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在牛求年、刁女亮、謝武赫、趙乾坤幾個人小算菇淵呼妝馳地“噼裡啪啦”直響的時候,楊慕卻又掏出兩個信封遞到牛求年面前,臉上掛着不知是欣賞一切還是藐視一切的笑容:“牛教授,如果我跟烏森林也不回來了,請幫個忙把這兩封辭職信分別寄到我們學校去。”
趙乾坤的秦朝媳婦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國。
謝武赫家的“鎮長千金”一腳把他踹到牀底下。
昆明老太太怒目圓睜對刁文亮吼道:“再登我們家們砸斷你的狗腿!”
大腹便便的電業局長指着牛求年的鼻子滿臉淫笑:“聽說你們研究所又變成窮光蛋了?再交不起電費就拿喜兒來抵債。”
算盤珠子落了一地,,
四個人,四張大嘴,八隻牛眼,全都愣愣地對着楊慕那張笑臉。
“你們兩口子跟着瞎摻乎什麼啊?”還是牛求年最先回過神來,問出了大家最想問的一句話。“怎麼是我們瞎摻乎呢?”楊慕不慌不忙地說道”“沒聽見我說的是“如果,我跟烏森林回不來了嗎?你們想”如果,昌決和田莉不想回來了;如果,烏楊麗娜也準備跟他們在那邊耗上了,那我跟烏森林怎麼辦?我們好不容易生了個女兒,好不容易把她培養成*人,好不容易供她讀到了碩士研究生,好不容易給她找了份工作”結果呢?你們一下子給送到大秦朝回不來了!”
牛求年、刁文亮、謝武赫和趙乾坤直接啞口無言。人家楊慕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還不就是因爲研究所要做實驗才把烏楊麗娜送到了大秦朝?還不就是因爲研究所做實驗把烏楊麗娜送到大秦朝才遇到贏政那老色狼?還不就是因爲研究所做實驗把烏楊麗娜送到大秦朝讓贏政那老色狼因愛生恨才賜婚給了呂決?這個問題很複雜。從研究所的呂決和烏楊麗娜一直轉到大秦朝,又從大秦朝轉回到呂決和烏楊麗娜再回到研究所這個原點。這一切一切的責任還不就是在研究所癡,
“哎,不對呀!”刁文亮也一下子回過味來。“楊慕老師你到底站那邊的啊?”
“小刁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楊慕擺了擺手,還是一副不慌不忙地樣子說道。“我們不是要找研究所要女兒的意思,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們的女兒烏楊麗娜也在秦朝不回來了,你們說我們倆自己跑回來有什麼意思?其實田莉那封信寄不寄出,我們這兩封信寄不寄出都是建立在一個“如果,基礎上的。“如果,!明白嗎?小刁你雖然四十出頭還沒奔上個過年的媳婦,可怎麼說也是讀到研究生了,怎麼這麼簡單的邏輯知識都沒有?”
大家終於明白烏楊麗娜那張沒遮沒攔想什麼就說什麼甚至比號稱“賀臭嘴”的賀詩建還要尖酸三分刻薄五度的嘴巴是怎麼來的了,感情人家是家傳啊!
牛求年一拍桌子外加一揮手製止住正準備進行猛烈反駁的刁文亮。要知道在研究所刁大研究生擡椏的水平還是比烏楊麗娜還是略高一籌的。要是他跟曾經調教出烏楊麗娜的楊大講師對起陣來,估計今天什麼事都幹不成了。
手都拍疼了的牛教授決定放人。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一頭羊是放,一羣羊也是放。既然田莉娘倆都準備放了,再多放走楊慕烏森林這對看似簡單其實一點都不簡單的兩口子又能怎樣?
既然研究所黨政工大政一身兼的牛大所長決定放人,除了小牛牛和牛牛身邊那條黑狗以外所有人全都動起手來。這次這兩家人帶的行李太多,人手少了還真一時半會兒沒法全掇到那塊鉛合金板上。
刁文亮一邊“吭哧吭哧”地往行李堆上摞田莉家的鍋碗瓢盆一邊在心裡瞎嘀咕:平時呂決跟烏楊麗娜在一起就麻煩不斷官司不停的,這回田莉扛着裝滿二十一世紀倫理道德的醋罈子撲面而來,再加上一個似乎比烏楊麗娜還要生猛的楊慕”哎!我的呂叔啊,祝您老人家長命
echo處於關閉狀態。
所有的儀器全都運轉起來,所有的機器全都開動起來。
刁文亮謝武赫兩人操作這些設備的熟練程度已經堪比操作自己家的電視遙控器。
趙乾坤有一搭無一搭地敲擊着鍵盤。甚至連屏幕上的顯示內容都懶得看上一眼。
牛求年因爲已經有過一次指揮實驗的經驗,發出各種指令的聲音也不再顯得生澀。
最底層是一堆呂決準備過去製作船帆的帆布,帆布上是田莉家能倒蹬走的所有物件,再上面則。用個人條架勢。知道的是舊幫準備穿越的,刃知世…壞以爲一幫逃難的呢!
呂決左手摟着田莉的肩膀,右手抱着懷裡的牛牛,滿臉平靜就像坐在公交車上等待司機師傅掛檔起步一般。
田莉雖然是頭一回穿越。但怎麼說也是把呂決迎來送往多少回了,正是那種見多了豬跑便自然會去想象豬肉滋味心理,因此表面上也看不出多麼緊張。即便是呂決懷裡的小金警生也知道說“一道閃電呂決叔叔就沒有了”的話,現在躲在呂決懷裡正滿臉興奮等待着那道閃電。
唯有烏森林楊慕夫婦,眼睛追逐着閃爍跳躍顏色各異的各種指示燈。耳朵傾聽着從四座能量加速器裡傳出的巨大噪聲,四隻手緊緊封結在一起。
“能量加壓完畢!”實驗室裡響起謝武赫的回覆聲。這聲回覆過後。就代表着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就等着最後發送了。
牛教授早就看到烏森林兩口子緊張無比的樣子,聽到謝武赫的指令回覆,不知是不想讓時間旅行在烏森林楊慕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並沒有立即下達“發送”的指令,而是朝行李垛上的五個人笑了笑說道:“如果有“如果,的話,你們一家人也好兩家人也罷,有可能過去就不再回來了。臨行前就沒什麼話要留下嗎?”田莉搖了搖頭看向呂決。
呂決呲着牙撓了撓滿頭花白的頭髮,又低下頭想了想這才說道:“別讓賀副教授在海南折騰了,我估計這會兒那倆達斯佈雷龍蛋已經在沙子裡捂臭了。其實我帶回來的日記裡有達斯佈雷龍孵化的詳細記錄,老賀仿照記錄的過程建立一個相仿的環境應該就能孵化出來。”
牛求年一拍腦門,大聲叫道:“老天爺!看我這記性,其實你的日記我都讀了好幾遍了,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其實牛教授沒說實話,他根本不是記性不好,而是前段時間讓田莉那四百七十一萬工資給鬧的根本就沒那心思。
牛教授又看了看楊慕兩口子說道:“您二位呢?都給我整出那麼大堆“如果,了,臨走前不再說點啥似乎不對頭不是?”
楊慕和烏森林互相對望一眼。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四座能量加速器。突然間異口同聲地叫道:“你們這玩意兒不會出事吧?!”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牛求年心說剛纔糟踐刁文亮那股勁頭哪去了?還一個教授一個講師呢,這點定性都沒有!
五!四!三!二!一!一!
先是一道紅光。等接着,,又是一道紅光!
第一道紅光是呂決他們連人帶行李一下子從實驗室裡消失。而第二道紅光,則是能量加速器裡突然間竄出的大火。
“一一啊!快救火!”
“還救的哪門子火呀,趕緊逃命吧!”
西南研究院物理研究所修建於花冢鎮東邊的小山包邊上。當初建研究所的時候人們也許是爲了省事。便在靠山包一側沒修圍牆。就因爲這個。當初爲了這個小山包的所有權問題周以康所長還跟花冢鎮打過官司,說是之所以這一方不修圍牆。就是以山包爲圍牆,你總不能把我們家圍牆也算作你們的地盤吧!後來因爲謝武赫的“和親”此事纔不了了之一鎮長很大度的把小山包讓給了研究所。再後來賀詩建要在山包內部建河圖實驗室,便從小山包對着研究所這一方直接開挖了個洞進去。
這會兒就見山洞口的大鐵門“轟隆”一聲打開,從裡面連滾帶爬跑出四個灰老鼠般的傢伙來。
刁文亮原本染紅的頭髮給燒掉了一大撮,沒燒掉的部分還在冒着白煙;趙乾坤自大褂的下襬燃着火苗,謝武赫一邊追一邊幫他撲打還一邊掏出手機準備報火警。
牛求年黑乎乎的臉上寫滿了悲憤。他轉過身擡頭看了一眼小山包頂上實驗室中央豎井的出口,對謝武赫說道:“別浪費消防隊的汽油了。等他們趕到這兒。估計裡邊就剩點金屬渣子了。”
當初爲了接收整個山谷中的負物質。在實驗室正中央挖了一個直直的豎井。
現在那根豎井加上實驗室裡燃燒的大火,再加上他們打開鐵門衝出來的那條通道,直接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抽風竈。所謂風借火勢火借風勢。即便消防隊的戰士們反應再快。趕到這兒時估計裡邊真就只剩下金屬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