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一諾和如月第二天去醫院。
一諾按着老人的囑託,什麼都帶過來了。
老人最先記掛的,是前天要他找的東西。
問他找到沒有。
一諾點點頭,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拿了出來,當初在夜裡沒看得清,如今看得清了,發現是一個紅布包。
他笑着遞過去。老人點點頭,接過來,把那紅布包去掉,裡面是一個紙包,黃色的牛皮紙,白色的軟紙,包了無數層。
她很認真的一層層的打開着,最後打開來,才只是一隻碧玉鐲子。
一把送到如月面前,笑着說道,我前幾個月託人買的,原想着你結婚時給你,現在就給你。
如月望了望一諾,一諾點點頭。如月只得接過來,道了謝。
小恐站在旁邊,笑了笑道,如月,你都接了,還不改口。
如月一愣,笑了笑,紅着臉,叫了一聲媽。
老人笑不絕
一諾和如月在醫院裡照顧了老人七天。
老人睡的時候,他們就在旁邊陪着老人,一般也不用說什麼話,坐在旁邊,互相依偎着,也已經足夠。
如月把老人送她的碧玉鐲子帶起來。
一諾喜歡拿着手腕,撥着上面的鐲子看。
如月的手上依然帶着他當初買給她的銀戒。
一諾看到了,笑道,咄,這個,你竟然還帶着。
如月自已也看了一眼。說道,是呀,沒想到一直還挺亮的。
她與別地女孩不同。別的女孩很愛小飾物,隔幾天。就換了戴,她卻嫌戴了麻煩,一般只固定的戴幾件。
手上戴地是一諾買給她的銀戒,脖子上掛着是他送給她地玉墜子,手上戴着一排銀項圈。那是她二十歲生日時,爸爸給她在銀鋪裡打的,也一直戴着。
她現在已經戴了兩三年,而且她知道她會一直戴下去.新最快.如今婆婆又送了這個,是老人的一片心,自然也會戴着。
人說女人身上的飾物不能過三,她也不去計較了。
隨時帶在身上的東西,漂不漂亮,貴不貴重都不是最重要地。
最重要的是。都是親人送給自已的,隨時隨地,無意中看到。知道那些都是愛。
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如月這樣想,一諾卻不這樣想。
拿起她的手。看着那枚戒指。
倒是愧疚感涌上心頭。
對她道。以後給你買鑽戒。
如月笑道,不用買了。你買了我也不會帶,我一生只會最愛這枚戒指,因爲那是你最愛我時買的。
一諾笑道,想她的話有點匪夷所思,對她道,我以後只會越來越愛你,爲什麼說那個時候是最愛。
如月搖搖頭,說道,人生最美如初見,剛見時,纔是最愛呢,你以後縱使發了財,能給我買鑽石重得擡不起手來的鑽戒,可是那麼多年,外面有那麼多漂亮女人,我那個時候也老了,說不定你買回來,只是因爲對我抱愧。
一諾看着她一本正經的解說,不由笑起來,搖了搖她地手說道,你真是——說你懂事呢,你還真是不懂事,我張一諾是什麼人。傻丫頭,男人有的是喜歡尋花問柳,容易變心,但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只會越來越愛你。
如月聽着笑,說道,那我真是最幸福地人呢。
一諾道,那是肯定的。
到了第七天,老人鬧着要出院,說她身體全部恢復了。
說什麼一定要出院,給他們辦喜事。
一諾去問主治醫生,醫生說,出院問題不大,不要太操勞,按時來化療,吃藥就行。
老人聽了醫生地話,更是高興,鬧着馬上就要出院。
一諾見她這麼堅決,只得答應了她,辦了出院手續,陪着她回了家。
她一回家,就忙着挑日子,請廚師,請樂隊,定在三天後,要給他們操辦喜事。
一邊忙還一邊念着,小七這孩子怎麼沒來,我這麼忙,也不來幫忙。
她卻不知道,天鑫出了大事。大家集體對小七有意見,不肯再認他做老大。
事情發生在雷地龍來鬧事地三天後。聽說張一諾沒有回來,幾個被天鑫打傷的人又叫人把天鑫地幾個打成重傷。
兄弟們看不過去,一起來找小七。說既然他混到這份上,這樣沒面子,不如和雷地龍拼人你死我活。
小七不肯,實情他不想說,就是以天鑫現在實力根本不能和鑫天比。爲了小架把事情擴大,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可是兄弟們看他不做聲,以爲他是不做爲,老五冷笑道,你不做事就不要佔着那個位子。
小七擡起頭來,他一直知道有今天,可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望了望老五,說道,五哥,你的意思是。
老五笑笑,說道咱們來直接的,你做不好,就不要撐下去,天鑫這樣下去,遲早要垮,大哥不肯回來,我看我們自救。他當時把位子讓給你,也是因爲我和老二在牢裡,現在我們出來了,我想,這個位子由誰坐,也要重新定。
小七望了一眼老五,老五這個人膽大無腦,只知把小事鬧大,大事鬧成血案才痛快。
他整個的人生,就是不斷的打架流血跑路坐牢然後就是打架流血跑路坐牢,這樣循環往復。
這樣的人,你叫他怎樣放心把天鑫幾百號人交給這樣的一個人。
小七低了頭,淡淡道,我不配做,也輪不到你。
一席話卻激怒了老五,嘿嘿冷笑兩聲,說道,那也未必。我不行,還有二哥。
小七沒有作聲。
老二和老五是一路貨色,只是老二年紀大點,不如老五那樣急燥,否則的話,兩個人爲什麼總是打架與坐牢一起,跑路與流血齊飛呢。
小七一直沉默。
他當然想找個人來換下他,可是沒有人,在他手裡窮雖窮點,還不至於死,這幫無家的混混好歹還有個家,交給面前的這些人,總是死路一條,最後不是死,就是都要坐牢。
老二見小七沉默,說道,小七你也表個態。
三哥你說呢。老五也催老
老三隻喜歡賭,誰有錢給他賭誰就是老大。
當下嘿嘿笑道,說道,你們誰做我都沒意見。混黑社會又想正正經經做生意,不沾黃賭毒怎以可能。像張一諾那樣的大哥,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小七做不好,你們多半也做不好。
老五道,我們接手,自是要與往日不同,黑社會就要有黑社會的樣子。
小七聽得擡起頭來,臉氣得通紅。
你的意思是,你要搞得跟鑫天一樣呢。
老五看看小七,嘿嘿笑兩聲,說道,我可不是大哥,我沒那本事,自然是撿我擅長的來。
他說完話,擡起頭來。
卻看到一把槍對着自已,黑洞洞的槍口。
是小七,臉色蒼白,眼神卻殺得死人。
他驚出一身冷汗來,不曉得他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都沒看清他的槍是怎麼掏出來的。
他出了汗。
老二出來打圓場,說道,小七,自家人。
小七沒有聽他的,對他道,你們給我聽好了,當我是兄弟的,我自然也當他是兄弟。天鑫現在是難,但是天鑫是大哥創下來的,他走的時候定下的規矩,不許我們沾黃賭毒,誰要是敢壞規矩,我就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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