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母子已經失蹤三天了,縣公安局出動了全部警力搜那邊在接到通知後也派了大量人員過來協助。
呂決黑着眼圈坐在研究所那間寬大的辦公室裡發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
根據警察們這幾天來的調查結果顯示,她們母子極有可能是遭到了綁架。而綁架她們的應該就是三年前的那幫毒販,並且這幫傢伙手段非常高明,在現場幾乎沒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有個辦法。”烏楊麗娜看着一天天憔悴下去的呂決說道。
“你能有什麼好辦法?”牛求年不屑的說道。
烏楊麗娜不滿地瞪了牛教授一眼說道:“咱們有河圖實驗室啊,可以穿越到田莉姐姐出事的前一天把她救走啊!”
還別說,烏楊麗娜這回出的好像還真不能算是餿主意。按照推算,呂決最後見到田莉時是他從康熙三十五年回來請教完賀詩建,然後準備再回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九月二十二號晚上十一點左右。那田莉母子失蹤的時間就應該發生在二十二號晚上到二十四號晚上呂決和烏楊麗娜回來之間的這四十八小時裡。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二十三號晚上,就是研究所回收四噸白銀的那天。
現在如果讓呂決再穿越回二十一號將田莉母子帶走,應該完全可以避免目前母子倆雙雙失蹤的這個結果。
這個方法很是引誘人,呂決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辦公室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絕對不能這麼辦。那樣會出大事的!”
大家一起擡頭看去,來人竟是已經退了休的周以康——那個不到一歲就流落在中國地田中義男。
“教授!”刁文亮和謝武赫一起站了起來,欣喜的看着他們的導師。
謝武赫說道:“您不是要去日本定居嗎?怎麼又……”
周教授呵呵一笑說道:“我一箇中國人去日本定的哪門子居?是什麼人告訴你地?”說完目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牛求年。
牛教授面無表情的說道:“周教授沒必要用那樣的目光看我,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如果是您。我相信也會這樣做的。”
周以康哈哈一笑說道:“牛教授多慮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今天到這裡來是想告訴大家,我和老伴在東邊地馬王莊買了套房子,還承包了一畝多花圃。以後誰要是要花,可以直接到我那兒去採,我對咱們研究所的人絕對完全免費,當然這隻針對研究所的老人。”
牛求年也不管他話裡其他的含義,走上前問道:“老周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說會出大事?”
周以康臉色一變說道:“我已經退休了。研究所的事本來我不應該插手。可這件事實在是關係重大,所以也就不得不說了。”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副不解地樣子,烏楊麗娜更是說道:“我們是在想辦法解救田莉姐姐,怎麼還會出大事呢?”
周教授邊在辦公室裡來回踱着步邊說道:“剛纔你說的話我在門口都聽到了,如果真要那樣實施地話。不但我們會再也見不到小呂決,還會引起一系列的時空錯亂。”
刁文亮皺着眉頭說道:“會有那麼嚴重?”
周以康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靜靜地掃視着辦公室裡的人們。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一直沒出聲地賀詩建一拍自己的額頭說道:“老天爺!幸虧老周你來地及時,不然地話鑄成大錯我們想挽救都挽救不了。”
牛求年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走到辦公室中央,緊緊地握着周以康地手說道:“周教授。不管您對我存在多大的偏見,我還是衷心的對您表示感謝。沒有您的及時出現。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們就犯錯誤了。”
見幾位教授都明白了。而所有的年輕人卻還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烏楊麗娜首先沉不住氣的說道:“各位老大。這主意是我出的。即便是餿的不能再餿,您幾位也得讓我們知道到底餿在哪兒吧?”
周以康看着牛求年說道:“你給他們解釋一下?”
牛求年呵呵一笑,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說道:“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們把呂決送到幾天前的二十二號,他在那兒會遇到什麼人?”
刁文亮說道:“還會遇到什麼人,當然會遇到田莉啊,要不然我們把他傳過去做什麼?”
“只是遇到田莉嗎?”牛教授問道。
“哦,那倒不是。他還會遇到你、我、謝大駙馬、賀副教授和趙乾坤……等等!”刁文亮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他……他還會遇到他自己!”
烏楊麗娜咯咯一笑說道:“這不是挺有意思嗎?雖然那天我還在康熙年間沒回來,但想起來也是很好玩的。”
“好玩?!”周以康還沒見識過這個穿着極爲另類的小姑娘那些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行爲,他瞪着一雙眼睛說道:“你知道那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嗎?如果兩個呂決見面的時候你在現場的話,將會看到後去的這個呂決會突然在你眼前消失,並且從今天開始你將再也看不到呂決這個人了。”
對周教授的這個說法呂決感到很是迷茫,一開始他覺得如果有兩個自己同時出現的話肯定會產生一些難以預料的現象,可沒想到會有一個突然消失。他不解的問道:“那是爲什麼?”
周以康正在想着怎樣才能解釋的更通俗一些,就聽牛求年說道:“我們來打個比方你們就會明白了。你們看今天上午咱們所剛給呂決補發了七萬多塊錢的工資和出差補助,如果明天我們把這七萬多元錢再給傳送到今天來,那今天的呂決是不是就一下子擁有了十四萬?”
烏楊麗娜笑着說道:“那樣的話我們一次次的倒蹬這筆錢也就發財……”說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這裡面似乎有一個大大的悖論,不由得一下子目瞪口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