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驚歎的是這裡的棺材數量,這個巨大的圓形深洞,裡面無論是上下還是左右,大概只是隔了一米的樣子就挖了一個洞口,裡面擺放着黑漆漆的棺材。我一眼望去,這裡的這種小洞差不多得有上萬個了,而且裡面的棺材都是擺的滿滿當當的。
我嘴角一咧,忍不住道:“張化明,不是吧,你們張家死了這麼多人?”
“胡說什麼!”張化明瞪我一眼,然後四處的看了看,似乎生怕周圍蹦出什麼東西來,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妥,畢竟這裡是漲價的祖墳。張化明道:“唐安,你能不能管住你那張嘴,萬一招惹來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幫你擺平啊。”
我連忙捂住嘴,張家本來就是神秘世家,他們的起靈之術一直到現在都無法替代。甚至有的人間入殮師會嘗試替代他們的工作,但除了一些正常死亡的,他們往往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後還是要依靠張家。這也是張家混得風生水起的原因。
畢竟人死之後,講究的就是入土爲安,有些死因蹊蹺的,你別說埋葬了,你連棺材都有可能擡不動!這個時候就需要張家的人慷慨出手了,他們起靈之術神秘莫測,不管是多麼難纏的惡鬼,他們都能擺平,最後順利入葬。
我捂住嘴並不是害怕這些張家的祖宗起來把我埋了,也不是害怕得罪張化明,使得我死後沒有人幫我起靈。對於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來說,既然死了,那麼就沒必要管那麼多,那些喪葬的事情是那些還活着的人需要操心的事情,誰叫你還活着呢。
我擔心的是這裡都是張家的老祖宗,實力那都是一個比一個強悍,各個都是牛的沒邊的人物。萬一我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那後果還真不好預料,直接把我埋了還好,能夠享受到張家祖宗親自埋葬的待遇可不是誰都有福分的。但是就怕他幹些其他的事情。
看見我被震懾住了,張化明這才道:“你們跟着我走,林小桃的屍體埋在最下面,那裡是我們張家最爲古老的祖宗所在的地方,只有那裡的力量才能略微鎮壓住她。”
我連忙點頭,然後和凌茜彭永江等人跟上去了。跟着張化明走,我這才發現,這圓形洞口下面還是有通道的。本來我站在頂部從上面往下面看,一片漆黑,上面都看不到。但是這會兒隨着逐漸的下去,我的眼睛也是開始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我發現這圓形洞口的外面還挖着一條走廊。也不知道是張家哪個天才想出來的主意,這工程的確是鬼斧神工。
我們此時就走在這條走廊上面,我雖然略微適應,但是想要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也比較困難。而且我一想到我周圍全是黑漆漆的棺材,我心裡就瘮得慌,忍不住捏住了凌茜的小手,然後一步一步緊緊地跟着張化明,生怕掉隊了。
彭永江就沒這個擔心了,這個畜生膽子賊大,向來以捉鬼爲生,他的眼睛還能夜視,周圍的情況在他眼裡跟在外面看沒什麼區別。彭永江走的特別放心,甚至還忍不住催促我道:“唐安,你倒是走快點啊,張化明都走到那邊去了,你還不趕快走。”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反正彭永江看得見。我說:“你那麼着急做什麼,張化明又不會甩掉咱們。再說了,這裡的道路不知道多少年沒走過人了,萬一走得太快踩空了怎麼辦?這個圓形洞口起碼近百米深,應該是打穿了整個鬼山,萬一掉下去那可是沒回來了。”
聽到我們的談話,張化明回頭輕輕笑了笑,“唐安啊唐安,我沒想到你還真這麼膽小。你就放心吧,這裡是我們張家的祖墳,建築不會有問題的,別說踩空了,就算是你跺幾腳都不可能有問題。而且這下面是口深潭,就算你從這裡跳下去,你也不會死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那深潭裡面有蛇啊什麼的怎麼辦,這裡這麼陰冷,不可能沒有這種東西的。再說了,萬一我一不小心剛好掉在深潭裡面的石頭上,那我不就完了嘛!”
“嗤!”彭永江這廝笑起來也不知道掩飾一下,聽見我的話直接就笑開來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頓時暗歎自己交友不慎,交到這種損友。
凌茜倒是給我幾分面子,臉龐略微抽搐了一下,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出來。我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哎,死道士,你能不能別笑了,你笑的很難聽。”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彭永江連忙擺手,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牆面上。
這一個動作把張化明看的膽戰心驚,連忙喊了一聲,“道士,趕緊把手拿開。”
彭永江一個激靈,連忙把手鬆開了,不解的看着張化明,“你幹什麼,想嚇死我啊,”
“我看你是想嚇死我,”張化明嘴角一抽搐,惡狠狠的看着彭永江,“不是告訴你們了嗎,進來之後什麼東西都不要亂碰。這裡是張家歷代祖墳,埋葬的也都是張家歷代祖先,陰氣極重。我們這些活人貿然進入這裡,本來就是有違和氣,身上所帶的陽氣更是必須收斂。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萬一打擾了哪位祖宗的沉睡怎麼辦?”
對於這種有道理的事情,彭永江是懶得講道理的。他直接把手拿開,然後示意自己並沒有碰到棺材。彭永江剛剛碰到的只是山體而已。
我看了看彭永江的方向,我打開手電筒,“哎道士,你剛剛摸的地方怎麼那麼多洞口啊。”
彭永江連忙回頭看,還以爲自己闖了什麼大禍呢。等看到我所指的那些洞口的時候,彭永江略微鬆了一口氣,然後瞅了我一眼,彭永江悠悠的說道:“唐安,你能不能不要輕易的隨便一句話就暴露了你的無知?這哪裡是洞口,這明明是孔洞!”
我臉色微微一紅,權當你是在誇我就是了。我說:“不都是洞洞嘛,有什麼不一樣的。”
彭永江撇了撇嘴,“當然不一樣,洞口是很大的,但是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小孔洞。這種孔洞一看就是某種機關發射的出口,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弓弩的孔洞。”
“不錯,”張化明微微點頭,“這都是我們張家的先人爲了防止那些盜墓者而設下的機關。雖然說現在有火器了,但是火器一來不好控制,二來對這裡破壞極大。如果在這裡安裝火器的話,對祖墓本身就是一種破壞。”
我問道:“這裡沒有安裝火器機關嗎?”
張化明笑道:“怎麼可能,火器雖然破壞大,但是在一些比較厚實的地方還是有安裝的。只不過你們沒看到罷了。但是我們這祖墓核心部分,所有的機關都是原始設計,和火器完全沒關係。”
我這才放心,萬一一不小心觸動了什麼弓弩機關,我還有救。但是觸動了火器機關的話,那可就不好玩了。我可沒有聽說過現代那個武林高手可以躲避子彈,達到子彈發射的速度的。
張化明一眼就看出了我是什麼想法,哼了一聲,“不過你們最好還是不要亂闖。雖然說這裡沒有火器,但是弓弩發射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且裡面還有一些毒蟲毒草的機關,萬一觸碰了的話,以你們的身手最多也只有五成的機率躲過去。”
五成?我忍不住咋舌,沒想到這裡的機關還能有這麼厲害。所以古代人的智慧還真是不好輕視的啊。隨意輕視古代人的智慧,恐怕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張化明這才重新開始在前面帶路,只是步伐更加穩重了一些,時不時還回過頭來瞧瞧我們,生怕我們又隨意的亂摸了什麼東西。
我拍了拍彭永江,嘿嘿笑道:“看見沒有,說你呢,叫你不要亂碰。你要是亂碰的話,萬一真的詐屍了,這裡可都是張家的祖宗,你說張化明同志是先揍你呢,還是會揍他祖宗?”
彭永江嘴角一抽,然後藉着自己能夜視的本領快速的跟在張化明的身後,顯然懶得理我了。我嘿嘿一聲,晃了晃手裡的手電筒,然後也是跟了上去。
凌茜輕輕的拉了拉我的手,忍不住道:“就你會作怪!”
走了大致二十來分鐘,我們總算是走下來了,畢竟這裡都是下坡路。走廊是圍着那裡面裝棺材的小洞口修建的,無論怎麼說,都是下山的路,所以走起來步伐也是快一點。
張化明果然沒有騙我,這最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深潭,潭水還孜孜的冒着熱氣,看起來像是一個溫泉。深潭半徑大約二十來米,面積不算是太大,但是在這下面,這個深潭也佔了將近一半的面積。
潭水很清澈,清澈的能夠看清楚地下的巨大棺材。那是一副純金打造的巨大棺材,從我這個角度,我都能看見那棺材散發出來的閃閃金光。我忍不住嘆道:“這棺材好大啊。”
“那是我們張家的開山之人的棺材,”張化明說道:“我們張家起家的時候,據說當時世上只有一人會起靈之術,那便是我們張家的祖先張起靈。據說他的起靈之術出神入化,無論是多麼不安分的棺材,無論死因多麼蹊蹺,只要在他手裡,不消片刻便會安靜下來。後來爲了紀念他,我們張家每一代的族長自動的都會改名爲張起靈,順便也是爲了對先人實力的敬仰。可惜,到了我們這一代,起靈之術逐漸沒落,遠遠比不上剛剛建立張家的時候了。”
我嘆了口氣,“誰不是這樣呢,老祖宗的本事往往被我們丟得一乾二淨。我不止一次的聽到我叔叔嘆氣,說我們唐家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祖宗的本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的我們只學會了投機取巧,祖宗那些真正的本事我們是一點都沒學會。”
凌茜和彭永江紛紛有所感,搖頭不語。
張化明深深嘆息,盯着那副巨大的黃金棺材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味道,“這張家祖墳便是祖先張起靈親自選的,他說張家之人世代埋葬於此,可護佑張家世代榮興。但是恐怕張起靈老祖宗也沒有想到,現在的張家會沒落成這樣吧。”
算起來,五大家族到現在已經傳承近千年,誰也不知道五大家族具體的歷史。但是說句老實說,五大家族還是沒有沒落的,人才依舊濟濟,兒孫依舊滿堂。我想張化明嘆氣的是,我們把祖宗的那些本事都給丟了吧,再加上最近五大家族遭受襲擊,卻紛紛無能爲力的事情,張化明由此嘆息也是應當。
我拍了拍張化明的肩膀,“放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了,這次襲擊的事情,各家長輩也沒說不能解決啊,放心吧,事情會解決的。”
張化明呼出一口氣,然後對我笑笑,“好了,不說了,是我失態了。對了你們看見那具東南角的青木棺材了嗎?那裡面的便是林小桃了。”
說到正事,我也是臉色一整,然後目光看向那具青木棺材,我說:“那裡便是林小桃的屍體嗎?奇怪,我怎麼沒看見林小桃的鬼魂出來呢?”
彭永江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出來,你沒看見她,並不代表她不在。”
“好了,”張化明笑了一聲,然後道:“準備動手吧,我也想看看,合我們四家之力,能不能收服這林小桃。唐安,來,準備起屍吧!”
“不對啊,”彭永江忽然插嘴道:“你磨了你爹那麼久的話,那還不如他自己出手,爲什麼他寧願答應你把林小桃的棺材放在祖墳裡面鎮壓都不肯出手,是不是有什麼……”
彭永江忽然住口不言,但是在場的五個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張化明苦笑:“還能有什麼,你們不都是知道了嗎?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傢伙,對五大家族紛紛發動攻擊,就連我父親,這一代的張起靈,都未能倖免。我父親實力強悍,但是在那個傢伙的攻擊之下,也是身受重傷。林小桃這種怨念如此之深的人,他現在根本無法完成起靈之術。所以他也只好答應我把林小桃葬在張家祖墳裡面,藉着張家祖墳的力量鎮壓林小桃的怨念。”
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氣,然後道:“張化明,你說是一個傢伙?那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你知道嗎?按說以張伯父的實力,不太可能連對方的面目都沒看清就被打成重傷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樣就真的太可怕了。要知道,五大家族家主的實力那都是沒的說的,但是照目前看來,如果五大家族的家主同時受傷,並且還沒有看清對方面目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張化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微微看了我一眼,然後道:“那自然不可能,但是我父親也沒怎麼看清,他只是猜測,從對方攻擊的手段看來,我父親說,對方很可能是一個影子。”
“影子?”身爲奪影師,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影子了,一般來說,影子和靈魂都是在降生的時候就被賦予在人身上的。一旦人體消亡,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死。死亡之後,無論是影子也好,靈魂也罷,通通都會逐漸消散,或者是步入輪迴。當然,這裡面也是有着一些特殊情況的,比方說彭永江和我這種人。彭永江擅長茅山之術,對鬼魂研究的事情較爲透徹,如果彭永江這廝要是哪天不幸光榮了的話,他要想保留自己的靈魂那簡直是輕而易舉,而且還是墳地裡的戰鬥機。
而我,我可以輕而易舉的保留自己的影子。你別看任印月現在的影子十份的弱小,那是因爲任印月畢竟是外面的奪影師,和我們唐家祖傳的奪影之術比起來相差的太遠了。只要我願意,我都可以讓我的影子十分的強大,並且堅韌的活在這世界上。
可是凡事都是有限制的,就算我們再厲害,我們也不是神,我們無法打破這個世界建立之初就一直存在的規則。就比如說,人不能用屁股吃飯,男人和男人不能談戀愛等等。而作用在我們奪影師身上的,那就是無論奪影師多麼強大,甚至你去吞噬別人的影子,你都無法讓你的影子強過你生前。換句容易明白的話,那就是,一旦你死了,你的影子就算能保留下來,實力也是會大爲削減。
但是張化明說,攻擊他老子的,也就是這一代的張起靈,竟然被一個影子攻擊了?並且張起靈還身受重傷,那怎麼可能!難道說,這個影子生前的實力就已經那麼強悍了嗎?
張化明說:“不錯,就是影子。我父親說,那傢伙的攻擊手段十分詭異,而且神秘莫測,由於他和你叔叔打交道比較多,認識影子自然也比較深刻,所以他纔敢得出這個結論。”
我嘆了口氣,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是一個影子的話,那麼這個影子實在是太強悍了。五大家族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強大的影子?得罪影子這種事,除了我們唐家,其他的人想得罪也沒機會啊。可是這個影子也沒單單攻擊我們唐家,其他家族也受到攻擊了。
對於這種難纏的問題,我通常的選擇就是忘記。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的頂着,我現在自己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呢。我說:“好了,反正那些事情和我們暫時還很遙遠。不過張化明啊,你把這林小桃的棺槨放在那麼遠的地方,你想好怎麼撈上來了嗎?”
張化明白了我一眼,他說:“這還用問,當然是游過去啊,你別告訴我你不會游泳。”
我對張化明這種行爲表示十分的無語,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我一腳踹張化明下潭的念頭都有了。這裡只有五個人,凌茜是女的,擡棺材剛好是四個人,除了我們四個男的,再也找不到別人了。
“別磨磨唧唧的,”張化明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他對着我喊道:“放心吧,這裡的潭水連接着地下深處,裡面溫度和溫泉似的,再說了,這會兒還是夏天呢,下水有什麼了不起的。”
“唔,”凌茜忽然轉過頭去,面紅耳赤,就算她很是霸氣,但是看着這麼多男人在自己面前脫衣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倒是不介意,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才只是脫上衣,又沒脫內褲。現在的女的那是個頂個的豪邁,看個男的脫衣服有什麼了不起的。當然,這話我也只是心裡意淫意淫,真要我去和凌茜說這個,那是沒什麼膽量的,除非我不要命了。
三下五除二,我立馬扒光了我身上除了內褲以外所有的衣服,順帶着在彭永江的尖叫聲中,一把把彭永江的衣服也扒了。
彭永江欲哭無淚,滿臉委屈的看着我,嘴脣哆嗦,“唐安,你就是個畜生。你竟然扒男人的衣服,你臉長屁股上去了?我的貞操啊!”
“得了,別裝了,”我很是不屑,“就你這種天天混跡女廁所的人哪裡還有什麼節操,我看你早就沒節了,就剩個**。”
張化明忍不住搖頭,看着我們兩個,嘆道:“你們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讓別人察覺到你沒文化好不好。看看你們兩個,粗俗,太粗俗了。”張化明是念過醫科大學的,所以對我們這種沒讀過書的文盲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誰說我們沒讀書了,我念小學的時候還拿過三好學生獎狀呢。”我辯解道。
彭永江頓時拆臺,“哎呦,唐安,你竟然還好意思提那件事情?我都不稀得說你。當時班主任說接獎狀的時候要對老師恭敬一點,後來開校會的時候,校長親自給唐安這廝頒發獎狀。只見唐安當時接過獎狀,然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我記得當時校長的臉都變綠了,然後唐安這逼崽子就成了咱們學校一個不老的傳說。”
“嗤!”張化明一下沒注意,差點一口水嗆到了喉嚨。張化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唐安啊唐安,你真是個禽獸,我都忘記你竟然做過這樣禽獸的事情了。”
其實我們五個人從小到大都是一起的,上小學的時候自然也是在一個學校。只是後來張化明和姜益氣都去了初中,我和彭永江還在小學。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他們小學,我們小學。他們中學,我們小學。他們高中,我們小學。他們都他媽的大學畢業了,我們還在小學。就這樣,我和彭永江作爲學校一個不老的傳說,混跡小學十五年。一直到後來,我們比班主任都要大,這纔沒好意思繼續讀。我現在仍然記得,小學校長給我們頒發畢業證書時候,那比吃屎還要痛苦的表情。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小的時候就不願讀書,爲此也是害得我叔叔顏面盡失。如果不是我們五大家族實力太強,那個校長殺了我的心思都有了。我說:“你個臭道士嘚瑟什麼,你不也是沒讀書嘛。我記得當時還給校長插了幾炷香來着,氣的校長差點沒把你打死。”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五個人剛好都在小學,我和彭永江也不知道是人品爆發還是怎麼的,一向學習好的姜益氣和張化明那次都沒有拿到獎狀,反倒是我和彭永江中了頭彩。由於是在校會上校長親自頒發獎狀,班主任就囑咐我們,說接過獎狀的時候一定要恭敬一點。我和彭永江自然二話不說,我上去對着校長就是三個響頭,彭永江也不甘示弱,接過獎狀後,當着校長的面拿出一個香爐來,放在校長面前的演講桌上面,然後插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拜起來。
那次事情之後,我和彭永江瞬間成了學校一個不老的傳說。並且使得我們的名聲傳到各大中學,使得全市沒有任何一箇中學敢收我們。我們正好也樂得清閒,於是就在小學直接定居了下來。而且我們也不固定班級,今天五年級過去闖一闖,明天三年級溜達溜達,後天幼兒班過去肆虐一番。搞得整個小學都是烏煙瘴氣的。
對於這種英雄事蹟,彭永江和我絕對是一個等級的,誰也沒資格笑話誰。只是這件事情被彭永江再次提起,喚起了張化明和凌茜的記憶,這些好了,日後有一段時間夠他們笑的了。
彭永江哼了一聲,顯然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事,也沒有再說。
我們四個脫光了衣服,迅速的游到青木棺材的旁邊,凌勇一馬當先,直接趴在棺材蓋上面去了。我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勇氣,不愧是凌家的人。
“你們小心點,”看見凌勇趴在林小桃棺材蓋上面,張化明也沒阻止,只是道:“這裡可是我們張家第一代張起靈的安息之地,你們千萬千萬不要隨意的觸碰到那面的那具黃金棺材。”
我看了看,道:“張化明,你就放心吧。我們又不是那不知輕重的人,何況那棺材在水底下,離水面起碼四五米呢,我們怎麼碰得到它。”
張化明這才點頭,然後看着彭永江,“哎,道士,該你了。”
彭永江一愣,顯然一點爲國犧牲的覺悟都沒有,他說:“該我什麼了?不是說擡棺材呢嗎?我一個人我可擡不動啊。”
這具青木棺材是直接橫放在水潭上面的,剛開始我在岸上的時候,沒發現這具青木棺材動過,還以爲是水潭沒有流動呢。可是下來之後,這才發現,並非是水潭沒有流動,這水潭的水溫度適宜,剛好和溫泉差不多。如果是一汪死水的話,這潭水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溫度的。
我發現,這具四四方方的青木棺材之所以沒有四處飄動,是因爲它的四個角都被鐵鏈鏈住了。我在岸上沒有發現,是因爲這鐵鏈都在水底下,直直的鏈在水下的石壁上面。而且青木棺材的中間位置,有一根直徑達一米的鐵柱子,正好連接地下的那副黃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