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即使有不夜城之稱的香港,今晚也顯得有些陰沉。
顧辛鬆一到香港就招聚了雙刀會的人,然後開着十幾部車,殺氣騰騰地開向某山邊別墅。
還沒到別墅,就看到那裡周圍早已被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包圍的密密實實,大衛斜靠在車子的門邊,抽着煙,暗紅的煙火在黑夜裡一明一暗,閃過他陰鷙的臉。見顧辛鬆從車子走出來,馬上扔掉手上的煙,一記左勾拳快速地擊向顧辛鬆的腹部。欲再來一拳時,被顧辛鬆用左手掌在空中緊緊攔截住。
雙刀會的人馬上端起手中的槍,顧辛鬆用受傷的右手臂揮了揮,示意他們退下,然後轉過頭來對大衛冷冷道:“我受你一拳是因爲尖峰公司欠你的人情債,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曾幫過我。如果你是想替秋寒出頭的話,還輪不到你。”
大衛長得很西方的臉孔,深刻的五官緊緊地擰在一起,蔚藍色的眼眸在黑夜裡濃如墨的,用很粗重的英文說道:“我幫你也是因爲看在秋寒向我開口的份上。戴迪衛克,你還不夠格我出力來幫你。我不妨坦白告訴你,我之所以對你們尖峰公司的產品有興趣,全是因爲秋寒。如果我不是在他的手機上裝有追蹤器的話,我還不知道你們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柒堂主逼成這樣,你爲了全力保護那個女人和小孩,竟然以身犯險,讓秋寒和你一起陷到絕境中。你不配秋寒那麼死心塌地愛你。”
顧辛鬆內心感到震驚,但面上卻淡定自若,放下對峙的手掌:“我們的事還容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我現在就行動了,如果你真有心救秋寒的話,爲什麼還停在這裡不動?還跟我廢話!要知道秋寒在那裡多呆一刻,就危險一刻。”
“哼!我要他一個都逃不了,在等機會,我沒你那麼魯莽!”大衛重新點了一支菸,看了看時間,已凌晨一點了。
“開始行動。”他對着手中的對講機吼道,然後罩上一個蒙面套,只露眼、鼻。
這時顧辛鬆也帶着自己雙刀會的人跟他們混在一起悄無聲息地攻向別墅。
顧辛鬆他們一批人象黑乎乎的潮水般涌入別墅。在他們還在睡夢中就一一解決了,顧辛鬆往主臥室方向摸去,來之前,他有看過圖紙,所以很快就摸到了臥室。他以爲會在這裡可以看到秋寒被黃勇欺凌的場面,但只有被擒住的黃勇,似乎在睡夢中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直到顧辛鬆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他的身上,他才完全在疼痛中醒來。
“說,秋寒在哪裡?”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他對於顧辛鬆能找到這裡來有些吃驚。
“快說,秋寒在哪裡?”
“呵呵,顧辛鬆,你自己不會找啊?找到之後你會看到很有趣的情景,保證你永遠難忘。反正我黃勇就算今天是死了,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了。”
“黃勇,誰指使你幹這些事的?”
“呸,姓顧的,你以爲我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嗎?告訴你,沒人指使,是我想上秋寒,才這麼做的。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
“嗬嗬,這樣殺你太便宜你了,我今天要你知道惹雙刀會要還哪些利息。”說完,再也不問了,直接把黃勇揍成了豬頭餅,他手臂上的傷口直接又崩裂了。
“阿彪,給我繼續揍他,把他身上的那根東西廢了。還有,別把他的器官打壞了,還可以留下來救人。”他們雙刀會有地下醫院,多的是客戶要換器官的。
他要他黃勇死無全屍。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別墅的後院有地下室,顧辛鬆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往地下室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