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進二十二話:風雨飄搖

當容天賜火急火燎地衝進自己的辦公室時在,高翔正雙手把玩着他的水晶銘牌,坐着大班椅緩緩地轉過身來,邪妄一笑:“我說是誰這麼沒有禮貌,在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都不記得要先敲門。”

容天賜冷哼着哂笑:“沒有得到允許,就私自坐到別人的辦公椅上,恐怕更沒有禮貌吧!”

高翔奸邪地點頭,不疾不徐地微笑反問:“誰讓容氏總裁這個位置坐起來這麼舒服呢?”

“這麼舒服的位置恐怕還輪不到你來坐吧!”容天賜漠然反脣相譏。

“OK!”高翔突然鬆手,水晶銘牌“啪”的一聲落在了辦公桌角,又打了個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高翔笑嘻嘻地雙手撐着扶手,從大班椅上站起身來,跨過地上摔裂的銘牌,踱到容天賜的面前,將嘴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調侃:“現在,或許我還不夠格,但將來就很難說了!哈哈哈——”

“是嗎?”容天賜淡漠地置疑,反譏着挖苦:“可我怎麼覺得永遠也不可能會有哪麼一天?”

高翔亦不急不惱,仍忘形地嬉笑着:“那,就走着瞧吧!”伸手拍了拍容天賜的肩,得意地提醒:“我已經以新任總裁候選人的名義通知召開董事會議,明天上午九點記得準時出度!拜拜!”

“秀珍,今天的晚報上寫了點什麼?”容老爺敏感地察覺到妻子地拿到報紙時那瞬間的震愕。

“沒什麼好新聞!”容老夫人迅速地整理好情緒,將手中的報紙揉成一團,丟進紙簍,繞到容老爺的輪椅後,急急地岔開話題:“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六十年的朝夕相伴,容老夫人任何一點細微的異常都逃不過丈夫的法眼。容老爺心中的疑慮更加深重,輕嘆了口氣卻也不再言語。

推着丈夫在花園垵慢慢地走着,容老夫人憂心忡忡地想着《財經晚報》頭版上刊登的黑體大標題:“廣銀投資”一蹴而就;“容氏財團”或將易主!報道中稱:“廣銀”在一天前,投入十億巨資,一次性收購了‘容氏’15%的股權!加上之前通過流通市場的長期積累,目前所佔有的股權份額已基本與容氏家族的祖孫三人所持相當!然而,除了耀華,自己和天賜,能夠一次性拿出‘容氏’15%的股權的人只有一個!

“秀珍,能夠這樣在花園裡透着風,曬着太陽可真好!”容老爺突然感概地嘆息:“我覺得今年的冬天好像不太冷啊!”

“嗯。”容老夫人心煩意亂,敷衍地應着:“是啊!”

容老爺卻像絲毫沒有感應到妻子的憂慮,仍在細碎地念叨:“也不知道是這天還到真正冷的時候呢,還是小美給織的毛衣夠厚實,整個人總覺得暖洋洋的。”

“感到暖和就好!”容老夫人勉強地笑着:她擔憂的遠不止‘容氏’,離容耀華三個月的術後觀察期結束的日子也在一天天地逼近!

“秀珍,小美這些天好些了嗎?”容老爺沒話找話。

“嗯。看起來,好多了。”容老夫人的心越來越沉:她太瞭解自己的丈夫了,他每天都去看望小美,若不是心裡有事,絕不會明知故問。

“那就好!”容老爺點了點頭,又問:“天賜跟周曼曼離了?”

“離了!”容老夫人又嘆了口氣。

“離了也好。”容老爺笑了笑,擡頭望了眼天際,悠悠地說:“秀珍,我昨晚夢見孝謙和佩珊了!”

容老夫人驀然心驚,停下了腳步,繞到了丈夫的跟前,彎下身子:“耀華,你可別胡思亂想。”

“呵呵呵——”容老爺抓起妻子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柔聲寬慰:“秀珍,胡思亂想的人是你!我只是告訴他們,天賜和小美比起他們兩叫人省心多了!”

容老夫人苦澀無比,悲傷地嗔責:“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沒釋懷呢?”

容老爺又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將話題抹開:“去看看小美吧。”

容天賜放下手中的報紙,漠漠地擡頭望着溫良地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的應家俊,平靜地說:“沒想到你還會來。”

應家俊懶散地笑着,淡淡地回敬:“沒想到二十多年的兄弟,你還這麼不瞭解我。”

兩人默默對視着,爾後,容天賜站了起來,走近應家俊,向他伸出一隻手來。應家俊先是默然,旋即展顏一笑,猛然用力地握住了那隻手也站了起來,緊接着兩人哈哈大笑着擁抱在了一起兒: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像是有心靈感應,緊跟着柴昊和張少傑也前腳跟後腳地趕到,“明城四少”齊齊聚首在“容氏”的總裁辦公室商討着如何力挽狂瀾!

離開容氏之前,張少傑又向容天賜仔細地透露了一些最近天追查肇事兇手的進展。

“老大,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我來這裡之前,剛剛得到一條線索可靠的消息!這件事很可能是個綽號叫‘疤猴’的混混乾的!那小子以前開過一家專銷賊髒的摩托車行。兩年前沾上了‘白粉’,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最近這半年,他向‘高利貸’借了不下上百萬的‘毒資’,一直東躲西藏活得像只像只老鼠!可半個月前,他一下連本帶利地還清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就連他最離不了的‘白粉強’也不知道他躲去了哪兒!估計已經偷逃到了國外。”

“老四,繼續追查,無論如何也要找出爲個‘疤猴’的下落!”容天賜的黑眸中折射着仇恨的光芒,陰狠地吟唱。

張少傑胸有成竹地眯眼一笑:“老大,你放心!這隻‘猴子’離了‘白粉’活不了!藏不了多久!我早就布開了天羅地網,別說他還躲在地球,就算他插了翅膀飛到了月亮上,也逃不出我張少傑的手掌心!”

“嗯!記得手腳麻利些!還有

——”容天賜吸了口氣,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要活的!”

“放心!”張少傑暴戾恣睢地咬牙切齒道:“我也想早點揪出傷害大嫂的幕後真兇!”

翌日,“容氏”三十五層,會議廳。

“容氏”的六位大權在握的董事齊刷刷地坐着,各懷心思忐忑地望着會議長桌的首座,焦慮地等待着容天賜和高翔地到來。

而此時,趾高氣揚的高翔帶着揚眉吐氣的顏如玉在會議廳門外不期而遇!

顏如玉望着前眼自己曾經幻想過無數的男人,嫵媚地欠身問候:“容總,別來無恙?”

容天賜漠然掃過顏如玉那如花的麗容,勾脣一笑,反譏:“顏小姐,是否覺得自己是在‘衣錦還鄉’?”

高翔挑眉瞟過顏如玉微微難堪的俏臉,撫掌訕笑:“真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原來,容總和顏秘書是故人啊?”

顏如玉嬌媚地淡然一笑:“我曾是‘容氏’的總裁秘書。”

“喔?”高翔佯裝驚訝,邪妄地調侃:“我說顏小姐會如此能幹得力呢,原來是容總當年栽培有方啊?”

顏如玉故做謙虛地羞赧道:“高總您過獎了!”

高翔誇張地大笑:“顏小姐,‘山不轉水轉’,我想再不用多久,你就會再次成爲‘容氏’的董秘。”

容天賜冷眼旁觀着高翔與顏如玉這出一唱一和的“雙簧戲”淡漠一笑,凜然哂道:“還是那句話,不能兌現的承諾,不需要要相信!”

高翔驀的寒下臉來,咬牙冷哼:“能不能兌現,咱倆拭目以待!”

容天賜俊容凝霜,傲然道:“奉陪到底!”

經過場外的一番脣槍舌劍,兩人並肩步入會議廳。

容天賜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首位,泰然入座,漠漠道:“開始吧。”

高翔微一怔忡,旋即便冷聲大笑了起來,挑釁置疑:“位置都未坐好,怎麼就宣佈開始呢?容天賜,你也太心急了吧?”說罷,用眼色示意顏如玉爲自己在容天賜身邊安放了張座椅,爾後理好衣衫,正襟危坐,才又挑眼瞟過容天賜凌厲的臉龐,淡淡吩咐:“開會吧。”

容天賜不疾不徐地將打開的文件夾又重新全合上,冷笑道:“心急的人恐怕不是我,而是你吧!在董事會還沒有通過決議之前,即使你我擁有同樣的股權份額,我容天賜也仍舊是‘容氏’的現行總裁!尊卑長幼,孰是孰非這一切也都還言之過前!所以煩請高先生,請注意自己的言辭和舉止!”

風雲突變,短兵相接!“容氏”的會議廳裡一場血雨腥風的戰役打得如火如荼!而在容耀華清靜安謐的特護病房裡,這位歷經沉浮的耄耋老人正將一張被揉成一團的報紙從紙簍裡揀出徐徐展開——本已脆弱的心臟猛然間像被重重一擊,捂着胸口,無力的癱軟在冰冷的地板上!

恍惚間有許多人在圍着他不停地叫喊着,忙碌着,哭泣着,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械被插入他的身體!容耀華覺得自己的頭腦無比清醒,他不想有人爲自己擔心,卻怎麼也願睜開眼睛!

他很累,很想不被打擾地長長的安穩的睡上一覺!

喬小美守在容老爺的身邊泣不成聲!三個月的期限眼看着就要捱到頭了,親愛的爺爺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屢遭打擊!

容老夫人卻異常平靜,渾濁的雙眼像少女般脈脈含情凝着昏迷不醒的丈夫,口中溫和地問道:“小美,這15%的股權是你的吧!”

喬小美淚水漣漣,悲傷懊悔地自責:“對不起!奶奶是我太糊塗了!我只一心想着要救宋家村,卻沒有想過這些股份對‘容氏’有這麼重要!”

容老夫人依然靜如止水,沒有氣惱沒有憤恨,只悠悠地問:“缺錢,怎麼不告訴爺爺奶奶呢?”

喬小美難過地抽泣着:“十億,您要我怎麼開得了口?”

容老夫人淡淡地笑了起來,擡起臉定定地望着喬小美悔恨的小臉,慈愛地呢嗔:“傻孩子,你是爺爺奶奶的命根子,就算你要爺爺奶奶傾囊相授,我們也願意啊!可你爲什麼偏偏要是‘容氏’呢?這是可是容家幾代人的心血啊!”

“奶奶,對不起!”喬小美用雙手捂住流淚的臉,她已無顏面對了!

容老夫人憐愛地將她的雙手拉下,放在掌心撫摸着,溫柔地寬慰:“寶貝兒,別難過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我們不但不能哭,反而要笑!我們要相信天賜,我們要給他信心和支持不是嗎?”

“嗯。”喬小美嗚咽着點了一下低垂的小腦袋。

輕輕地拍了一下喬小美的手背,容老夫人肅穆了臉龐,沉聲問道:“小美,現在奶奶問一件事,你要如實地告訴奶奶。你知不知道,從你手中收購了這些股權的人是誰?!”

喬小美艱難地調整好氣息,誠實地回答:“是若誠哥哥的一位學長,叫做高翔。”

“高翔?”容老夫人的手指在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剎變得僵硬,雙眼失去了聚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奶奶!”容老夫人的驟變令喬小美感到擔憂,輕聲地呼喚着:“您怎麼啦?”

容老夫人沉穆的臉色上掠過複雜糾結的哀怨與無奈,嚴肅地盯着喬小美,痛心地陳述:“如果,我沒有弄錯,這個高翔很可能就是當年殺害你父親的兇手‘高飛’的兒子!”

喬小美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顆心像是沉入了萬丈深淵!

喬小美憤懣地推開傲慢地攔在面眼的顏如玉,如一頭小蠻牛般重重的撞開了高翔的辦公室,瞪在了漲滿淚水的雙眸,恨恨地盯着氣定神閒的高翔,悲愴無助漫過了全身上下每一個戰慄着的毛孔:多麼愚蠢?多麼諷刺?竟然會被最信任的人一個拙劣的謊言而幫助了和自己有

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人!

“卑鄙!無恥!下流!”悔恨交加的喬小美淒厲地痛哭着,羸弱嬌小的身體搖搖欲墜。慘白堅忍的臉龐,含淚清澈的明眸,令她看起來美得驚心動魄。

高翔依舊神情自若,淡漠地笑着,慢悠悠地繞着喬小美轉了一圈,爾後,微欠下身子,盯着她泫然欲泣的美眸,邪妄地讚歎着:“難怪,金偉明,宋若誠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怪不得容天賜、應家俊會爲了你意亂情迷,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誘人!”用拇指輕抹了下鼻尖,高翔繼續嬉笑着譏諷:“你知道,像你這樣清秀可人又單純幼稚的女人對男人是最具殺傷力的!就連容耀華那摳門的龜毛老賊,也都把你捧在手心裡當成了個寶!想來,那老東西對你這顆‘掌上明珠’也真算是掏心挖肺了!一出手就是‘容氏’15%的股權!哈哈哈,喬小姐,你知道它價值幾何嗎?你竟然真的會用它來換那麼個窮山溝?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在低估你自己還是在低估‘容氏’?實話告訴你,其實這些股份用來買一百座那樣鳥不生蛋的破村莊也綽綽有餘!而你,卻你卻這麼輕易地就像白送一樣地給了我們!哈哈哈——,等一週之後我正式成爲了‘容氏’的新任總裁,那你可就是最大的功臣!”

喬小美緊緊地拽着雙拳,死死地咬着嘴脣,不許自己落一滴眼,更不許自己倒下。

得意忘形的高翔將臉湊得更近了,貪婪地嗅了嗅喬小美的髮香,邪魅地低嘎:“你要不要先考慮一下跟了我?”

“啪”喬小美使出全身力氣,恨命地扇了一記耳光在厚顏的臉上,扭頭衝了出去!

宋若誠的新居一片狼藉,這個他曾滿心期待着能夠成爲自己和喬小美的愛巢三居室,現在除了裝修了一半停工後留下的凌亂不堪,更多的是幻想在破滅後令人心酸的滿目瘡痍!

喬小美靜靜地凝着行將枯萎早已失去了往日神采的宋若誠,悲傷地質問:“若誠哥哥,這一切都是真的嗎?爲什麼要幫着他們一起來騙我?爲什麼偏偏要利用‘宋家村’做幌子?”

“美美!”淚從宋若誠的眼角劃落,愴然地呢喃:“如果恨我能夠讓你這輩子都記住我的話,那就請你恨我一輩子吧!”

喬小美悽迷地搖着頭,輕聲地呢囁:“若誠哥哥,爲什麼你不是要我選擇愛你就是選擇恨你呢?難道,你不明白,無論是想要愛一個或是想要恨一個,都不是像電燈開關那樣,輕輕一按就可以打開,輕輕一按就可以關上的啊!你曾經給予我的關懷和愛護早已成爲了我人生的一筆可貴的財富!那是用多少金錢,多少股權也無法交換的!若誠哥哥,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是我最依賴的夥伴;是我最敬重的大哥!因爲無論我遭受到了怎麼樣的困難和挫折,你總是會陪伴我一起渡過!你在我心中兄長的位置,同樣是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可是,你爲什麼就不願意像我這樣珍惜這分純真的情感呢?”

心無靈犀,有緣無份!宋若誠倔強地執着,哽咽着哀嘆:“我總是幻想着你我之間能夠產生愛情,而你卻只期望維持友情!”

“若誠哥哥!”喬小美幽怨地搖頭,問:“你知道,爲什麼我會上當受騙嗎?爲什麼,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住宋家村嗎?因爲,那裡有我們珍藏了多年的獨家記憶!”

宋若誠剎那淚如雨下:原來,他在她心中也是無法取代的獨家!

走出宋若誠的家,喬小美覺得自己的內心彷彿已經空了:在這座城市裡,留下的只有憂傷的記憶!

山頂的墓園,喬小美放下手中的白菊,指尖輕輕撫着墓碑上喬永厚的笑靨,低聲呢喃着:“爸爸,這些年您在那邊過得好嗎?您笑得這麼開心,應該是過得很好吧?可是,我不好!一點兒也不好!我總是不停地給愛我的人帶去痛苦災難!以前,我總是奇怪天賜哥哥他爲什麼會說我是個‘妖孽’,現在我明白了!因爲,我是個災星,是個不祥的人!但凡愛我的人都會承受不幸!爸爸,我要走了,以後可能不能再來看你了!請您原諒我,好嗎?爸爸,其實,我也明白,我這樣一走了之是很不負責任的。可是,除了逃開這裡的一切,遠離愛的着我的這些人,我還能怎樣?我已經給他們帶去了太多太多的麻煩和不幸了!爸爸,我要走了,請你在那邊一定要開心一些,照顧好媽媽和你自己,好嗎?”

靜靜地用手將墓碑上的浮塵拂乾淨,喬小美站了起深深地鞠了三個躬,然後來帶着眷念,沿着墓園幽長的甬道,來到墓園深處。

在容孝謙和傅佩珊的合墓前,喬小美直直地跪了下去,深深地磕了個頭,口中喃喃地念叨着:“給‘容氏’給容家帶來了這麼大的災難,實在是太對不起!

淚水潸然的雙眸幽怨地望着相片,喬小美悔恨交加地自責:“孝謙伯伯,因爲我的愚蠢令‘容氏’陷入了困境!現在‘容氏’風雨飄搖,我不奢您能夠原諒我,只求您的在天之靈保佑天賜哥哥能夠力挽狂瀾!”

將目光調轉向傅佩珊的照片,喬小美情真意切地懺悔:“大少奶奶,‘養兒方知父母恩’。我終於明白當初您爲什麼要那麼討厭我,那麼憎恨我了!您說得沒錯,我真的是個‘妖孽’,是個‘禍害’都是因爲我,天賜哥哥這些年纔會過得這麼辛苦,活得這麼累!對不起,現在的我已經完全理解當初您內心那種害怕失去兒子的心情,因爲,我也遭受了這樣的不幸!身爲一個母親,卻沒有能力,沒有辦法促使自己的孩子,這種感覺,比有人拿刀在你的胸口上戳還要疼上百倍!現在,我的孩子也已經去了您那裡,請您看在他是天賜哥哥嫡親骨肉,是您親孫子的份上,拜託您替我好好地照顧他,疼愛他!多謝您啦!”說完這些,喬小美緩緩起身,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這個寂靜安謐的墓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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