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誠雖然轉了文職,但是一直堅持鍛鍊,身材保持得極佳。他胸腹上線條分明,隨着他的走動肌肉上下的活動看上去分外誘人。從鍾錦的角度看過去,還能隱約看到人魚線,那線條向下延伸,然後隱沒在……
鍾錦一時有些看入迷,等反應過來時,秦書誠已經走到她身邊。
“在看什麼?“
“啊……“鍾錦轉過頭去看屏幕。
“怎麼不繼續看?”秦書誠仍舊敞着胸膛沒係扣子。他在鍾錦身邊坐下來,見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小智對於目前形勢的分析。
鍾錦嚥了咽口水,整個人僵在那裡沒有動作。
秦書誠身上的熱氣逸散開來,很快鍾錦便感覺到了。他離她太近,這個距離對於年輕的共處一室的男女來講已經很危險了。
下午在車旁那彼此忘情又動情的一幕浮現腦海,讓鍾錦不由握住拳頭身子晃動了一下。
他會不會……
鍾錦難免地胡思亂想,卻又意外地發現自己對這幻想並不全然抗拒,反而心底有些小小的期待。
我的天。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住,臉瞬間紅了起來。
誰知這時秦書誠卻起身走開,拿出了在路上買的啤酒。“喝嗎?“
鍾錦點頭。
秦書誠將那一提啤酒都提在手裡又回到鍾錦身邊坐下。
鍾錦伸手拿了一罐拉開環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時,讓她之前略有些昏沉的頭腦也一下子清醒了。
鍾錦試圖讓自己刻意忽略秦書誠就在自己身邊的事實,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屏幕上,繼續分析她所面臨的形勢。
就算是能從法律上洗脫罪名,如何徹底在公衆眼中翻身也是鍾錦不能迴避的問題。
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只要自己不在乎就能安心生活的情況了
。她的身份已經曝光,她的家人朋友因爲她受到牽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既洗脫自己的罪名,又能讓公衆輿論所接受,從而使得從此之後她的親戚朋友免於被打擾……
秦書誠並沒有一直坐着,而是時不時站起來在屋裡走動,尤其是經常走到牀邊,將沉重的窗簾拉開一個縫隙向外觀察。他的神情格外嚴肅,行動也透着股緊張的氣氛,讓鍾錦不由也跟着緊張起來。
從小智收集來的信息可以看到,網絡監察部門今天早上便已經出動逮捕鍾錦。根據胡樂提供的信息,他們一開始並沒有去鍾家或者是其他鐘錦常去的地方,而是直奔秦書誠的公寓。
然而當他們到達公寓的時候,不但沒有找到鍾錦,連秦書誠也不在。
很快他們就發現不但鍾錦這個嫌疑人失蹤了,連秦書誠也不見了蹤影。不需要什麼高級推理也能猜出來恐怕是秦書誠和鍾錦一起逃跑了。
昨天晚上接到密報之後,關於鍾錦的秘密調查組就已經成立,此刻調查組的級別更是再一次提高。
胡樂因爲與秦書誠的關係,以及涉嫌泄密的罪名暫時被停職等待後續處理。
而因爲這一場變故,不但鍾家徹底翻了天,連秦家、胡家也動盪起來。在再加上他們平時工作、交友接觸的一些世家子弟也被牽連接受調查,所以很快便引起了全國範圍內的一場權利階層的震動。
當然,震動並不是真的政局動盪,所以並不會造成大規模的洗牌。主要是由於這些家族的年輕一代所引起的,而對於每個這樣的家族來講,年輕的一代關係到他們利益的維繫和延續。另外,還因爲牽連家庭較多,尤其是主要涉案的家族還有秦家這樣一向形象良好,又處在權力巔峰的家庭,造成了不小的討論話題。
事實就是這樣,對他們這樣的家庭而言,這種事其實並不算大也不會造成真正的傷害。他們更忌諱的,反而是那些風言風語,影響和敗壞他們的形象。
鍾錦看向秦書誠。她知道,至少對他來講,一貫維持的正人君子,剛正不阿,對原則問題絕對遵守不讓會讓步的形象已經盡毀。秦書誠還爲了他背叛了胡樂,他的兄弟。他陷他於不義之地,恐怕以後他的信用也要打個折扣了。
還有……
鍾錦看着小智翻出的這段秘辛心情十分複雜
。小智在一家會所的監控錄像中發現了秦書誠交往過一段時間,也傳說要訂婚的女友楊芊芊。
之前秦書誠雖然已單方面態度堅決地拒絕了楊芊芊,並再沒有與她繼續來往,但是女方並不甘心。她經常性地聯繫秦書誠,去他家裡拜訪,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秦書誠因爲工作的原因經常性不在家,手機也保持關機,而且秦書誠的母親因爲中意鍾錦的緣故,對楊芊芊也並無好感。
但是這次的事情一曝出,楊芊芊和楊紹都直接或間接受到波及。他們自然也知道秦家的聲譽在這之後直跌,更何況秦書誠帶着另一個女的用這種方式潛逃,楊家怎麼可能還接受他娶自家女兒?所以不論楊芊芊怎麼執着哭泣,楊家讓她不要再去秦家,給她安排了一場又一場與世家子弟的相親。
鍾錦看着看着,突然感到一陣炙熱的目光紮在自己身上,直讓自己頭皮發麻,彷彿自己是被猛獸盯住的獵物一般,讓她想忽略也不行。
她轉頭去看,一下子就被身旁的男人那黑亮的雙眼攫住,整個身體再不能動彈,唯怔怔地看着他。
秦書誠感覺自己這一生從來沒有過如此糾結疲憊的一天。即便是當初進行特種作戰訓練的時候,也不過是勞累了身體,但心中的念頭簡單直接,不需要任何猶豫和彷徨。
但是今天,明明體力上的消耗對他來講根本不算什麼,也沒有花太多心思在逃跑的路徑選擇上,更不用野外露宿克服寒冷和飢餓等困難,卻那種從心底涌現的疲憊感由內之外,遍佈全身,讓他暴躁不安。
甚至變得不像自己了。
不,他早已經不像自己了。
秦書誠低下頭去自嘲地揚起嘴角一笑。
“你現在開心了。”他帶着笑意說。
鍾錦扭過頭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立刻感覺到一股大力捏住自己的下巴,讓她又轉過頭來看向秦書誠:“看着我,別裝傻。”
“秦書誠
!你幹什麼!”鍾錦被他捏痛,不由叫了起來。
“噓……”
秦書誠將手指放在脣邊,然後指了指窗外:“別忘了你現在潛逃,小心引起別人的注意。”
鍾錦皺眉。
秦書誠離她已經太近,連番的動作又太過粗暴和強硬,完全不像平時的他。
桌上的啤酒這會兒已經喝完。鍾錦只喝了一罐,剩下的都是秦書誠幹掉的。
他喝了這麼多酒,不會醉了吧?鍾錦想。
似乎是猜到她所想,秦書誠笑着說:“放心,我還很清醒。這點酒精對我而言就相當於沒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看到我被人厭惡,跟你一樣也開始做違法的事情,你是不是很開心?”
鍾錦聽到他的問話,心裡彷彿被用力捏揉一般的難過。
她擡手打開秦書誠桎梏自己下巴的手,向旁邊坐了坐遠離他。“如果你說的是你被楊家放棄這件事,我承認我確實樂見其成。”
她的聲音帶了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冰冷和嘲諷。
“那其他呢?”秦書誠繼續問,並主動靠近她。
鍾錦已經接近了沙發的邊緣,秦書誠一個傾身,手一臺,便仿若一座大山一般,將她禁錮。
當他一再的逼近,一再用言語諷刺她的人生和抉擇,鍾錦終於不再被動承受,也不再念着是自己連累了他,對不起他。他伸出手,揪住秦書誠敞開的衣領,將他拉得向自己靠近。
“秦書誠,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想法,那就是,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鍾錦說完,挺身上去用雙脣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話語。
秦書誠乾脆什麼也不說,而是徹底地將鍾錦壓倒在沙發上,雙手捧着她的頭。主動權很快就被他奪來,那吻比之下午更加狂暴熾烈,讓鍾錦只能慌忙應對,仍舊很快地失了力氣腦海中涌出了暈眩空明的感覺
。
沙發上的地方並不小,但是因爲之前鍾錦被逼到角落裡,這一壓就將腰卡在扶手上,十分不舒服。秦書誠發現這一點後,乾脆將她整個人如同嬰孩一般抱了起來。
鍾錦驚惶一剎,隨機抱緊他的脖頸。
她就在這麼任由他將自己抱進了裡間的臥室裡。兩人摔倒在牀上,翻了幾翻之後,秦書誠再次將鍾錦壓在了身下。
折騰了半天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秦書誠一時沒了動作,雙手撐在鍾錦的耳邊,定定看向她。而鍾錦則平躺在牀上,將眼前的男人映在眼中。
他的臉很紅,不知道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
鍾錦不自覺地伸出手去,頗有些試探性地將白皙冰涼的手指貼上他的臉頰,然後向下顎,脖頸,胸膛一路滑過去。她什麼都沒有想,似乎是魔障了,一種出於人類自身最原始的,甚至是接近獸性的本能佔據了她的腦海。
鍾錦笑了。
柔軟的指腹在秦書誠的胸前打了個圈之後,繼續向下,然後似有若無地抽離。
鍾錦的這番舉得讓秦書誠也有些驚訝。她手指擦過的地方帶來一陣戰慄,連帶着讓他整個人也越發興奮起來。
在他眼裡,她笑得甚至有幾分魅惑。白如淨瓷的臉龐上如花一般綻放的笑容似在邀請,讓他剎那間感到一股熱流從四肢百骸匯聚起來,再沿着脊柱涌向□……
“你……”
秦書誠只是說了一個字,便動了起來,擡手撥開鍾錦臉龐的額發,然後順勢向下將手指停在了她的衣釦上。
他看着她,應該是在詢問。見鍾錦只是微微露出赧然,並沒有任何抗拒和不滿,便不再遲疑地動作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勒個去,八百年不寫一次這種情節居然還碰上史無前例的嚴打……
先放着吧,如果真的這都被找出來我再寫一套更清水的去換。。(雖然我覺得我這種情節寫的也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