他們回去。這是妮露告訴過我的駱駝習性。。而且幾個小毛賊,不值得。”
冬哥喝了口水說,“你就是婦人之仁,對這些人沒必要這麼心慈手軟。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咱們不能在這裡傻等着吧。”
“當然是等着呀。”我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子上,來了個舒服的葛優癱。
等到看見塵風騎着駱駝回來時,我趕忙問了句,“怎麼樣?”
塵風比了個ok的手勢。
“冬哥,借你手機看下。快。”冬哥把手機扔給我,我打開定位後,果然,這設備真是槓槓的。只見一個亮點在不斷的移動。心中給祖國的衛星系統再來一百個贊。
“趕緊上駱駝,走。”冬哥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喊一聲,我們全部上了駱駝更着信號方向追了過去。
路上冬哥跑我旁邊問,“小草,你能確定這貨是去咱們要去的地方?”
“之前嗒尼帶的路有些偏南,也就是說,我們的位置不在正常去伽姆的路上。而他說有大老闆要咱們,那麼現在知道咱們位置的人,應該只有他了,不得不說,這個人還有點小聰明。。這麼貪的一個人,你覺得,他能不以這個作爲籌碼,大撈一把嗎?”我給冬哥解釋到。
“哦,你的意思是,他肯定會去找那個老闆,以咱們的位置爲條件,要錢。”冬哥恍然大悟。
月姐突然說,“或許這個人就是綁架史瑞夫教授的人?”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我點點頭。
“可以啊你小子,越來越聰明瞭啊。來,哥獎勵你個吻。”說着冬哥騎着駱駝靠近,準備給我個大擁抱。
“滾!”我一腳踹他騎的駱駝上,把他踢開,順便給他個白眼,這都什麼時候了。
在我們一路的追趕下,終於在傍晚到達了有一大片帳篷的地方。夕陽照射着這片帳篷羣,就行成羣的金色小金字塔一樣,炊煙裊裊,埃及人最原始的生活場景展現在我們面前。
部族的人們來來往往,他們和城裡的埃及人不同,全部穿着長袍。由於我們是東方面孔,路過的老百姓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我們。吸水煙的男人們擡頭看着,蒙的只剩下眼睛的埃及婦女們把火坑鍋上的烙餅拿開,趕緊把孩子都拉回身邊。
我們下了駱駝,在人們的注視下繼續往裡走。也有幾個可愛的小孩子朝我們招手,我們微笑着揮手。在走到一個最大帳篷前,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駱駝,因爲這幫人太粗心了,駱駝上的鞍座都是一模一樣,而且都是新的,一眼便能認出。塵風走了過去,從駱駝後面的袋子裡翻找,很快便找出了我的手機,看來是沒錯了。
還沒等我們走進帳篷,裡面就出來了好幾個荷槍實彈的埃及人,不像是軍人,但是武裝的很好。接着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各位請進。”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謹慎的進入了帳篷,餘光看到塵風習慣性的把手放在了腰間。擡眼一瞧,帳篷裡坐了很多的人。正中間坐着一個高大的男子,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頭很長的白髮,皮膚也很白,五官非常的俊美,很像歐洲人,但也有中東人特點,和霍比特人電影裡的精靈王很像。而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埃及本地人,看着類似神職人員或祭祀之類的,還有些類似管事的人物,以及那個一臉驚訝看着我們的嗒尼。
看到嗒尼,我的嘴角一勾,玩心瞬起。
“尊敬的各位客人,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們的部族族長,拖密勒大人。請問各位是史瑞夫教授的朋友嗎?”一個類似翻譯官的埃及人說着。但是看着眼神很乾練。
“是的,我們是史瑞夫教授的朋友。非常感謝嗒尼兄弟帶我們過來。”我看向嗒尼,聽到我這麼說,他疑惑的看向我。
“是嗎,我們會獎勵他”說完,翻譯官一揮手,一個端着金條的女人走向嗒尼。嗒尼雙眼漏出貪婪的表情,顫抖着手,正準備接過金條。
我馬上說;“尊敬的拖密勒族長,這點好像不夠,嗒尼說過,以我們爲人質,他應該會得到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
頓時嗒尼大叫“你,你是在愚弄我嗎?”
我微笑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說“呦,被你發現了。”接着我一拳頭上去,狠狠的揍在他臉上,揪住他領子說,“你大爺的,害我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然後一把甩開他。
嗒尼還想衝向我,突然被兩個武裝的人拉了出去。
我揉了揉拳頭,看像那個白頭髮的族長。
只看到那個族長對旁邊的人說了句話。不一會從帳篷外面帶進來一個人。我們一看,居然是史瑞夫教授。
我們趕緊走過去,還好教授沒怎麼受傷,只是頭髮亂了點,黑框眼鏡下的眼神也有些恐懼。看到我們就說,“你們,你們是吳教授的學生?”
“是的,教授您沒事吧。”這教授的中文還不錯。余光中看到那個翻譯在拖密勒族長旁邊不停的翻譯着。
教授雖然沒事,但是應該也不是按自己的意願過來的,這讓我對眼前的這些人有了更多的戒備。
突然,族長站了起來,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當族長走向我們時,我這才發現,他連衣服也是白色的,真的很像外國電影中的那些巫師角色。
他走到我們旁邊,把我們每個人都打量了一番,看到冬哥時他沒什麼表情,看塵風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看到月姐時,表情有些疑惑。而看到我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他一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慢慢靠近我,因爲離得太近,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瞳孔和睫毛。
灰色,他也是灰色的瞳孔!我有些驚訝,但沒有表現出來,接着他伸出了手,好像是握手的姿勢,於是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住。但就在握住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寒冷感從他手中傳遍了我全身,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在他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驚訝。我們立刻把手鬆開。互相看了一會後,他突然大笑,對着翻譯官很大聲的說了一句埃及語。
只看到那個翻譯對着我們大聲說道:“舉辦宴會,歡迎東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