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心術不正

“我就說老肖這小子心術不正,看完一遍不過癮,竟然又轉回來了!木木你可真是胸懷寬廣,連這都能忍……”有的時候這胖子就像個碎嘴女人,我恨不得用針給他縫住。

與此同時,我忽然萌發了一個想法,“封住”?剛纔這壁畫後面明顯也是空的,難道說……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又往那壁畫上猛劃了幾下,然後用手一扯,果然,一個隱蔽的寢室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說:“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一個看的這麼透徹的文人,不會是列夫·尼古拉耶維奇·一白·李自己的感受吧!”

“行啦,你們別扯了,趕快辦正事吧!”木木用探照燈朝裡面照了照。

眼前的情形多少讓我們有點奇怪,寢室雖然找到了,可是裡面除了一個體量巨大的棺材之外,竟然空無一物。

爲了看得更清楚,我和白胖子也將探照燈打開,三盞探照燈將這個寢殿照的通明如晝。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棺材,我們還是什麼多餘的東西也沒發現。

由於前面我們上過當,所以雖然面前空無一物,但是我們還是格外小心,通過人皮壁畫,慢慢朝棺槨移動。

走了幾步之後,我忽然看見油黑的棺槨頭上似乎寫着三行古體漢字,這三行字一行比一行小,最大的那行也就桃核大小,站在我的距離實在看不清楚。

我讓所以有人站住,然後對木木說:“你幫我看看,那三行字寫的什麼!”木木因爲小時候生活環境的原因,她的眼睛在我們幾個中最敏銳,看的也最遠。爲了讓她順利讀出內容,我和白胖子也把燈罩等都聚焦在那三行字上。

木木站定身體,微微前傾,揉揉眼睛,適應了一下週圍的光線,最後看了一會說道:“那行字寫的是,‘好,色,者,會,捅,破,這,層,壁,畫’,就這幾個字!”

“這叫什麼啊,巖山麒麟不是呆着閒的嗎?”大炮第一個罵道。

白胖子哈哈大笑:“你們看看,我剛纔說老肖他還不服氣,連一千年前的老頭都說了,誰捅了這壁畫誰好色!”

這巖山老兒,明顯是故意戲弄我們,我衝白胖子罵道:“就算是我好色行了吧?連老孔都說了,食色,性也,這有什麼丟人的!我說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爺爺爲什麼被人害死了?”

聽我這麼一說,這小子不嬉皮笑臉了,一拍腦袋,罵道:“唉,爺爺呀,我對不起你!”

不說他還好,一說他他還來勁了,掏出大撬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老肖你看好兒吧,下邊的活我一個人辦了!”

我趕緊拉住他說:“你好歹也是個盜墓賊,多動動腦子行不?這麼空曠的寢殿,就一口棺材,卻突然冒出這麼句不着調的話,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我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下地面,在確定眼前幾層墓磚確實沒有問題後,才繼續向移動。

“我能看見第二句了,說的是‘捅,破,壁,畫,才,能,到,我,跟,前,來’!”木木對我們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捅破這層人皮,我們連寢殿都進不來,又怎麼能看到這棺槨?連我都開始覺得這純屬巖山麒麟的惡作劇了。

我們繼續朝着棺槨邁步,好在一切順利,馬上就到棺材跟前了。這時候胖子的盜墓賊習氣上來了,衝過去二話不說就要撬棺材。那是一口木棺,雖千年不腐,但沒有一點陰氣,一看就不是真正的斂棺,而是一座迷惑人的影棺。

我正要攔着他,就聽見木木唸到:“最小的這行字是‘可,我,不,喜,歡,好,色,的,人’!”

這到底什麼意思呢?三句話合起來就是:好色者會捅破這層壁畫,捅破壁畫才能到我跟前來,可我不喜歡好色的人。這話說的完全是狗屁不通嘛,有什麼意義嗎?要說有意義就是讓我們爲了看清楚走過來了……難道說,不好,又着了這巖山麒麟的道了!

我大喊一聲:“都停下,別動那棺材!”

我身邊的木木和一白站住了,可大炮和白胖子傻了,因爲兩個人已經把棺材敲開了一道縫隙!兩人聽我這麼一說,又要把撬棍撤出來,可是那木棺蓋卻像是裡面有彈簧裝置一樣,竟然自己徐徐要張開了。

我趕緊撲上前去死死按住棺材蓋,奈何那裡面的撐力巨大,棺蓋竟然仍然朝大慢慢張開,不過是速度慢了點而已。

我朝着傻愣着的大炮和白胖子喊道:“還不過來幫忙,快按住他!”

兩個人雖然過來幫忙了,可是白胖子嘴裡卻仍舊絮絮叨叨:“升棺發財,只有升起棺蓋才能發財,就算咱們不爲了明器,也得看看有沒有能解開燕山道背後秘密的線索吧?你這死死摁住算是哪門子道理!”

我們三個人合力才勉強將棺蓋壓了回去,可是裡面的彈力卻越積累越多,彷彿要把棺材蓋撐爛了是的。

我知道這樣僵持下去早晚還要嗝屁,擡頭正好看見不知道如何下手幫忙的木木和一白,我說道:“一白,趕快把包裡的纜繩拿出來,將這棺材捆住!”

一白說:“老肖,進來的盜洞在哪咱們早就找不見了,可就剩下這一根纜繩了,這會用了出去時候用啥!”

我說:“管不了那麼多了,不要說出去,要是還不快捆住,咱們馬上都得玩完!”

聽我這麼一說,木木和一白雖不明白什麼狀況,但還是連忙將三十米長的纜繩拿了出來,左一圈、又一圈,將棺材纏成了一個五花大綁的糉子。

我見捆的差不多了,便讓大炮和胖子慢慢鬆開手,只聽那棺材裡面的巨大撐力將纜繩掙得吱吱直響。我對四個人大聲說道:“跑!”然後我也鬆開了手,五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從那壁畫開的口子裡魚貫而出,與此同時身後的棺材砰的一下被撐裂了,接着是一聲隆隆的悶響,像是半座山滑落的聲音……

我問他:“怎麼樣,你小子現在還覺得沒打開那棺材可惜嗎?”

胖子搖了搖頭,說道:“我那都是職業反應,有句話不是說嘛‘十個摸金校尉,九個死在棺邊’,我們就是好奇心太重!不過剛纔這出把戲確實牛逼,我跑在後邊還以爲要被埋上了呢!”

我說:“你們還記得在中廷西衛司墓裡的壁畫吧,其中有一幅圖畫的就是這種流沙圖。自古以來,暗弩、伏火、刀坑和流沙是最常見的墓內機關,其中流沙因爲反應速度慢而排在第四位。可是這青木衛司的厲害之處就是利用滑輪、槓桿和彈簧等聯合機械,將流沙的反應速度調到了最快。就像剛纔,倘若晚跑一分鐘,咱們現在就是幾個鬼魂在說話了!”

“這青木衛司可真怪”,一白說道:“他諳熟那麼多器械,可自己的墓裡卻沒有用一個,倒是都用在了巖山麒麟墓裡!真是個怪人!”

我說道:“從青木衛司的遺言來看,這人生性詼諧幽默,對生生死死看的很開,所以墓裡不僅沒殉葬品,還對進墓的人表示歡迎,胸懷不一樣,行爲自然不一樣!”

木木說:“萬幸咱們誰也沒受傷,可是下一步怎麼辦,最有可能是寢殿的西側竟然是影棺,可恨這巖山老兒太狡猾!”

我說:“這也不能怪巖山麒麟,說實話,誰不願意百年之後自己的墓能永世安寧?我估計誰也不願意幾個盜墓賊到自己墓裡鬧騰一番,還把自己的殉葬品當成明器拿去倒賣!”我頓了一下,繼續說“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辦,我看還得先退回冥殿裡再做打算。”

從西面通道我們又回到了冥殿裡,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回到冥殿,我總感覺有人似乎在暗處正看着我們。可是偷瞄了幾次,都沒有發現什麼蹤跡,難道說那三個鬼魂還沒被打散?

算了,就算他們還在,三個小鬼對我們也構不成威脅,眼下還是看看如何找到這寢殿吧!

我對胖子說道:“我記得你先前總是手裡握着一個小羅盤,這次你怎麼不算算巖山老兒的寢室在哪?”

胖子說:“這巖山衛司可是個陰陽師,又是個狡猾的怪老頭,陰陽八卦那一套他是門清,你覺得他會按照傳統的陰陽八卦來安置自己的寢殿嗎?”

我說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你就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畢竟這方面我不如你,你就看一看,除了這正西位,還有那些位置是吉位。

聽我這麼一說,白胖子便拿出小羅盤圍繞冥殿轉了兩圈,口中唸唸有詞:知妙道,元關一訣爲主,須要識真情。元上天機竅上分。

漫說天星並納甲,且將左右問原因。

先觀水到向何流,關元造化竅中求。

……

不論陰陽純與雜,猶嫌墓氣暗相攻。

其間造化真元奧,時師何可不知道!

“嗨,你還別說,老肖,這地界看着一般,這麼一算這還真是個風水寶地,”正是天龍脈與地水口相合之地,族可子孫富貴綿綿,人可致富致貴,不出三公,也出豪傑”白胖子感嘆道。

我說:“你小子別給我雲山霧繞,你就直說便是,到底哪個方位好!”

白胖子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人不學無術,自己不明白還這麼張狂!我剛纔說的明明白白了,這是全吉脈,也就是說無論哪個方位都是吉位!你想想,這段家把祖墳建在這個墓的上邊本是很兇的埋葬方式,可照樣代代是地主,足可以說明此地風水之優!”

我驚詫道:“就算是好的風水位,哪怕是皇陵呢,我就不相信就沒有一個方位的優劣差別嗎?”

胖子說:“有倒是有,不過不大。上吉位包括正西、西北、正北三面,中吉位包括西南、正南、東南三面,下吉位爲正東和東北兩面。拋開大耳朵他們盜進來的正東和剛纔咱們一無所獲的正西,剩下的六面均有可能!”

呀呀呸的,算了半天,說了相當於沒說,最後還是沒有任何意義啊!

大炮急了:“這邊也不行,那邊也不行,我看乾脆,八個方向都走一遭,總有一個方向是寢殿,我就不相信這巖山麒麟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咋地!”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們都清楚,巖山麒麟墓絕不像前幾個衛司墓那樣簡單,剛纔的巨舂和流沙就是證明,因此要想把八個方向都走遍了,不僅費時費力,而且一定兇險萬分。

一邊走着,木木嘆了口氣,說道:“你們說這墓裡的中心位置竟然還有巨舂、流沙一樣的機關,外圍那一千個骷髏裡裡面肯定也有各種防備,最後就是墓的防護層又那麼堅硬,那上次襲擊我的那個人是怎麼在這裡穿梭的呢?”

木木這話像是一道閃電,彷彿一下子讓我看到了那個瘦削但是敏捷兇狠的身影在墓裡來回遊蕩的場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說黑樺有下墓的特殊本領?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我們的小心防備下,雖然避開了各種機關,但卻只走完了上吉位,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我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咒罵着,難道這寢室根本就不在這墓裡,或者已經消失了?

實際情況已經證明,要是這麼一個方向一個方向的探訪下去,到了明天也不一定能走完,還得說我們能有命躲開所有的幾乎活下去。

重新回到寢殿,我們都躺在地上暫作休息,看着那五座大鼎,我忽然想起了“時空再現”裡的場景。當時我們跟着一羣武士走進的冥殿和現在眼前的冥殿似乎是有點不太相同……

究竟是哪呢?我開始打量着冥殿裡的每個位置。看到壁畫和大鼎中間的空地,忽然,我想起來了,當時的祭壇上有一個尚未完工的大坑,難道說,巖山麒麟把自己埋在了那?

我說:“難道你們在時空再現裡面沒看到這裡曾經有個大坑嗎?”

“切,扯淡!”白胖子不屑一顧道:“老肖,別看你平時能抖着小機靈啥的,可這回我敢跟你打賭,我賭這裡屁都沒有,要是你能挖出一個關於巖山麒麟的東西,哪怕是之破襪子我都願意拜你爲師!”

一白也說:“老肖,我看你這是白費力氣,巖山麒麟何許人也?連個影棺和假寢室都那麼正式,他肯自己把自己像條死狗一樣扒土埋掉?”

我說你們可以先歇着,我先挖着,總要試試,我就是有種直覺,這幾個衛司的性情都不同於常人,也許這巖山衛司也會出人意料的來一個大手筆!

聽我這麼一說,三個人嘆了口氣便坐了下來。大炮把包裡背的水、酒、肉和乾糧平攤在青磚上,三個人便歇着便吃喝起來。

木木見只有我一個人在刨磚,便也拿了把開封鎬,和我一起鑿了起來。

這麼大塊的遼磚,堅硬無比,開封鎬在上邊除了打滑,毫無作爲。我便蹲下身來,按照老辦法,用匕首先劃磚與磚的接口!劃出痕跡後,再用摺子撬棍慢慢將縫隙鑿大,最後再用開封鎬抵住一角,和木木合力傾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第一塊墓磚總算掀了開。

畢竟不是大遼扣磚,掀開一塊後其他的墓磚掀起來就變得容易多了。憑藉着印象中大坑的位置,沒多大功夫,我們倆就挖開了七八平米大小的空地。

一般情況下,墓磚下便是浮沙了,可是這幾塊墓磚被掀起來後,下邊出現的竟然是夯土層,那硬度簡直比墓磚還強,鍬、鎬、鏟都無濟於事,我和木木已經累得汗流浹背了。

這時候白胖子他們也吃喝的產不多了,站起身來一看,白胖子驚道:“嚯,還真有情況啊!”

我說:“何以見得?”

胖子說:“磚下設浮沙的作用是避免盜墓賊從地下打洞迂迴到墓裡,而這裡竟然用的是夯土,這說明下面一定另有空間啊!因爲這夯土密度大,防水、防潮、防震、防盜,是製作暗格的最好東西!”

一白道:“聽你這麼一說下面很可能別有洞天?嘿嘿,要是真是這樣的話,老肖立了首功,可胖子你可就慘了,要拜老肖爲師了。我也撈個師叔噹噹!”

白胖子邊解下自己包裹,邊說道:“裡面要真有巖山麒麟隱藏的秘密,不要說拜師,就是拜老肖爲乾爹就行!”

我笑着說:“那可不行,至少這事得找你乾孃木木女俠商量一下!”

說話間,胖子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礦泉水瓶大小的塑料罐子。他小心翼翼地擰開罐蓋,朝着一小塊夯土輕輕到了點液體,那夯土便啪啪地冒起了小泡泡。

我知道,這是鹽酸、硫酸一類的腐蝕性液體。可是,這麼大面積的夯土,這一小瓶酸液能起到什麼作用?

胖子笑道:“嘿嘿,你看,關鍵時刻我們行內的手段你們這些二串子還是不明白!”

我罵道:“看你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盜墓賊是多麼光榮的事呢!”

胖子沒理我,待那氣泡變小的時候,他趕緊拿出一個長把鑿子,將鑿刃放在那片被酸液侵蝕的夯土上,舉起錘子嘭嘭嘭就是三下,沒想到那鑿子竟然真的被楔進去了半尺深。

他將鑿子用力拔出來,將撬棍沿着鑿子剩下的孔塞進去,拉上我和大炮、一白,四個人合力一翹,一大塊夯土便被撬了下來。如此反覆,等上邊這層翹完之後,再撒一點酸液,然後再用鑿子鑽孔……

用這個辦法,花用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竟然在夯土層上鑿進去了近兩米深,直到撲通一聲,夯土鑿通了,那邊果然另有空間。

我興奮地說道:“白胖子,行啊,還真有兩下子,就看在這兩下子我就不用你拜我爲師了!”

白胖子說:“哼,咱褚爺這手段,不給你們三個當師傅就不錯了!”

我倆說話的功夫,一白和大炮已經將鑿通的地方擴成了盜洞大小的圓孔。大炮朝裡面照了照說道:“空間似乎不是很大,都誰下去?”

我說:“下邊還不知道是不是陷阱,我自然是要下去的,木木留在上邊,胖子你們三個再留下一個!”

胖子說道:“我下去,我倒要看看這一千年前就要殺我的餓巖山老兒此時什麼模樣!”

一白說:“大炮你留下吧,剛纔你沒少喝,你就留在上邊和木木搭個伴。小心點,這墓裡怪怪的,那三個小鬼沒準會捲土重來!”

我說道:“大炮你小子能不能改改換習慣,喝酒不下墓,下墓不喝酒,再說了,那酒氣本身就招鬼!”

“行了行了啊,你倆怎麼婆婆媽媽的!我家菁菁都沒這麼管過我,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木木肯定安全!”胖子不耐煩道。

白胖子嘲諷大炮說:“就你?那兩手拳腳,還保護木木!我看你被給她添亂就不錯了!”

試了試裡面的空氣,沒有問題,我和木木抱了抱,便沿着洞口第一個跳了進去,白胖子和一白跟在我的身後。

下了這層暗室我才發現,這暗室十分狹窄,寬不過三米,深不足兩米,牆壁粗糙,一看就不是用心之作,我心裡一冷,如此不用心的建築,看來很可能又是假寢殿。

不過既然下來了,總不能看都不看就上去,所以沿着暗室我們三個慢慢向前走。

這寢室太簡單了,連一個柱子、一幅壁畫都沒有,地上還散落着一層落沙,好像當初建好後沒人在理會過一樣。

白胖子也有點失落,咋着舌頭說道:“丫的,流了半鬥汗,看來又白費勁了,你說這巖山麒麟咋就這麼難搞呢!”

一白說:“你說的簡直是廢話,要是不厲害人家能當衛司長?”

又向前走了大概十多米,他倆還在爭執,我頭上的探照燈向前一掃,忽然發現墓室竟然到頭了。

“丫的,你來別爭了,他媽的沒路了!”我罵道。

他倆也趕緊調準探照燈的焦距,向前一掃,果然,暗室還有三五米,前面沒路了!

不過細看之下,我們發現,暗室的盡頭安然放着一個供桌,桌子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正要上前查看,一白說道:“老肖你小心,千萬不要和先前那個影棺是的,又是個機關匣子!”

我點了點頭對一白的提醒表示感謝,不過我心裡明白,這裡有機關的可能性很低,一是這裡實在太簡陋了,根本不值得設機關,其二是就算設有機關,應該也不會設在最後這段路,因爲這裡兩個棺木都沒有,盜墓者真要到了着看不見棺木肯定早就退出去了。

果然,很輕鬆我們便走到了供桌跟前。

這是一個青銅供桌,上邊有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一個方方薄薄的銅牌,另有一個卷軸,其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我們三個走上前,各自拿起一樣東西。胖子好奇心最重,又貪財如命,自然搶過的是匣子。我拿的是銅牌,而一白則拿起了皮卷軸。

那銅牌上竟然是少數民族的字跡,我瞧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子午卯酉來。倒是白胖子,長於溜門撬鎖,三下五除二便將那銅盒子打開了,裡面露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胖子嘻嘻笑着說:“不錯不錯,好歹還落了一個瓶子,遼代的物件,算個收穫!”對這小子的德性我都懶得看,那副嘴臉實在想讓人吐口唾沫。

“哎?老肖,你說這是啥?”胖子竟然將白罐子打開了,裡面全是潔白的粉末:“難道是珍珠粉?”

我看了看,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便繼續低頭看那銅牌。將銅牌翻過來我才發現,原來背面竟然是繁體漢字。我對着探照燈一個字一個字辨識:“巖,山,麒,麟,大,衛,司,殮,骨,尊,位!”

我心裡一驚,又唸了一遍:“巖山麒麟大衛司殮骨尊位!”媽的,難道這就是巖山麒麟安置自己的地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麼大的墓爲什麼就選了這麼巴掌大的地方?

聽我這麼一說,大炮噗的一下噴了一口,我側臉一看,這小子竟然真把那白沫當珍珠粉用嘴嚐了嚐……這小子虎起來攔都攔不住,沒搞清楚狀況就下嘴……

一白的卷軸卻很不一般,用蠶絲纏的緊緊的,他折騰了半天竟然怎麼也拆不開。我說算了,這東西帶上,咱們上去再說。

白胖子看着那白瓶子身不得放手,我說:“這可是斂骨之物,你要是不怕巖山老兒夢裡嚇唬你沒,你就帶上!”聽我這麼一說,白胖子連忙把東西放下了。

我們三個又原路返了回去,一路上,我的心裡五味雜陳,丫的,找這巖山衛司歷盡千辛萬苦,結果他竟然連個屁的線索都沒留下。

費了半天勁,我們終於又爬上了冥殿,可是令我們驚訝的是,木木和大炮不見了。

“老肖,你彆着急,說不準他們是有所發現,一會就回來了!”一白安慰我。

我心想,他們能有什麼發現?木木本領雖高,但是對墓下的事情一竅不通,大炮雖各類雜學都有涉獵,但是定位走穴、查驗機關都不是他的長項,只能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墓裡還有其他人!

想到這,我站在冥殿中央,大聲喊道:“無論是哪路的朋友,請現身說話,不要傷害我的朋友,咱們一切都可以談!”

白胖子和眼鏡都吃驚地瞪着我,那目光好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哈哈哈,肖延珪的徒弟還真是有兩下子!寢殿建在這麼離奇的地方都被你挖了出來!”果然,我話音剛落,幾個身影便從當初大耳朵他們進來的墓道里走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燕鍾、燕靈、燕毓三師兄妹。

看到燕鍾那張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過去的仇恨騰地一下把火點了起來,我衝着燕鍾大罵道:“你個夾尾巴猴子,還真是哪裡都有你,連這麼隱蔽的墓你都能找到,你上輩子是不是屬蛆的,哪有腐臭鑽哪裡啊!”

“嘿嘿,肖兄弟彆氣急敗壞!”燕鍾道:“你別忘了,你我現在同處一室,我是蛆蟲,你是什麼?總不會是大糞吧!”

“師兄,你甭這無賴廢話,辦大事要緊,師傅還讓咱們早點回去覆命呢!”燕靈在一旁幫腔道。

我本想對這冷血女人也粗俗地罵上幾句,看着旁邊一臉沮喪的一白我終究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我說道:“燕笨鍾,你來這墓幹什麼來了?”

燕鍾說:“肖兄弟這就見外了,你來幹什麼我自然是幹什麼啊!把那白臉兄弟手裡的東西給我吧,你看看我們也挺不容易的,鼓動那三個傻子來盜墓廢了我不少口舌呢,你看,這不,這麼大的巨舂被他們給用了,哎,要不死的可是我們呢!”

這王八蛋,自己沒本事下墓,竟然拉了大耳朵三個前來趟雷,簡直是禽獸不如。

不過聽他的意思,他們還不知道這機關許進不許出的秘密,還以爲那三人是進來時五踩機關死掉的呢!

我嘿嘿笑道:“燕鍾!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們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爲什麼要給你啊,還真以爲你是下一代燕山道道主燕鍾子了呢?”

燕鍾聽我這麼一說,馬上轉晴爲陰,說道:“憑什麼?看看這個吧!”說完便將身後拉出一個人來,那人癱在地上,被燕鍾一腳踢了過來,嘴裡發出了一聲呻吟。

我低頭一看,正是大炮。我趕緊將大炮拉了起來,好在鼻息尚存,應該並沒什麼大礙。一白道:“燕鍾,你除了下三濫的手段你還會什麼?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難產,把你小腦卡壞了!”這次真是急了,一白的髒話脫口而出!

燕鍾說:“幾個小流氓,還真以爲是方術大師、盜墓宗師了?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你的同伴沒事,不過是被我麻暈了而已,只要你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我們,我手裡的這個女孩一定完好如初的交給你!”說着又從身後拉出了眉目緊閉的木木!

我感覺渾身的血被燒着了一樣,恨不得馬上提到上去宰了他,可是理智告訴我,現在上去無疑是對木木的不負責。

“凌大哥,對不起啊,師命難違,我沒辦法……”說話的是燕毓,小姑娘低着頭站的遠遠地燕鐘的身後。

我衝燕毓點了點頭,盯着燕鍾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東西我可以給你,可你必須保證木木安然無恙,少幾根毫毛,將來殺你的時候我多捅你幾刀!”

燕鍾奸笑道:“沒問題,有了那東西,我死不足惜!”說完便衝燕靈使了個眼色,燕靈便神氣十足地朝一白走來!

“不能給她們!”白胖子上前攔住一白大聲喊道:“千辛萬苦,很可能要知道的東西就在裡面!”

我一把將白胖子推翻在地,罵道:“你小子除了自己那一套,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木木就是我的命,我總不能爲了這狗屁東西連命都不要吧,沒了她我就死了!”

一白衝我點了點頭,手拿蠶絲纏卷迎着燕靈走上前去,兩個人相距一米所有的時候雙雙停了下來,燕靈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來。

一白的身體顫抖的厲害,輕聲說道:“可憐!”

“你說什麼?”燕靈似乎不太確定一白是不是在對他說話!

“我說你可憐!你就像一個光着身子的人站在冰天雪地裡一樣可憐!”一白忽然瘋了一樣怒吼了起來。

燕靈原本冷白的臉越發變得難看起來,她渾身也戰慄着,雙目怒瞪,像是一條被激怒的毒蛇!

“你可憐,可憐到做人奴犬還洋洋得意;你可憐,可憐到遭人唾棄還反以爲榮;你可憐,還因爲你活到這個年齡連生命的意義都沒搞懂;你最可憐的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溫暖,什麼是快樂。你難道從來就沒問過自己嗎?你爲什麼活着?”一白徹底的爆發了,在我看來他的話纔像是一把把匕首,直接捅破了燕靈冰凍一樣的鎧甲。

燕鍾從身後喊道:“燕靈,不要廢話,拿東西!”

“我用你教嗎?”燕靈忽然朝燕鍾怒回道,然後又轉過身來,對着一白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燕靈的生活不用別人指手畫腳。你說我不懂愛,那你懂嗎?什麼是愛?怎麼樣算是愛?你要是真喜歡我,好呀,你離開你的哥們,和我去東猴頂一輩子不回來行嗎?你要是真想讓我看得起你,那你就別站在我面前渾身顫抖,你可以不顧一切殺上東猴頂和我師父燕狸子說。巖山麒麟的遺物我送來了,但是燕靈得跟我走,你敢嗎?敢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誰也沒想到,平時多說一個字都算是異常的燕靈也會說出這麼多話來。不過在我看來,她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比她原來說過的所有話都像是一個女人的話,儘管裡面有挑釁,有憤怒,有譏諷,還有無奈,但是話裡卻像是一個正常人的瘋狂傾訴,而且聽不出來有對傾聽者的任何反感!

我們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一白的身上,都希望他會有一個完美的答覆,具體該怎麼答覆雖然說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肯定會有那麼一種。

可是,一白卻忽然低下頭去,說道:“拿去吧!”然後伸手遞出蠶絲纏卷。

燕靈忽然呵呵冷笑起來,笑了足有半分鐘,然後猛地收起卷軸,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

燕鍾接過燕靈手中的卷軸,得意地大笑起來,說道:“肖兄弟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我燕鍾佩服,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這俊俏的小姑娘是我女朋友,放在十年前我可能也會這麼幹!”

我罵道:“少他媽的廢話,東西給你了,交人吧!”

燕鐘慢慢地將卷軸塞進懷裡,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我們身後大口一聲:“啊……大糉子!”

我一驚,馬上回頭,頭也扭到一半了,我也想起來了,這又是燕鐘的一個把戲,果然,轉過頭來的時候,燕鍾三兄妹已經將木木推倒在地,轉身沿着那條墓道逃竄去了。

我趕緊上前抱住木木,只見她眉目緊縮,看來中的麻粉很重。想了想,我迅速掏出聞香玉放在木木鼻前,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大椎,輕輕一按,木木便吶嚀一聲,雖還未醒過來,但是呼吸聲明顯清晰了不少。

一白看着三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衝着墓道里大喊:“燕靈小心,這墓地機關許進不許出!”

他話音還未落,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嚎叫,接着便傳來了女人痛苦的哀嚎聲。

我連忙將木木和大炮交給白胖着,追着一白的腳步趕了上去。

映入眼簾的畫面讓我也不禁渾身顫抖起來,那燕鍾還保持着奔跑的姿勢,可身體卻永遠定格了,因爲有六條標槍從墓道的左右插了出來,不偏不倚,全都從脖頸到肚臍一線穿過,燕鍾當場斃命。

這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死在了一千年前凌青木的手裡,而且死相慘烈,血水像是噴壺裡的水噴了一地,唯有那左手還捂着他的胸前,那裡放的便是所謂的巖山遺物。估計在死前的那一刻他還在幻想着,得此寶物,燕狸一定大悅,自己也便能離下一任道主更近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不過有時恰恰相反,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

一白附和道:“就是,要不說人在做天在看,要是他不做那些虧心事,何來今天橫死啊!老肖,這也算是凌老前輩代咱們給花婆婆報仇了!”

我聽他提到了這茬,趕緊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奈何木木已經聽到了他的話,猛地站起來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爲婆婆報仇,難道婆婆的死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嗎?”

我見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加上主犯已死,大仇得報,便將所有的事情對木木和盤托出:“這三個人是婆婆的大師兄燕狸的弟子,爲了得到燕山道惜金杵和惜金決的消息,正是燕狸派燕鍾和燕靈前往狐爺山,給婆婆下了毒,最後不治身亡的!婆婆生前不願意你知道這些恩怨,更不希望你揹着這些包袱,所以……”

“所以你就不告訴我是嗎?”木木厲聲喊道,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婆婆啊婆婆,原來是你被人害死的,可憐你把我養大,最後連你屈死人手我都不知道,跟沒想過給你報仇,我……”

木木忽然擡起頭來,怒目對着跪在地上的燕靈說道:“燕靈,你我本無冤無仇,加上一白對你素有情愫,我本來對你並無偏念,可是你竟然欺我尊師,殺我親人,你簡直就是個惡魔。你師兄既然已經死於暗器之下,那我婆婆的仇只能在你身上報了,怎麼樣,你站起來拔刀吧!”木木話音一落,便拔出匕首,直奔燕靈!

我對燕靈也恨之入骨,可是她畢竟一介女流,加上從上次肖家祖墳那件事之後,也能看出,她的所作所爲都是燕狸蠱惑所致,現在燕鍾暴斃算是大仇天報,所以燕靈罪不至死。以木木的身手,用不了十個回合,必然會將燕靈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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