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是在徐州下的一個小鎮的鄉下。
這是如月第一次到徐州。
和一諾認識開始,她就一直想像着這個地方。自已愛的人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地方。一直想像着有一天自已也到那個地方去,看看他走過的街道,小巷,住過的院子,玩過的地方。
愛一個人,總是愛屋及烏,什麼都想了解的。
她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到了徐州,一眼望過去。坐在車上,望過去,發現徐州是個乾淨美麗的城市。雖然沒有長沙熱鬧,但是比長沙乾淨漂亮,也大氣得多。
街道寬闊整齊,兩邊店鋪整齊分佈。路上的女子,不管漂不漂亮的,也都收拾得乾淨。
不像長沙,雖然繁華喧囂,卻到處都是工地,到處都在建房修路,工地上塵土灰揚,有的街道不許通行,停了禁行的牌子,前面的壓路機,正在轟轟的開着,修理着路面。
從徐州機場出來,機場外面有到下面各鎮的長途客車。
一諾帶着如月坐上了一輛客車。客車直接從徐州市開往下面的小鎮。
坐在車上,等着發車的時間裡,如月問一諾,不去看小恐他們嗎?
一諾搖搖頭,說道,我誰也沒通知。我只是回來看一下老人。
他坐在靠窗的位子。握着如月的手。
六年了,六年再回來。
徐州變化了很多。他走的時候,機場裡還到處塵土飛場,如今卻都是潔淨的水門汀。候機大廳地玻璃水池裡養着熱帶魚。
整個機場像一個被人擦拭得極乾淨的銀色器皿,冰冷潔淨。
車子開始往前開了。從機場慢慢進入鬧市。
路兩旁。一排排整齊高大的樹木。
就不上名字,卻在五月地陽光裡閃耀着。他們坐在車上,車子從樹蔭下穿過。陽光透過樹葉子灑下來,也落到車上來。他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陽光落了他們一身。
如月心情很好,大概是和一諾在一起,又跟着他第一次回他家地緣故。在那裡看透過車窗玻璃看着外面。
一諾也在望着外面。車子輕快的向前行進,他看到老的市政府那棟樓,那是他的產業。他們天鑫房地產造的。
心裡浮起回憶。往事涌上心頭,不由笑了笑,指給如月看,對她道,丫頭,你看,那棟樓,特別高地那棟,像書頁一樣的。那是我們市政府。我當年造的。
如月順着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看到一棟大樓,漂亮現代。像一張大的書頁,氣勢恢寵得像五星級大酒店。
笑道。很不錯啊。
看了看.,電腦站更新最快.又道,你們市政府真奢侈。像五星酒店。
一諾道,我當年想換地皮,當然要造的豪華現代,別人才願意跟我交換啊。
想起過往。
看到如月還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一諾笑了笑道,我當年,爲了得到老市政府那塊地。就在新的開發區造了這棟樓,送給市政府,拿下了從前老市政府那塊地,再用它來造商場大廈,如月,你看,現在我們還沒進入市區呢,這裡是開發區,不過估計現在也發達了,以前老市政府那裡,現在是商場大廈,估計現在還在掙錢吧,那是黃金地段,那裡的鋪面,可是月租上萬地。
如月笑笑,說道,一諾,你真厲害。
想了想,又笑道,現在房產漲得那麼厲害,你要是一直做下去,估計現在全國首富前十位有你。
一諾笑笑,說道,你別說,還真的有可能呢。
當時壟斷了房地產行業,天鑫是行業巨頭,沒有人搶工程項目能搶得過他。
他不涉黃賭毒,可是這個世道人不彪悍根本活不下來。
他混黑社會時,先是在其它老大後面跟着,混小弟。無門無派時,只能靠敲詐勒索弄點小錢混混吃的。有時候弄不到錢,和着小七他們,餓得兩眼發綠。
有一次實在餓得不行了,近半個月沒看到錢地模樣,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加入其它大哥旗下才行,就請人推薦入了門,那大哥也發話,要他小七和趙學鋒三個人今晚去砍一下人,砍成重傷,就是他的小弟了/
他想打架砍人還不容易,當下就拿過三把砍刀,每人一把,按着指定地時間地點去了。
三個人每人提着一把刀,起初是雄糾糾氣昂昂,到了指定地地方,果然有人,而且是黑壓壓一大片,將近百人。
趙學鋒已經慌了,在他身後慌張道,大哥,有沒有搞錯,他們這麼多人,這人,我們還要不要砍?
一諾道,來都來了,砍!
沒有停步,徑直走上前去。
結果他們提着刀一上前,看得清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幫會的人。一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他們一走上前,就有兩個老人顫抖着笑臉,拿着煙上前,緊張地敬了他們煙,結結巴巴的說道,幾位大哥,我家娃他不懂事,現在知道他錯了,請你們放過他。我們全家都來賠禮道歉了。
一諾望一眼,看那小孩已經嚇得面色蒼白,渾身發抖。
身邊護着他的人,一大幫子,無外是七大姑八大姨,叔叔舅舅之類。
當下點點頭,說道,知錯就好,我們放過他,以後好好做人,跑得遠遠的。我們放過他,不代表明天沒有其它人找他麻煩。
老人千恩萬謝。趙學鋒在後面急道,大哥,你放了他。你不怕暴牙三明天找我們麻煩啊。
一諾沒有理他,對小七道,小七。我們走。
小七點點頭,跟着一諾走了。
第二天。三個人果然被暴牙三的手下打了一頓。
小七後來問一諾那天爲什麼不砍人,一諾道,那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下得了手?
小七無聲笑笑。
一諾想了想笑道,最主要的是我想我遲早會出來單幹。沒必要這樣入會。
兩年後,他果然成了徐州最年輕地黑老大。
別的黑幫幹黃賭毒掙錢,開妓院賭場,販毒,他不做這些,別的黑幫搶劫,綁架,組織殺手集團,靠職業殺手吃飯。拐賣婦女,他也不做這些他做生意,從別人手裡用黑道手段搶地皮。建房子,商廈。辦公樓。居民小區,學校。修立交橋,修高速公路。
用行賄地手段買通官員,通過搶標圍標綁標,用低價格奪得標。
十八歲時成立天鑫,在許多黑道老頭子還只知黃賭毒殺人綁架時,他已經知道黑社會也要走公司化集團化了。
如果一直做下去,像如月說的,他還真地會成爲首富。江蘇和浙江的房價向來是全國最高的。
做生意前一兩年也許很難,可是上了路,到了一定的規模,用錢生錢,那錢就像滾雪球一樣,幾百上千萬的進賬,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錢地概念了,銀行裡變化的,只是一大堆數字。
天鑫的兄弟都有了車有了房,像模像樣的,過得很舒服。
只是這樣掙到的錢心安嗎。
豆腐渣工程,和貪官合作。他良心上越來越不安。特別是看到他建的居民區,買房住的都是平頭老百姓,平時辛苦攥了一輩子錢,如今卻全花來,買了他的房子。
有次一個老太太來找他,在他面前問道,張總呀,你這房子能住不?我老太婆可禁不起折騰了啊。
老人身邊的人惶恐,怕老人地話得罪了一諾。
張一諾卻只是笑笑,心裡感到很不安。
雖然那片居民區,到現在也沒有出什麼事。
到了最後,他退出時,除了公司小弟的錢和股份,他自已的那一份,是幾乎全部捐給了希望工程地。
走時,都是乾乾淨淨走的。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小鎮下得車來。一諾拿着行李,對如月道,大概還要走十多分鐘地樣子。
如月點點頭,笑笑,說沒事。
北方雖然富有,但是沒有南方時尚。
再加上是鄉下。如月走在路上地時候,就有很多人看她。
如月起初不明白。問一諾。
一諾道,估計是看你漂亮。
臉上帶着笑,含着笑望她一眼,如月看一眼就知是那種乖巧幹淨好人家出身的好孩子,想起老人看了,應該開心。
路上碰上買糖葫蘆地,知道如月喜歡吃,也要停下來,掏出一個硬幣買給她吃。
如月吃着糖葫蘆,心裡是甜甜的。走了一通小路,兩旁高大的白楊樹,那麼筆直整齊,直聳入藍天,白楊樹的外圍是一望無際的田野,上面長滿了綠油油的作物。
一諾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笑着指着那些綠色的農作物給她看。
如月仔細的看了看,猜測道,不認識,像我們南方的韭菜。
一諾哈哈的笑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你真是書呆子,這是小麥啊。
如月立馬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路上偶爾有人經過,穿着打扮像三十年前的人,看到他們,也會好奇的望上幾眼。
走完小路,然後往右轉,經過一個池塘,在兩扇木門前停了下來。
木門微微掩着。
一諾上去推門,走進去,如月跟在後面。
媽,媽,我回來了。
他喚着老人。
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個老人。看到他們。白髮蒼蒼,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棉襖,微微佝僂着身子。
看着他們,然後認出了自已的兒子,立馬笑了起來。
叫了聲一諾的名字,上前來招呼。
如月心裡一愣,她沒有想到一諾的媽媽這麼老。簡直跟如月的外婆差不多。
回來了,回來了好。
站在院子裡,仰着頭和一諾說話。
兒子比她要高一個頭,再加上她老了,關節委縮,兒子看上去就更高了。
一諾怕老人站着累,就對老人說,媽,進去再說吧,
老人才醒了過來,點點頭,說道,對,屋裡坐。姑娘,屋裡坐。
她笑着叫如月屋裡坐,如月叫聲阿姨,一諾笑了笑,拉着她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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