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家見狀,知道家主要發火了,趕忙湊上前去,一副忠心的模樣。
豈料,那盒子中的喜布,已經碎成零碎的小布片兒。上面的喜痕,全部是正常的顏色。怎麼會這樣?那藥水分明是讓喜布呈現花柳病人用過的痕跡,怎麼會讓喜布破碎?
“大膽刁奴!竟敢弄壞小姐的喜布!”家主勃然大怒道。
“謄”的一聲,杜管家跪在家主面前,一臉委屈道:“家主,老奴冤枉,這喜布盒子,從中城到上城,都沒離開過老奴的手呀!怎麼會這樣!”
家主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罵道:“你還有臉給我叫冤?來人,給我掌嘴!”
杜管家趕忙爬到家主腳下,用力哭喊道:“家主,老奴冤枉,老奴怎麼會做出弄壞小姐喜布的惡事呀!”
家主厭惡的一腳踢開杜管家圓肥的身子,二管家吳雙使人按住杜管家,自己揪起她的衣領,毫不客氣的掄起巴掌。
平日,杜管家仗着有正夫老爺撐腰,橫行百里府,沒少欺負下人,這下,可算有機會報仇了。十幾下巴掌掄過,杜管家一邊臉已被打腫,如熟透的桃。吳雙瞟了眼家主那邊,家主氣的在捋胸口,三老爺心疼的看着喜布盒子搖頭,四老爺氣憤的皺着眉頭。
吳雙暗笑,揪着杜管家的手,有意鬆了一下,不出所料,杜管家掙脫開吳雙的手,大哭哀告道:“老奴一片忠心,家主明見!”
“給我把這刁奴的嘴堵上!繼續打!”
家主不解氣的吼道。
“是,家主。”吳雙爽朗的應聲後,眼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神色,一塊白布塞進杜管家的嘴裡,給身後兩個丫鬟遞了個眼色,兩名丫鬟會意,一手拽着杜管家的胳膊,一手死死按住跪在地上的杜管家。
杜管家嘴被堵了個嚴實,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只見吳雙勉起袖子,大巴掌毫不客氣的揮向杜管家,幾下過後,已是眼冒金星,十幾下後,臉上掌印無數,紅紫一片。
當杜管家本就圓胖的臉,被揍成一個大壽桃時,吳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當着杜管家的面,輕揉了揉自己因爲掌框而疼的手,輕蔑的看了杜管家一眼後,一個冷笑。
怎麼說杜管家也是府上的老人,深知家主的秉性,此刻,若自己在出一絲聲音,定會招來更多的責罰。索性不出聲音,任由吳雙抽打。心裡不斷咒罵着,吳雙,你這個小賤人,老孃早晚會百倍的揍回來。
不料吳雙並未繼續抽打杜管家,反而給身後的丫鬟使個眼色,自己轉身走到家主面前。看家主氣頭已過,言道:“家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麼掌框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杜管家見狀,立即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自己可是大老爺的人,你這賤人還知道分寸。
“有道理,按家規應該如何處置?”家主問道。
吳雙眼間閃過一絲猶豫,言道:“按家規,需杖責三十。可如今,管內務的大老爺省親去了,這是
否等大老爺回來在做定奪?”
“笑話,要是大賬房三老爺省親,百里家的鋪子還不做生意了?來人,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家主說着,還不解氣,又道:“用沾了鹽水的粗棍子,要敢留情的,一併給我打了!”
吳雙乖巧的帶人退下,對家奴安排道:“家主吩咐的可都聽仔細了,棍子用粗的,沾水沾鹽!狠狠的打!”
綁好杜管家後,吳雙走到杜管家面前,眉眼一挑,好心道:“口布就先不取了,免的咬壞了舌頭。”說罷,轉身離去。
三十板打完後,杜管家下身已是皮開肉綻,連口中白色的封口布,都被生生咬出的血染上了顏色。人也暈倒在凳子上。吳雙取了杜管家口布後,就去回稟家主。
“三十杖已打完。奴才怕杜管家咬壞舌頭,始終未取下封口布。”吳雙稟報道。
家主見到被染上顏色的封口布,氣道:“我說怎麼沒聽到聲音呢!吳雙,你先代替杜英管好百里府。”
“是,奴婢遵命!”吳雙痛快的答道。
家主見三夫給她端來茶水,言道:“文儒,中城幾家鋪子的賬也該去看看了。在去看看晴兒,真不知道她能不能降住那八個掌櫃!”
“好的,明天一早,爲夫就去中城。”三老爺痛快的答道。
想想杜管家今日捱打的情景,三老爺心裡真心是個痛快。這老刁奴不知說了女兒多少壞話,現在也有你捱打的時候,真是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