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紀的夜空非常的乾淨,乾淨的那漫天的星辰都似乎嚼一刪近了
多。
白堊紀夜空籠罩下的大地,表面上看來似乎也很平靜,但這平靜底下卻處處隱藏着血腥的不平靜,,
腿腳不利索只能吃腐肉和搞伏擊的霸王龍正猛地撲向從它身邊不遠處搖搖晃晃走過的一隻吼龍;一羣身材矮小的美頜龍藉着夜色中灌木叢的遮蔽正在分割着一頭牛角龍的屍體;牛角龍那長長的犄的頂端微微泛着星光,而這泛着星光的犄角正上方卻有兩隻妖精翼龍在來回盤旋。它們是在等待美頜龍們吃飽喝足後能給它們留點殘羹剩飯”
這一切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是原本如此的,因爲夜色下的殺戮原本就是霸王龍們每天生活的一部分。這一切的一切又是那樣的不尋常。甚至是透着一絲絲詭異。那隻吼龍似乎是搖晃着身體自動送到霸王龍口中的;而牛角龍也不是美頜龍們殺死的,當美頜龍們搜索到這片區域的時候,牛角龍早就已經躺在那兒奄奄一息了……
與灌木原上的血腥殺戮相比較,在樹林裡卻有着一個格外溫馨的角落……
這是一顆大樹,一棵很大的大樹。
說它很大,看它的主幹就知道。直徑竟然足有五六米的樣子。樹冠更大,完全能遮住一個足球場還要綽綽有餘。大大的樹冠加上夜色的掩映,使人很難看清楚大樹到低有多高。不過它的第一根枝椏怎麼看離地面也得三十米以上。這根枝椏也很粗,粗得完全可以在上面擺上一張單人牀。
此時這根枝椏上正燃燒着一堆篝火,與黑沉沉的夜、黑沉沉的樹冠、黑沉沉的灌木原相比,平添了一份溫馨。
呂決盤腿坐在粗大的樹丫上。後背靠着的是那根粗大的樹幹。他左手裡一根已經被烤糊的樹枝上叉着一塊同樣也已經烤熟的恐龍肉,右手的傘兵刀正一片片削下往嘴裡送。其實恐龍的肉味是很鮮美的,就像後來昌決給刁文亮形容的一樣,有點像江西的泰和烏雞,可此時呂決的表情卻不像是在品嚐美味,看那樣子送進他嘴裡的簡直就是一片片的石蠟。
眼前的這堆篝火是他費了半天勁升起來的。雖說沒有打火機沒有火柴等點火工具的呂決有不下於十種引火方式,但要想得到一個火種還是比較麻煩的。
他穿越而來已經過去五天了。這五天之內他經歷了從剛穿越時的興奮到丟失鋼鐵碉堡的氣憤到被披羽蛇翼龍添了腳丫子的害怕再到現一把大鼻涕的驚懼最後到現在的寂寂然鬱郁然。
如果可以把心情和天氣預報拿來作比較的話,那他就是經歷了一個從風和日麗到晴轉多雲到電閃雷鳴到狂風暴雨到陰雨綿綿半個月不見晴天的經歷。現在呂決的心情還真的就像在下着綿綿細雨,江南的梅雨那種,四川的巴山夜雨那種。
呂決“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左手一把把恐龍肉仍在面前的火堆裡。左手揮手把傘兵刀插在身後的樹幹上,梗着脖子朝黑沉沉的夜大聲吼了起來:
二?河圖實驗室的地質年代非州大草原上的食物鏈很是相似,幾百上千的素食者纔會有一隻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傢伙相對應。有了這樣的判斷以後呂決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又放心了一些,看來自己一過來就遇上的幾百只伶盜龍大戰巨型獨角龍的場景只是一個特例。雖然那幫子伶盜龍這會兒還在霸佔着那片擁有着一座鋼鐵碉堡外加一件回收儀的地盤,但是和這茫茫無際的灌木原相比較,那點小小的地方還是隻能被稱爲
。
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啊,一過來就遇上他孃的“特例
太陽已經升的老高。正在讓早上起來就沒撒的一泡尿憋得難受?糾結於是站在樹枝上直接往河裡“噓噓”還是溜下樹去找個犄角旮旯解決問題的呂決突然感到屁股底下微微一顫。再擡頭時,只見所有的恐龍全都支愣起腦袋,看架勢這幫傢伙們也就沒進化出忽閃忽閃的耳朵來,否則的話,耳朵也得在這會兒全都支愣起來。
屁股底下的大樹又是一哆嗦。河裡的水面都能明顯看出也是一陣顫抖。恐龍們滿臉滿眼全都寫上了驚恐,甚至有幾隻來的最晚的棘龍都停下了繼續向河邊走去的腳步,擡起腦袋來和周圍的恐龍們一起緊張地傾聽着什麼。
昌決一下子激動起來。這肯定是一場好戲的前兆。他扶着樹幹慢慢站起身,舉着望遠鏡在遼闊的灌木原上搜索着,尿泡子裡那泡鼓鼓漲漲的熱尿這會兒好像也沒那麼緊急了。
明天至少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