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要結束了。
舍與不捨,都只能往肚子裡咽。
我是哈爾察紅玉,但現在我的名字叫段韜,曾經我還有別的名字,在不久的將來我也還可能有其他的名字,但哈爾察紅玉這個名字纔是映在我血液裡的。
我隱了身一路跟隨尚木本到了上海,本想找個機會恢復女兒身,並告訴尚木本我和他前世今生的緣分,可他始終不願見我。我一路跟到了上海,可他起身又去了**。
我還沒有恢復女兒身,也不想在像上次在西雙版納一樣把他逼得太緊,所以沒有跟去,決定在上海等他回來。
我只得跟得叔回了葉府,我們還有未完成的交易。
得叔和我本是天定的搭檔,只有他能幫我,也只有我能幫他。我只盼着將來有一天能做回哈爾察紅玉,和尚木本再續前世姻緣。哪呈想只有我一個人在幻想罷了,一不小心還牽連了無辜。
回到葉府的我們,還沒來得及給自己編個合理的身份就被葉太太何婷姻趕出了葉府。得叔本就對他恨之入骨,何婷姻這樣做無疑雪上加霜,當然,葉太太全然不知這會帶來什麼後果,無非得叔讓我殺了她那已經死過的女兒,無非得叔勾結日本人毀掉葉家,這些都是後話。
蘇兒要跟我們一起離開葉家,可得叔卻不肯,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真是個美麗可愛的姑娘,最終只有我和得叔離開葉家,來到得叔小住的弄堂裡暫住下來。
“紅玉小姐,請您快告訴我該如何除了那已死了的未亡人葉思雨。”
得叔十分鬱結煩悶,但始終在盡力剋制,我現在是男兒身,他的那聲“紅玉小姐”對我卻是十分的受用,但無論如何我是不能告訴他方法的。
“告訴你?等着你將來也用同樣的法子也將我除了,是嗎?”
“我和紅玉小姐無冤無仇又怎會除了您的心,但是,如果您肯幫我,那就是我的恩人啊。”
見我不說話,得叔又繼續說道:“莫非您想反悔,不願意再幫我?若是如此,那紅玉小姐您慢走,不送。”
我並非不是不想幫他,也並未反悔,確實是我也有我的顧慮,我也是一個已死了的未亡人,如今陰差陽錯附在男兒身,功力已大不如從前,倘若我告訴他方法,不能保證第三個人知道,我不能將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先生莫急,法子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親生幫你除了她。”
“如此,便多謝紅玉小姐。”
“先生客氣了。”
得叔得到滿意的答覆,留我一人在客廳中。
死過一次的人了,除了自己,哪裡還顧得上別人,哪裡還顧得上良心、道義。
沒等我布好陣法除掉葉思雨,日本人卻搶先一步找上葉思雨的麻煩。
葉思雨生日那天晚上,何婷姻就看出葉思雨和洪歷關係不一般,只是她沒有說破而已。
恰逢從奉天來了一家周姓軍閥到上海治傷,何婷姻一眼就相中了周家的勢力,正好周建業幼子年紀和葉思雨相仿,但貴婦圈裡的貴婦們都在傳,那周少爺周承瑜比葉思雨還要小那麼幾歲,僅管是女方,還主動上門提親。
日本人垂涎葉家祖墳那麼久,若是讓周葉兩家聯姻,要想得到葉老太爺留下的鉅額財產,只怕是難上加難,而且,若是讓周家搶先將財產轉走,那之前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
所以,日本人籌劃破壞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