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超,你這是在幹嘛?”女孩突然叫道。
我再一看,還是小麗啊。我趕緊說“對不起,小麗,你沒受傷吧。”我想去扶她,她一下揮開我的手。
“夢超,我真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和我在一起時,你總是會突然的晃神,我全心全意的對你,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合適,一定要告訴我。你這樣,我真的好累!”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居然沒有勇氣追出去,是啊,我這是怎麼了,我又不能告訴她我經歷的一切,不能告訴他我被鬼纏上了。她也無法體會到我現在內心的焦灼。我只好蹲下,用手捂住腦袋,把手指深深的埋入頭髮裡。這樣不是辦法啊。
第二天我去了單位,工作依舊,生活依舊,我想找小麗談談,可她總是躲着我。在開水間衝咖啡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說話。
“聽說了嗎?那個小麗在和夢超談對象呢。”
“啊,你才知道啊,夢超那麼帥,小麗更本配不上的。”
“就是說啊,肯定的分。”
這他媽的是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嗎?我一步跨出去,瞪着那兩女的。他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溜掉了。
不行,我一定的和小麗談下,這樣不明不白的我受不了。下班後我跟在小麗後面,想找個時機。剛要出聲,忽然一個男的跑到了小麗身邊,手裡還拿着玫瑰花。我一下傻在原地,這他媽的絕對是狗血偶像劇的劇情,一時,腦子裡只有'狗血‘這兩字,火一下就上來了。
他大爺的,和我搶人,我也不是吃素的,上去就把花搶了扔地上,對着那個男人喊道:“你想幹嘛?”。
“我,我賣花的”那男人卻生生的說。
“啊?”我瞬間石化。。。。
噗呲,小麗在一邊笑了出來。我趕緊給那人把花撿了起來,使勁的賠禮道歉,後面還買了幾朵花才搞定。
我和小麗走在人潮涌動的大街上,她手裡拿着那幾朵花,卻沒有說話。
我着急的說“小麗,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最近碰到一些麻煩事,給我些時間,好嗎。”
小麗喝了口奶茶,看着遠處的夕陽,風吹過她的劉海,頭髮輕輕的掃在臉上,真的很美,她慢慢的說“小草,我很喜歡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好像有太多事情是我無法碰觸的,比如你的眼睛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及你最近出現的恍惚。。。”
小麗停了停繼續說:“我只想找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但我突然發現在你身上看不到了安穩,我怕,我不敢賭上我一生的幸福去愛你。”
說完,她轉頭看着我,夕陽的餘暉在她眼睛裡閃爍着金色:“所以,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給彼此一個空間,也是給你一段時間。”說完,她輕輕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微笑着轉身走開了。
而我一直看着她,呆在原地,怎麼辦?我居然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我自己確實存在問題,以我現在的情況,我真的不能像她保證什麼。我們都是快30的人了,本就沒有了青少年那種戀愛的狂熱,理智讓我無法再去糾纏她。
回家時買了瓶二鍋頭,酒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事隔畢業多少年了,我竟然再一次爲了感情需要借酒消愁。喝酒前,我打開電腦,寫了封簡短的辭職信,盯着電腦發呆了5分鐘後,按下了發送件,看來暫時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
打開酒,隨便找個杯子倒上就開始喝,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我對着黑色電腦屏幕上自己的影子,舉了下杯,一飲而盡。酒精灼燒着腸胃,燒吧,這點疼痛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喝了沒多少,已經上頭了,自己開始嘲笑自己,這他麼經歷的都是啥子事情。
正要對着屏幕再來個乾杯時,突然看到屏幕裡好像還有個人,本來醉的就看不清楚,準備再仔細看下時,突然,一個骷髏頭從屏幕裡鑽了出來。與我的臉靠的很近,黑漆漆的眼窩死死的盯着我。我只記得自己猛地一退,腦袋好像撞到了東西,好疼。捂着腦袋倒在地上,漸漸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後,我依舊躺在地上,地上有點涼,我直接打了個嚏噴,看向周圍,一切依舊如故,想起什麼,趕緊看向電腦,沒有骷髏頭啊?摸着腦袋後面的包,好疼。這一疼,突然讓我想起來在醫院時,塵風說的那句話,“你身上有東西。”難道塵風說的就是這個?不行,我必須找到塵風。於是我趕緊撥通了冬哥的電話:
“喂,冬哥,我是小草-------。沒,沒事,你先聽我說,你那有塵風的電話嗎?我找他有急事。”
“你找他啊,我有是有,不過我不知道他人在哪,你記下號碼。”之後我趕緊找紙筆記錄了下。還沒等冬哥說完我就掛了電話,趕緊打給塵風。可是沒人接,唉,瘋子啊瘋子,你到是快接電話啊。
隨後的兩天我不斷的聯繫塵風,但怎麼也聯繫不上。冬哥給的號碼應該沒問題啊,就在我準備再問冬哥時,塵風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塵風,我是小草,你在哪裡,我有急事找你”一接起來我就開始大喊。
“我在貴州辦事”塵風還是那種淡淡的語氣。
“塵風,我真的被什麼纏上了,好像是被鬼纏上了,怎麼辦”我有些着急,“你有沒有什麼符紙,或者辟邪的方法,快告訴我一下。。。。”我亂七八糟說了一堆。
“來貴州找我”說完他就放了電話。
咦?-----納尼?----就這樣?-----我對着電話口吐芬芳了5分鐘。心想,你小子,你大爺的。。。唉,還能咋辦。
於是買了機票,直飛貴陽,看了下自己的餘額,快要一窮二白了。貴陽地處西南,大部分是喀斯特地貌,從飛機上就能看到那連綿的羣山,河流彎彎繞繞的從山谷中流過,確實與北方的飛風景完全不同。下午下了飛機,我就又趕緊聯繫塵風:
“瘋子,我到了,到什麼地方找你?”這次我也不那麼客套,感覺和塵風說話就得直來直去。
“來瑞斯酒店找我。”說完又掛了電話。
“喂。。。”我還想問他房間號,他居然就掛了。。。對着天空翻個白眼,好吧,先打車過去。
到了地方下車一看,一個高檔酒店。在前臺看了眼價格表,嚥了口吐沫,心裡開始盤算,想想自己的微信和支付寶裡好像還有點錢,但這一晚上就快趕上我一月工資的價格,我實在承受不了,還是給自己留點後路吧,正在大廳徘徊時,就聽到旁邊的女服務員們在叫嚷“快看,那個帥哥出來了。”我順着她們的眼神看去。一個幹練的身影朝我走來,筆挺的黑西裝,黑色襯衣,很吸引眼球,俊朗的五官加上這身西裝,絕了,咦?這不是塵風嗎。呦!他居然穿西裝,我趕緊迎上去。
“我說瘋子,哪裡買的西裝,啥牌子的,不錯麼。”我上下看着他。
他卻只白了我一眼,不自然的揪了揪領口,讓領口鬆了一些,然後直接往外面走。
“喂,喂,瘋子,幹嘛去。”我跟着跑出去。
“吃飯。”
“你請我?”問完,塵風也沒有說話,好吧,就當他同意了,說實話我也餓了。
一路上我都在和他說我的遭遇。“瘋子,真的,我真的覺得我被女鬼纏上了,你既然能看出來,那就告我該怎麼辦?”我依舊喋喋不休的說着。塵風已經把西服釦子解開,袖子捲了起來,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然後伸了伸胳膊,感覺他舒服了很多。
“有個人能幫你。”塵風默默的說了一句。
太好了,看來我有救了。放心的跟着他進了一家牛肉粉店,這應該是個地方特色小吃,前面還焦躁不安的心情,現在已經蕩然無存。我兩一進去,店裡的妹子全在看我們,這讓我有些不習慣。沒辦法,誰叫塵風帥的有點過分。
我們都要了牛肉粉,不一會就端上來香噴噴的兩大碗。只看到塵風拿起辣椒罐子,一勺,兩勺,三勺,我趕忙說“上,上火。”只見他看了我一眼,把辣椒勺子放下,筷子攪動了兩下後便大口吃了起來。
我心想,這個辣椒那麼好吃嗎?不辣嗎?看他沒反應啊。於是我也學着他,一勺、兩勺、三勺。攪勻了,大大的一口吃了進去。接着一秒,兩秒,我迅速的感到火辣的感覺從舌頭、口腔,蔓延到我的嗓子,全臉,靠,,,太辣了!眼淚,鼻涕全在流,我使勁憋着,模糊中看到周圍有一個瓶子,拿起來打開,兩口就把裡面的水喝光:
“靠---太辣了。”我眼淚都出來了。
突然擡頭髮現塵風在驚訝的看着我,好像不止塵風,連周圍的人都在看着我,氣氛好像不對啊,我馬上看向手裡的水瓶,咦?這不是水瓶,這是個奶瓶!我趕忙看向旁邊,只見一個小娃娃和他媽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瞬間明白我幹什麼了,太尷尬了。就在我慢慢放下奶瓶的一瞬間,小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趕忙哄着:
“對,對不起,,小朋友,你別哭,叔叔沒看到-----還以爲是我朋友的。。。”我手忙腳亂的把瓶子塞給小娃娃。
“個小破孩兒,做啥子,找死!跟你把皮子都打落,甩你帶爛田頭,餵魚!”一個彪形大漢走到我眼前,一把揪住了領子,看樣子是這孩子的爸爸,滿口的貴州話,我一點也聽不懂。
“大,大哥,對不起啊,我真的給辣到了,實在是沒看到是奶瓶。對,對不起。”使勁鞠躬。自知理虧,我只好使勁道歉。好話說盡,好一會才把這事解決。目送這家人離開,才鬆了口氣。
鬧騰了半天,終於能坐下開始吃飯,瞪了塵風一眼,小聲的說:“你也不說幫幫我。”
塵風依舊低頭吃着不說話。
我嘟囔着“他爺爺的,奶瓶裡裝什麼水啊,要是裝的奶,我一口不就喝出來了,也不至於。。。。”
咳,咳,咳,,,塵風突然被嗆到,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是擺擺手,不要我管。
爲了能吃進去,我只好和老闆又要了兩瓶啤酒。唉,牛肉粉就着這兩瓶啤酒,終於吃下了肚。省錢不容易啊,爲了吃飽也是拼了。
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也開始發木。吃完後,跟着塵風一路又回到了酒店,只想着趕緊上牀睡覺,準備進他房間時,突然被他用胳膊擋住,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於是說“瘋子,我錢不夠,你讓我和你湊合一晚吧。”這時腦子由於酒精,還有點暈,想扒開他胳膊,但是力氣不夠,於是我爬在他胳膊上,擡頭一瞬間突然對上他的臉,好像距離有些近,腦子突然又開始恍惚了,又來了,我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動作,但是身體不聽使喚,眼神也開始變得模糊,就這樣我好像一直盯着塵風,突然嘴裡說出了一句:
“真的是你嗎?”說完我自己都驚訝,但是恍惚的感覺依舊不受控制。
“呦,你們關係好像不錯啊”突然脖子後邊被點了一下,有些疼,但是打斷了我的恍惚,在我恢復清晰的視力後,我突然發現自己的鼻尖離塵風鼻尖的距離只有1釐米那麼近。
“啊!!!!!”我大叫一聲彈開,還好後面是牆,否則我就摔地上了。
“這,這是怎麼了,我剛纔怎麼了”我被自己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看來跟着他的東西可以控制意識”塵風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說道。
我心想,大哥,剛纔那麼刺激,您就這點反應啊。佩服!突然想了到什麼。
“瘋子,你看到了?就是鬼吧,她是不是剛纔控制我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嗯,確實是可以控制意識,這樣不行,會出問題。”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了出來。我纔想起,剛纔有人說話。趕忙回頭看去,這----這不是長白山碰到的----那個男孩嗎,月小爺。
“是你?我好奇地看着他。
“進來吧,他能幫你。”於是我們進到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