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就池琛,能幹出這麼不上檔次的事情來了。
得不到人家,就從中對人家的婚姻搞破壞,嘖嘖,善妒的男人最可怕了!
“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池琛漠漠回答,繼續拿着手機看上面那些市民關於鄭亦寒的負面評價。
顧承澤坐在他身邊,啼笑皆非的說,“如果不是你,我還真就實在是想不出C市內誰會閒的沒事做去揭露鄭亦寒婚內出軌的事情了。”
他這幾天被公司裡的事情忙得顧頭不顧尾,剛把所有的大小事情忙完了,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的,就聽說了池琛正式接任的事情。
於是,他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休班給拋棄在了腦後,大老遠的從家裡跑過來,專門給他慶祝。
池琛住的地方是隸屬於TK名下的產業,和公司相鄰,就連樓層,也是爲了配合公司而設計出的這樣的高度。
這棟樓蓋得極高,池琛坐的沙發後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朝着身後看過去的時候,甚至都能夠將整個C市給一覽無餘。
高聳入雲的大廈,漆黑如墨的天空,全部能被他們給望進眼底。
池琛的目光掃了顧承澤一眼,沒有正面迴應他的話,從桌子上拿過一瓶芝華士,啓開,倒入高腳杯。
液體漸漸的盛滿了高腳杯,兩個杯子都倒滿,他端起其中一杯,遞給坐在身邊慵懶到極致的男人,然後又端起自己那杯,放到脣邊,時不時的啜飲兩口。
一邊喝着酒,一遍看着外面的景色,這樣的生活方式,當真是愜意至極。
“諾諾傷的怎麼樣?”猛然想起這件事情,顧承澤的眉心不由蹙了蹙,“沒什麼大事吧?”
聞言,男人的眸底深處略過一抹冷厲,帶着陰鷙。
一望無際的瞳眸深處,暗自蘊藏着前所未有的狠辣與絕情,顧承澤不經意的看到他眸中的意味,覺得渾身都漸漸變冷了起來。
這個樣子的池琛,太可怕,就連他,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陣的可怕。
顧淺諾昨天早上乘坐的車被一輛卡車追尾,她被撞到頭部,當場昏迷,而孩子,也因爲沒有承受得住這樣的刺激,徹底的離開了她。
顧承澤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對於池琛來說意味着什麼,但他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池琛一定一定不會放過舒夢佳。
哪怕,她是蔚藍的親生母親。
瞭解池琛如他,知道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只有三個女人,一個,是他的母親,已經徹徹底底的離開了他,一個,是蔚藍,而剩下的那一個,則毫無疑問,是顧淺諾。
別看他表面上對那個所謂的同母異父的妹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心裡,着實是在意着。
不管怎麼樣,那畢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在乎的親人。
“沒有生命危險。”良久,池琛回答。
她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的孩子,卻因此而喪失了性命。
他不知道,這個消息對於顧淺諾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打
擊。
她的性子太驕傲,也太固執,本來她就沒打算要這個孩子,是他鬆了口,允許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但是到頭來,卻因爲舒夢佳,而徹底將她心底殘存的最後一絲希望給徹底抹掉。
舒夢佳!
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一定!
他在乎的人所承受過的傷害,他一定會要她十倍乃至百倍的悉數奉還。
“沒事就好。”顧承澤也暗中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朝着他舉了舉酒杯,“恭喜。”
池琛漠漠的掃了他一眼,擡起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碰。
奪回TK,只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她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他不但及時趕到了董事會,而且,還逼得她的兒子親口說棄權。
估計那個女人現在,得氣瘋了吧。
呵,她的心思再縝密又能怎麼樣,她料準了一切,但是,卻是獨獨遺漏了顧淺諾在她兒子心中的地位。
通過他這幾天對池皓的暗中觀察,也差不多基本可以看清,在池皓的心裡,什麼董事會,什麼TK,什麼池家少爺的身份,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一個顧淺諾,就足以讓他放棄一切,足夠。
今天的董事會,就算她有萬全的把握,但是池皓走了,就算她擁有全部的股權,又能怎麼樣?
池皓棄權,就意味着在這四年之內沒有參加董事會的資格,這是TK不可更改的規矩,即便他曾經是TK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也照樣要遵從這樣的規則。
而池擎,爲了堵住媒體的悠悠衆口,也絕對不會因爲一個池皓而讓自己的半生榮耀給葬送。
他要了解自己的親生父親了,親情在他眼裡根本是什麼都算不上,在池擎的眼裡,除了權勢,利益,其他的,都是過眼煙雲。
本來那些股東們支持池皓的就少,再加上最近幾次池擎做的錯誤決定,導致衆人心裡也對他有了意見,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是心裡又怎麼可能是真的毫無芥蒂?
商場上最重要的永遠是利益,感情什麼的都是浮雲,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現在,他的能力擺明了佔據着優勢,如果能給那些人帶來利益的話,那些人憑什麼不選他而去選擇池皓?
利益就擺放在自己面前擡手觸及的地方,沒有人會傻傻的給一腳踢開。
少了池皓,舒夢佳就失去了一切,少了舒夢佳,池擎同樣是失去了一切。
他們三個人現在就如同一盤散沙,拿什麼來跟他抗衡?
一羣手下敗將而已。
“喂!”見他走神,顧承澤不滿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將池琛從臆想的思緒中拉回,“你想什麼呢?”
池琛回過神來,涔薄的脣角勾起一抹陰冷至極的笑,透着森森寒意,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想要的,最後一定會得到。”
TK,蔚藍,池家當家之主的位子,他都要。
不是貪心,他
只是想,有朝一日,當他將一切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掌中的時候,可以居高臨下的對着池擎笑——
看,不管是什麼,最後都是我的,池皓什麼都沒有得到,池擎,因爲你,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冷血無情的怪物,因爲你,我所有的幸福全盤毀滅,現在,我終於奪回來了。
“哎……”顧承澤悠悠的嘆了口氣,“你對蔚藍,還真是偏執到了瘋狂的地步。”
說着,臉上露出一抹類似於無奈的情緒,顧承澤忍不住將他給鄙視了一頓,仰頭,喝掉酒杯中的液體,一滴不剩。
然後,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前幾天你和蔚藍鬧上了娛樂報頭條,就是那次她大半夜在我酒吧買醉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去接她回去的那一次,那次也是你故意給媒體透露的消息?”
雖然打心裡面覺得不是,但是顧承澤還是有所懷疑。
畢竟,爆出那樣的消息,對於池琛來說,是最樂見其成的了。
他現在估計恨不得天天跟蔚藍傳出緋聞,以此來宣誓自己的獨佔權。
如他所料,池琛否認,“那次不是我。”
雖然預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但是聽到他親口承認,顧承澤難免還是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問:“那是誰在暗中搞鬼?”
“是誰……”池琛端着酒杯的手輕輕搖晃了一下,頓時,酒杯裡面的液體就開始晃動,然後他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發出一聲輕笑,“呵……”
笑聲中,帶着一絲顧承澤聽不太懂的詭異。
池琛看了他一眼,道:“今晚你把酒吧頂層的包廂給我留着,我有用處。”
顧承澤一愣,似乎是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大腦有一瞬間的沒跟上,反應過來之後,眸中的意味開始變得不正經起來,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從池琛的雙tui之間掃過,愛昧兮兮的湊上前來,問:“我記得我那天塞給了你一盒超薄的杜蕾斯,裡面一共有十隻,你用了幾隻,全用光了沒?”
“……”
池琛沒回答他的話,空間內是一片靜謐。
“怎麼不回答?”顧承澤皺眉問道,“你是用光了還是沒用啊?你們直接來的親密接觸?沒用到?”
池琛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拿過對講機,對着守在外面的保鏢道:“讓幾個人進來一下,講顧先生給‘請’出去。”
吩咐下去的時候,他刻意的咬重了那個“請”字。
沒幾秒,便有幾個穿着統一黑色制服的保鏢走了進來,對着顧承澤攤手,擺出一個“請”的動作,“顧先生,請離開!”
爲首的保鏢語氣很重,雖然說着“請”,但是語氣中,卻聽不出一點客氣的意味。
“嘖嘖,真是小氣!”顧承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朝着門口走過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頭,朝着池琛問道:“爺爺讓我問你下,什麼時候回家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