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晚上十二點剛過的時候,田正東看了一眼房間裡面已經睡下的我,想了想,對着旁邊的小鬼吩咐了一句之後就出去了!等到他前腳一走,後腳他吩咐的那些小鬼就好像受到某種禁書突然之間被定在了原地,不能言也不能動。
而與此同時,原本睡着的了我突然睜開了雙眼,動作僵硬的從牀上起來,就這樣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光着一雙腳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身體僵硬的如同木偶一樣,眼神更是沒有焦距,卻能夠擡起那僵硬的胳膊擰開了房間的門如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睡夢中的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跟自己說話,她好像身處在寒冷的冰窖裡一樣,強力的寒意讓她忍不住蜷縮在一起,可是卻沒有一點效果,迷迷糊糊之間,她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被子掉地上去了,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無能爲力!
黑暗的街道上閃爍着灰暗的燈光,也不知道是因爲路燈年久失修還是其他的原因,整條街的燈光都詭異的閃爍着。四周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鬼霧,只不過纔剛過十二點,原本熱鬧的大街上此刻就靜的掉一根針都能夠聽見。我小小的腳步聲輕輕的敲打着周圍的空氣,讓整個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原本正在四處遊竄的蕭清珍不經意的看到了鬼霧中行動詭異的我,不由得嫌惡的皺起了眉頭走到我的身邊說到:“大半夜的不多穿點衣服出來遊魂啊!”
寂靜,詭異的靜中只有我淺淺的呼吸聲跟她光腳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蕭清珍不由得皺起了眉,看了一眼睜着眼睛僵硬的往前面走得我,輕聲的呼喚到:“我?我?……難道是夢遊?”
有些不解的蕭清珍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控制住我的時候,卻在即將碰到她的時候我的身上發出了一道淺淺的綠光,雖然不耀眼,卻毫不猶豫的將蕭清珍的手給彈開了。因爲一時間沒有防備,那來不及卸掉的力道讓她不由得倒飛了出去,撞倒了旁邊的路燈,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蕭清珍忍着滿身的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卻落在了我的身上,此刻才發現她跟之前的不一樣,此刻的我就跟一個被人控制了的木偶一樣,不由得瞳孔一縮,快速的攔在了我的面前,運足了鬼氣的雙手就去抓我的肩膀,結果卻是跟剛纔一樣,受到了綠光的阻攔!
蕭清珍看了一眼自己變得有些透明的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右手一握一張之下,手中已經出現了一隻閃着詭異的紅光的紙鶴,蕭清珍目送着那支紙鶴飛離開了整條街道的時候,看着我那小小的背影露出了一個苦笑:“這是我欠你的,從此之後我們就兩清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她的身體在微風中化作了點點的粉末朝着我飛捲了過去,然後化作了點點的熒光灑在了我的身上,讓原本看上去有些駭人的我此刻如天仙下凡一樣閃着點點星光,在這樣的黑夜中顯得異常的耀眼。
“你終於來了,我的姐姐!”城北的護城河的橋底下,一個擺着香爐插着三支香點着兩支白色的蠟燭放着一些奇怪的符咒的香案後面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眼睛在落到那具小小的肉體的時候,更是不由得嘲諷地一笑,很是不屑的說到:“從你找上這具肉身開始,就已經註定了這一場賭局到最後勝利的是我!”
一雙跟我一眼漂亮的雙鳳眼此刻裡面閃過的都是滿滿的得意,眼尖在瞄到我那已經被石子磨破皮的雙腳時更是染上了一層血腥。動作卻一場優雅的翻看着手中的一個撥浪鼓滿意的說到:“苗疆的巫蠱之術果然不錯!樂樂,這一次可得好好的謝謝你!”
橋底下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來一個穿着傳統苗族服裝的女子,化着濃濃的妝,眉眼裡盡是得意。一雙燃着黑色指甲油的手輕輕的翻動着,手上霍然拿着的是一條綠油油的小蛇。高月月眼角帶俏的瞪了男子一眼說道:“曹克明,快一點吧,遲則生變。”
“那還用你說!”男子嘴角劃過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手中已經拿着一把小小的手術刀向着我逼近,顫抖的手註明了此刻他的緊張,卻沒有見到他任何的遲疑,一刀下去又準又狠,直抵我的心臟。
詭異的是,原本應該鮮血凌厲的畫面卻沒有出現,甚至是這一刀下去,我的心口竟然看不到一絲的血紅。原本滿臉得意的曹克明不由得僵硬了嘴角很是不爽的嘀咕道:“竟然是鬼咒術,看來這事有點麻煩!”
成功的希望就在眼前,曹克明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棄!手中的硃砂筆飛舞之下,上百張符咒已經從他的手中飄然而出,每一張在畫完之後就出現在我的四周,直到最後一百零一章的符咒出現在我的上空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這些符咒如蛋殼一樣包裹了起來。
隨着最後一張符咒的加入,原本只是淡淡的懸在我身邊的符咒如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樣全部在同時一瞬間亮了起來。開始圍繞着我旋轉,直化成一道道金色的咒文在她的四周漂浮着。
高月月不由得前進了一步,有些不贊同的皺着眉頭說到:“你這樣會耗掉自己所有的精力的。這一次不成我們可以等下一次,何必如此心急!”
“你等的了,我可等不了!曹晴天已經行動了,我不能被他搶先!”曹克明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聚精會神的看着那一堆金光閃爍的符咒裡面眼神呆滯的我,很是不滿的說到:“聖物本來就是我們曹克家族的東西,如今我纔是曹克家族的族長,這東西理應由我守護,他們兄妹倆不過是奴婢所生,憑什麼得到曹克家族的至寶。”
“這聖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如此的瘋狂?”高月月收起了滿眼的精光很是擔憂的看着身邊的曹克明好奇的問道。
曹克明警告了高月月一眼,聲音帶着殺意說到:“那是我們家族的東西,我勸你不要亂打主意,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高月月臉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躲開了曹克明的視線,只是若有似無的說到:“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你看你都想到哪裡去了?”
“最好是關心!”曹克明冷冷的說了一句,轉開視線目光灼灼的看着被無數金光閃閃的咒文包裹住的我,不由得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竟然用符咒超度,這可是相當於一百個得道高僧的手筆啊,果然是曹克家族的人,就是大手筆!”冷冷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殺意從黑暗的地獄中傳了出來,就在那個黃色的香案前面,出現了一道連接陰陽兩道的門已經緩緩地打開,門後面那個正在信步而來的男子黑袍飛揚之下,眉眼更加的冷漠。
“冥王!”曹克明有些不爽的皺起了眉頭,眼睛時不時的飄到一旁的我身上,有些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冥王!”田正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瞬間就已經出得那扇門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阻擋了曹克明的視線,眼神冷漠的足以凍死四周的一切生物:“真不知道你在生死薄上面的名字會不會跟你的膽子一樣那麼大!”
“冥王這是威脅我?”曹克明嘴角勾起了一些邪魅的笑,看着田正東後面那個小小的身體說到:“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我真是不明白冥王爲何會如此的執着,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般竟然想要打破世間的輪迴。”
“她好不好不需要你知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在這具肉身上面下蠱毒的,或者是有誰幫你這般做了!”田正東故作悠閒的看着曹克明,看着他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心情就越加的舒暢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你確定你不逃走!”
“冥王不正是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嗎?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不過只是想要借我的手幫你解開這個鬼咒術而已。”曹克明嘴角帶着一絲苦笑,他倒是想要停下來馬上離開,但是那樣會遭到反噬,後果絕對不會比現在好過。
“我喜歡聰明的人!”田正東深深地看了曹克明許久才淡淡的一笑,原本蔓延了一地的彼岸花在此刻悄無聲息的全部褪了下去,只留下一片慘白的月光跟金光閃爍着。田正東無意間將視線從高月月的身上劃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至始至終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要說最開始的時候田正東還不清楚爲何高月月的屍體消失了那麼久還沒有找到,甚至是就連高月月的靈魂都突然消失無蹤再也無處可查了,卻在上一次看到高月月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所有。
苗疆的假死術果然不一般,就連他都被騙了。不過好在他一直做事謹慎,不然到時候還真的給了這兩個傢伙可乘之機呢!只是沒想到這一次還是差一點失手了。
“怎麼樣怎麼樣?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琪琪她……”曹晴天氣喘吁吁從遠處跑近,在看到被金光包裹起來的我的時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眼睛在瞄到一旁一臉淡然的曹克明的時候,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高月月,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你現在的是傀儡屍?”曹晴天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卻更加堅定的將我給保護在了身後,悄悄地朝着田正東靠近了幾步說到:“現在情況誰利誰弊?”
田正東瞥了曹晴天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到曹克明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裡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暗芒。
輕輕詠誦的梵文超度聲之下,從我的身上飄出來了一個透明的紅色身影,依舊穿着那一套最耀眼的而古板的皇后正裝宮裝,梳着一絲不苟的頭型上面鳳冠正閃爍着點點的金光,頭正中的九尾鳳口中銜着的南海珍珠也發着耀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