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天剛亮,呂決就被田莉喊醒:“快起來,你們所了,問爲什麼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頭痛欲裂的呂決輕輕翻了個身說道:“這他孃的才幾點啊?周教授還讓不讓人活了!”
等等,周教授?呂決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這時候研究所哪裡還有什麼周教授了,他老人家說不定正在周家莊抱着個日本鬼子嚎啕大哭呢!
田莉就站在他面前,身上穿一件薄薄的絲質睡衣,正關切的看着他:“昨晚喝那麼多酒幹嘛?多傷身子!”
呂決搖了搖頭看着田莉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說道:“唉,沒法。昨天晚上我們算是全軍覆沒了,估計刁文亮他們比我還慘。”
說着就把田莉又拉到了牀上。
“幹什麼?你們所裡已經來電話催了,說再不……去就扣你獎金了……”
呂決邊忙活着邊說道:“就讓他扣吧,反正這個月的工資也欠了半個多月了。就是扣光了……我也得……把昨晚上……落下的事先補上……”
……
一個小時後,左手扶頭右手扶腰的呂決總算出現在了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裡。
他剛推開門往辦公室裡邁步,就見賀詩建、刁文亮和謝武赫成一排坐在椅子上。牛求年、烏楊麗娜和趙乾坤三人成一排站在賀副教授他們的面前,而牛求年手裡拿的正是河圖實驗室的一摞實驗記錄。
只見小母雞烏楊麗娜已經脫下了那身驕傲的僞裝,一副崇拜的眼光盯着面前的幾個人,說出的話中都帶着顫音:“實在難以想象,就憑你們幾個,就憑你們那點有限的資金竟然在做着如此偉大地實驗!”
呂決一邊往裡走,那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就聽他呵呵笑着說道:“其實我們是很務實地,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絕不做那些眼高手低的事情。”
烏楊麗娜見呂決進來。也不管他的話裡話了。衝上前來抱住他一隻胳膊又是搖又是跳的喊道:“呂決哥哥,我好崇拜你啊!快給我講講穿越時的感受好嗎?”
這一招可是呂決沒曾想到地,從胳膊上傳過來的那堅挺與柔軟使得他趕緊投降。一邊推着烏楊麗娜一邊說道:“停停停!有話咱們好好說,你這樣我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母雞又轉身衝向了牛求年:“教授,下次穿越我也要去……”
“你給我站住!”牛求年一改頭天晚上給大家留下的溫文爾雅形象。對着烏楊麗娜大聲呵斥道,“像什麼樣子?你已經十九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看着烏楊麗娜嚼着口香糖一付不以爲然地樣子。呂決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小娘皮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研究所裡多了這麼個活寶,以後可怎麼過啊!
總算看到自己這個稚氣未脫的學生不再發瘋了,牛求年掃了一眼呂決,那意思很明瞭,是對呂決遲到表示的不滿。呂決聳了聳肩,老規矩沒摸清新所長脾氣之前還是少說話爲妙。他轉身看到謝武赫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蔡大姐包的包子,忙從他手裡搶了一個也吃起來。
謝武赫擡頭看了一眼正在撥手機的牛求年然後小聲對呂決說道:“今天早上給我女兒換了尿片後我可是沒洗手。”
呂決看了他一眼又亮了亮剛纔和他搶包子的那隻手嘿嘿笑着說道:“我今天也沒洗手。”
謝武赫先是一愣,當擡頭看到呂決那副淫蕩的笑容時一下子明白了他說地沒洗手是指地什麼意思。剛要站起來向他發飆。牛求年打電話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牛所長地電話內容,呂謝二人在也沒心思打鬧了。
“派出所嗎?”就聽牛求年說道。“我是物理研究所地新任所長牛求年。如果我們的前任所長周以康到你們這裡來申請出國護照。請不予辦理。如果他提出遷移戶口,請及時通知研究所。我們將派人和他交涉……爲什麼?!唔——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因爲他掌握着我國一項重大地科研秘密!——唔,好的。另外我認爲你可以立即向你們領導彙報……”
所有的人都傻了。特別是呂決、刁文亮和謝武赫,聽到牛求年說的話即震驚又佩服。人人臉上似乎都寫着這樣的內容:厲害啊,我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等牛求年的電話打完,賀副教授帶頭,大家全都“噼裡啪啦”的鼓起掌來。
牛求年這時又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神態。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各位都知道,咱們研究院歷來就有這樣的傳統,各分院、所只要完成了每年的科研任務,可以做一些自主性的研發工作。只要不違背現行的法律法規,一般院裡也不做太多的過問。
“但七月份周教授跑到院裡以不擔任院工會副主席爲條件遊說來了一大筆經費,並在這個山谷裡建了一大堆石塔鐵塔時就引起了院領導的不小關注,可沒想到他花了那麼大筆錢後才一個來月竟告訴院裡說他是日本裔並提出退休?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院領導認爲這件事八成和你們建的那堆石塔鐵塔有關,於是便派我這個還算穩成持重的人到這裡來當所長。”
他又看了一眼正端着紫砂壺喝茶的賀詩建說道:“昨天晚上大家光顧着喝酒了,我也沒機會說。但爲了以後更好的開展工作,我認爲還是得把來這裡當所長前因後果說一下。”
賀副教授呵呵一笑,把紫砂壺往辦公桌上一放說道:“好了牛教授,你也不用表白什麼了,就憑剛纔你雷厲風行辦得那件事我老賀就服了。放心,從今以後你就是咱們所真正的所長了!”
烏楊麗娜平時似乎讓牛求年批評貫了,這會兒又屁顛屁顛的揮舞着雞窩似的頭髮跑到牛求年跟前撒嬌道:“原先聽說您要帶着我們到這個山溝裡來任職我還不願意呢!現在就是趕都趕不走我了。”
呂決心說牛所長就是牛!一個電話外加一通演說就讓所有人都團結在黨中央周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