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鬆可笑地望着眼前這個女人,偶爾逗逗她玩感覺也是蠻有趣的。
“是嗎?那就讓我試試看,是不是適合做我的——女人?”故意壞壞地笑着拉長後面兩個字音,不難看到女人的輕顫。
“你想怎麼試?”連聲音都有點顫了。
“怎麼?怕了?怕了就請出去,以後別再跟我說這些廢話。”
“我……我沒怕。我……只是沒經驗而已。”米柔咬咬牙。
“嗯,沒經驗的女人我也不喜歡,等你有經驗了纔來找我試吧!”顧辛鬆揮揮手示意米柔出去。本來就不是那種勾引男人的女人,偏要裝出一副要撩人的模樣,而且還一點也不講究技術含量。
“你……顧辛鬆,其實你怕女人,怕女人的接觸,我能感覺得到。”牙月眼也並不是如外形般只有可愛而已,它有時也很銳利和敏感。
“胡說!本少爺只是不喜歡骯髒的女人,更不喜歡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不,你是爲了莫妮娜。你怕自己被別人的真情打動,所以才如此刻薄對待別人的告白和示愛。你在抗拒一切能讓你變心的外在因素的可能性存在,你用層層的冷漠來裝飾你自己,其實你人並沒有那麼無情和薄情。”
“三年前的那件事,讓我明白,沒有哪個歹徒會在犯作奸科還留五百萬支票給對方的?從這點可以分析出,你人並不壞,你當時肯定是因爲某種不得於的原因才那樣……那樣強……傷害我的。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你爲何那麼恨我?”
“就憑你也想分析、瞭解我?省省吧!”尖銳的冷笑聲過後,顧辛鬆躺在涼椅上的愜意心情全沒,站起來往房裡走去。
“顧辛鬆,不是我怕,是你在怕,你在逃避。”米柔在後面提高聲音道。
“真是見鬼了。”顧辛鬆暗罵一聲,這女人平時見他不正經時逃得遠遠的躲起來,這次怎麼好象就是存心要來故意引誘他似的,偏偏往他身上貼!秋寒剛走,她就來,倆人車輪戰測試他的定力和控制力?
顧辛鬆故意當着米柔的面開始脫上衣,斜睨着眼迎着灰暗的光影看她:“本少爺何曾怕過?只是這世上除了莫妮娜之外,其她的女人我沒興趣而已。當然,如果是你,我不介意調節一下興趣。我要衝涼了,要不要一起?”臉上帶着邪邪的笑,精光的上身肌理分明,寬厚的肩膀,呈倒三角形的人體線條讓人著迷,健康的皮膚在暗淡的夜色顯得更加油光發亮。
米柔的臉一陣陣發燙,心跳不由加快,有種想逃避卻又挪不開腳步的感覺。她穿着米黃色的晚禮服站在他的臥室,沒開燈的房間從陽臺透來暗淡星光,照得她只有一抹淡淡的人影,臉全隱背光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感覺到她的窘樣。
顧辛鬆的臉上仍然掛着邪邪的笑,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入懷中,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鑽入鼻息,他的眼眸不由深暗幾分,手摸索到她晚禮服背後的拉鍊,毫不猶豫地拉了下來。
米柔的眼前是一堵厚實的胸膛,已慢慢被她熟悉的男人氣息涌來,還沒細細體會自己的感受,背後一涼,接着禮服的拉鍊已被拉到腰際,她才驚覺過來他剛纔說的話。
“噢,等等!”米柔望着敞開的臥室房門,藉着走廊昏暗的壁燈,可見對面的房間一片漆黑。
顧辛鬆不解地停住手,於黑暗中望着她,嘴角露出瞭然的笑,到臨頭還是逃脫了吧,看她能演什麼戲?
“我去把門關上。”米柔顧不上拉好衣服,跑到大門邊嘻笑道:“我把門關上了,晚安。”
“砰”的一聲,拉上房間的門,順便也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她實在無法這麼快地接受感情的轉變。提着裙裾,她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飛快下樓。
秋寒在別墅後面的游泳池水面上淌漾,雙手輕緩地在身側划着水,望着遙遠的星空,他的心變得空曠荒蕪。
幾年前少爺作爲交換生在臺灣和莫妮娜談戀愛的時候,他在斯坦福大學拼命地用功修學分,就是爲了能和少爺一起畢業,一起走出學校接雙刀會的分部。那時的他單純地爲以後能輔助少爺的事業而努力地學習,也努力地完善自己各方面,爲的就是能更配地站在少爺身邊,成爲他的左右臂。
自從莫妮娜失蹤後這二年,他慢慢發現自己對少爺不再是一種單純的主衛之情,它還有更多別的情感在裡面。當然,他仍然期望的是少爺能快樂,無論這份快樂是否自己給予的。
那還有什麼好惆悵的?秋寒把頭軋進水裡,是的,只要少爺能快樂,身爲他的護衛,就應該本份地守着這份忠心護着少爺纔對。在泳池遊了二十圈,秋寒從水裡撐起身體倒在池邊的瓷磚上,全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