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就是收集光子,祭祀的地方。”月姐看着我。
說實話我早已把什麼光子的事情拋在了腦後。現在突然告訴我已經到了祭祀的位置,多少有些難以相信,心中難免有些慌亂。
我不知該如何,看了眼月姐,月姐沒有說話。又看了眼塵風,塵風只是走過來看着石柱和光孔,也沒有說話。我內心有些矛盾,是要開啓祭祀?還是直接走人?
“要我說,還祭祀啥啊。最好拿了夜明珠走人。現在小草的身體祭祀太危險。”冬哥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
“但,萬一這次祭祀可以去掉小草的容器體質呢?”月姐看着光孔說了一句。
“那。。。那。。”冬哥也無話可說了。直抓腦袋。
“開啓祭祀。”塵風平淡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這無奈的局面。
我驚訝的擡頭看向他,心想,你這傢伙,上次在長白山也是你,你就。。。但當我對上他堅定的眼神時,我把脾氣壓了回去。
“你躲不掉的。”塵風看着我說了一句。我無奈的低下了頭,大家又陷入沉默。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他說的對,開啓祭祀!”
我們看向臺階下面,原來是約翰,他身邊還剩下兩、三個外國人。都用槍對着我們,月姐的人也迅速舉槍與他們對峙。
看着到臺階下面的約翰,我心裡的火氣一下冒了出來。
“約翰,你他媽還敢來!”我大叫到,“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怒火讓我口不擇言。
這時冬哥和塵風也走了過來。
冬哥叫道:“約翰你個龜孫子,我沒找你算賬,你到是自己跑來了。”說着就用槍指着約翰的位置。
約翰頓時退回一步說:
“你,,你們,居然還活着!”約翰驚訝的看着冬哥和塵風。
“哼,就你那些手下的本事,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呢。你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冬哥繼續喊道。
約翰停頓了一會,突然笑着說,“哼,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覺得我會站在你們面前嗎?”。
說實話,我對他的笑容很煩感,如果就憑他現在的人手,根本無法和我們抗衡,但是他敢站出來,勢必有原因。我壓着火沒有再說話。。
“說說看,你究竟要幹嘛?要是你說的沒用,我就直接送你見閻王。”月姐冷冷的說着,但是眼睛還是盯着石柱上的文字,手上不停的記錄着。
“哦,美麗的月,這樣和你說吧,對於容器的穩定性,你們應該沒有研究過。”說着他從包裡翻找出一個東西,舉起後在空中晃動,“而我這裡,有可以抑制他變成怪物的血清。”說道這裡,約翰看着我,漏出詭異的笑容。
“怪物?什麼怪物?”月姐手下的幾個兄弟開始互相嘀咕着。
我腦子翁的一下,身體瞬間僵住,我,會變成怪物,着不可能。他的話使我的大腦停頓。我現在怕極了大家會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瞪着約翰吼道:“約翰,你再說一遍,誰會變成怪物!”說完我就用槍指着他。但明顯感覺我自己的手在發抖,我真的還是不敢殺人。
而約翰並沒有理會我,只是盯着月姐說“他發作的時候你也見過,一會儀式過程中,你確保他不會發作嗎?我建議最好現在先把他綁起來。”
冬哥忍不住了,走向前瞪着約翰說;“好好回答我兄弟的問題,啊,還有,你敢綁他試試?老子現在就崩了你。”冬哥憤怒的瞪大眼睛。
月姐一把攔住冬哥。對着約翰喊道:
“不用你操心,小草是黑洞石自己選擇的,比起你那些實驗室裡強行變成的容器,適應性要強百倍。不過你手裡的血清我可以考慮下,說下交換條件。”
“很簡單,完成祭祀,保證我的安全,出去後,我就把血清給你們,否則我就把血清全部打碎。”說着約翰拿着手中的血清針舉過頭頂。
由於剛纔的對話,我現在的心情開始變得矛盾,我非常想狠狠地揍約翰,但是想到他說的,我又開始害怕,難道自己真的會變成怪物?想到長白山那個容器變成的怪物,我心裡就發寒。看着他手裡的血清,我不知該怎麼辦。
“好吧,成交!不過。。。。”月姐給塵風使了個眼色,“我只能保證你一個人的安全。”
說完,突然幾道寒光閃過,接着就聽到幾聲慘叫,只見約翰旁邊的幾個外國人全部倒地。我再看向塵風,他的姿勢還保持着扔出飛鏢的狀態。我驚訝的看着塵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毫不猶豫的瞬間殺人!眼神卻還是那麼的淡然。
“你,,你們”約翰大叫。說着擡高了手中的血清。
“別緊張,他們只是失去了戰鬥力”。塵風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彷彿鬆了口氣,但突然想到塵風說的讓人失去戰鬥力,難道,那些人的頸椎。。。我不敢多想,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冒出來。
“我們也要確保自身的安全,不是嗎?”月姐也冷冷的盯着約翰。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約翰放下高舉的手。
“沒想到,月小姐也是個狠角色啊,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約翰惡狠狠的盯着月姐。
“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好了,儀式準備開始,請大家保持安靜。”說完月姐走到了那個發光孔的前面。其他人都站到了柱子的旁邊。有幾個兄弟還是用槍指着約翰。
然後月姐看向我說,“小草,不知這樣是否能去掉你的容器體質,但是我們只能試一下,你過來,你需要站在我對面。”
我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現在的我非常不舒服,說實話,想起在長白山的過往,我真不想再經歷一次。但是,看到周圍都是我信任的人,我確實沒什麼好怕的,於是慢慢的走到中間,站到月姐的對面。
而塵風這時走到了我的身後。以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在。”頓時,我心裡又踏實了很多。剛纔還覺得可怕的人,現在卻給我一種安全感。看了眼塵風,心想,塵風啊,我什麼時候才能看懂你。閉住眼睛,下定決心,死就死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想變成怪物。然後睜開眼,我學着月姐的樣子,單膝跪地,把手放在發光孔洞的兩邊。
“冬子,黑洞石!”月姐衝着冬哥喊了一句。
“哦。在這兒。”冬哥說完把石頭扔給了塵風。塵風把石頭放在了光孔的上方。月姐看了下,點了點頭。打開了她的筆記本,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唸誦那些我們聽不懂的文字。
雖然唸誦的速度非常慢,但是我的心臟還是跟着越跳越快,隨着心跳的加快,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腦袋也開始變得暈眩。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就是長白山祭祀時所經歷的。而此時黑洞石居然慢慢的浮了起來,從黑洞石的鬼臉中居然也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石頭上的眼睛漸漸變爲了紅色,我驚訝的看着石頭的變化。
接着,月姐開始了第一次的單字唸誦。又來了,每唸誦一字,石臺就跟着顫動一下。而我的心跳變得更加劇烈,我大口的喘着氣,有些支撐不住,我雙手撐在地面上,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心臟像要跳出來一般,非常的難受。本來單膝跪地的我變成了雙膝雙手都趴在地上,支撐着。還好我沒有暈倒,再堅持一下,說不定我真的就可以擺脫容器,也不會成爲怪物。這是現在唯一支撐着我的信念。
月姐繼續念着,然後用手在光孔的周圍開始畫着。神奇的是,畫完的地方,也開始發出光芒,直到整個符號畫完時,我發現她畫的是黑洞石的符號,整個符號突然閃出光芒。地面瞬間裂開四道縫隙,縫隙裡的光非常耀眼奪目,縫隙一直列到四個柱子前,而四個柱子上的圖騰和花紋也緩緩亮了起來。
我撐着擡頭看向柱子,忽然,月姐說了一個字“開”。
而隨着這個字的念出,整個石臺非常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灰塵四起,同時我的心臟也非常劇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這一下使我徹底的趴倒在了地上,太難受了,我已經叫不出聲,感覺心臟要被撕裂了一般,我雙手捂住胸口,縮成一團。地面還在震動,塵風用力的扶住我的肩膀,不讓我滾下石臺。而我儘量的保持着清醒,我不想失去意識。
晃動讓大家都有些站不穩,而與此同時,那個發光的孔洞開始慢慢變大,整個石臺的地面居然像液體一樣在像四周退開,中間的發光區域越來愈大,所有人都開始後退,甚至被逼到了臺階上。我被塵風拖着往後拉了一些。接着,原本一細條的光束越來越粗,整個石臺全部被照的明亮。
突然,這時石臺上的一個柱子發出咔嚓一聲,大家都擡頭看去,發現一根柱子上居然裂開了一條縫隙,
“不好!”塵風大喊,趕緊放開我,兩步跑到柱子前面,甩出繩索繞住柱子,用手拉緊按在柱子上,想阻止柱子的開裂,但是沒用,裂縫以飛快的速度迅速向上蔓延裂開。
“糟了,有東西過來了!”塵風說道,一下從柱子上彈開,跳回我身邊。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上面吹來了非常強烈的冷風。我和塵風同時擡頭看去。一雙非常巨大的紅色眼睛正在靠近我們。天啊,這是什麼。
只見紅色眼睛下面有着四對非常大的獠牙,嘴巴張開着,頭上烏黑一團,像長了黑毛一樣,而這個怪物的身體卻是人形,一樣長滿黑毛,它後背有着無數條像蜘蛛一樣的爪子,順着柱子往下爬着,直接向我們衝來。看它的體型大小和那些巨人很像。難道,這個怪物是那些巨人變異來的?我已經嚇的說不出話。
“快打!”塵風對着發愣的冬哥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