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大意呢!大意會怎麼着來?失荊州還是遭雷劈??
呂決臉上的笑容在抽搐,一直抽搐成一隻苦瓜模樣,還真有點遭過雷劈的味道。?
他是再也不想事後再來擦屁股了,那簡直也太他孃的費精神了。媽媽的,當初讀網絡小說時看人家穿越都是想幹什麼幹什麼,似乎整個歷史都圍着人家轉似地,輪到自己穿越了怎麼變成專門給歷史這件破大褂做些縫縫補補的事呢?唉,都是玩穿越的,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不行,這個老騙子必須救!要等到嬴政發出砍頭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眼看嬴政憤怒的目光在大殿裡掃視着,當馬上就要觸上還在篩糠的李斯時,呂決“蹭蹭蹭”往前衝了幾個跪步,腦袋瓜子猛地杵在地下的青磚上。?
“陛下,無論最初的規劃者是誰,微臣以爲罪責都不在他身上!”?
見呂決做出如此舉動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不光嬴政和各位重臣都非常詫異,就連正準備伸脖子挨刀的李斯也是一愣。?
包括始皇帝在內,幾乎整個咸陽城的人都知道,這位徐博士打從一進咸陽就和廷尉李斯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今天這是怎麼了?眼看李斯就要砍腦袋了竟然是徐博士第一個出來替他求情,據說自打秦統一天下以來這個世界就變得瘋狂了,看來還真是不假。?
皇帝剛要開口詢問,話頭卻讓李斯搶了過去:“徐方士,陛下無論怎樣治本官的罪本官都沒有怨言,不用你一個上躥下跳的方士來替本官求情!”?
得!聽李斯這一口一個“方士”的意思人家還不領情。?
呂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心說你個老鱉犢子真以爲老子要救你啊,老子要救的是我那藏在八卦爐底下的回收儀好不好!?
“李斯!”嬴政猛地一拍面前地漆幾吼道。“別看秦國地律法基本都是你制定地。可你到底有沒有罪還是由朕說了算!”?
李斯地神情一頓。連忙一個頭叩下去。腦袋瓜子貼在地上就此不敢再擡起來了。?
始皇帝定了定神。問呂決道:“徐愛卿以爲罪責不在最初地規劃者身上。那又在誰地身上呢?可別告訴朕誰都沒有罪責!”?
最後一句話很明顯。那就是“贏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無論如何都得找幾個腦袋出來砍巴砍巴替“贏叔”出出氣。?
“陛下。”呂決說得很是鄭重其事。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嬴政砍誰地腦袋都不會砍他呂決地腦袋。“此事地責任真不在別人身上。要說真有責任地。應該是微臣徐福纔對。”?
“徐福!”?
嬴政的一隻大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案几上,他的手拍疼了沒有不知道,反正大殿裡的人全都聽到了那隻案几“咯咯吱吱”的聲音。?
“你真的以爲朕不敢砍你的腦袋嘛!”?
“陛下請息怒,請容微臣把話講完,屆時陛下如果還要砍臣的腦袋。臣絕無二話。”?
----咦?今天這個徐福是怎麼了?衆大臣們雖然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但那來來回回交換地眼神裡卻全都充滿了狐疑。可真是奇了怪哉了,這徐博士把本來屬於李斯的罪責硬生生的往他自己身上攬不說。甚至還有點拼了老命地架勢。?
“講!”剛纔聽說驪山陵墓早晚會變成一處死穴時嬴政已經被氣成了一張黑臉,現在更是讓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徐福把黑臉氣成了一條黑線。?
“陛下,微臣的師尊在二十八年前曾經夜觀天象,當時他老人家告訴微臣,說帝星已經移向西方,正應秦國就要崛起的跡象,他還說如果微臣要到人間遊歷的話可以來咸陽協助秦國成就不世偉業。算來二十八年前正是陛下剛剛登基之時,更是李斯大人替陛下謀劃千年陵寢之初。要是當時微臣聽從師尊之言來秦國的話哪能容出現如此大錯?可微臣當時私心太重,只顧自己修仙。直到師尊飛昇而去之後這纔來依附陛下左右……唉!所以說這個罪責不在他人而在微臣啊陛下!”說到最後呂決差點都把自己給感動了,他心說老子是不是很會演戲?下次穿越到百老匯去扮演一把摩爾人說不定還真能火一回。?
聽完呂決這番雲山霧罩的神侃,始皇帝嬴政張着個嘴巴都不知說什麼好了。他明明覺得這番話裡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可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到底在那?
呂決不給他醒悟的機會,趕緊趁熱打鐵把自己最關鍵地說辭給說出來:“陛下,其實這驪山陵墓還沒有達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如果好生禳治一翻,這死穴不但可以起死回生,甚至有更好的效果。只是……只是這禳治的器物不太好找。”?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唰”地一下集中在呂決身上。李斯更是激動得嘴脣亂抖鬍鬚亂顫,估計這時只要能找到那所謂的器物,即便讓他立馬傾家蕩產他都會毫不猶豫。?
“快講,需要何種器物!這整個天下都是朕的,還怕找不出徐愛卿所需要的器物……”嬴政突然想起呂決泗水尋鼎時用的那件“法器”來,那玩意兒他這個“天下”可是不出產地,於是連忙改了一下口:“……當然如果還是需要什麼法器的話,那還是得辛苦徐卿家再往崑崙山一趟。”?
聽呂決說出這驪山陵墓還有禳治的法子,此時大殿上衆人神情都爲之一鬆。呂決更是呵呵笑着說道:“要禳治這驪山陵區的煞氣。並不需要什麼法器,而是需要重器。”?
“這……這重器又爲何物?”白鬍子丞相王綰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呂決繼續引導:“所謂重器。一般是指一些名山大川的鎮河之器或鎮山之器。當然,如果能有一套鎮國之器的話,其效果將是更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你們還不往大殿外邊那九隻銅鼎上想,那可就跟一幫豬沒有分別了。?
“禹鼎!”第一個從豬的行列裡脫穎而出的是廷尉李斯。?
經李斯這一提醒,所有人都面露欣喜。的確,如果那九隻禹鼎不叫國器地話,還真沒有什麼東西敢向“國器”這倆字上靠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