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妹幾乎一前一後回到家中,洪伊和洪印平安歸來,蘇兒和得叔並沒有懷疑他們的去處,只是回到家裡,家中卻多了個瘋瘋癲癲的老怪。
“哼!又是他”
阿蘇嘆了一口氣極不情願的向家裡走去!洪伊和洪印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多問。
洪印心裡不禁產生疑問,這個瘋瘋癲癲的老怪是誰,看把阿媽都忙壞了,又是燒菜又是倒酒,看的他心疼不已,非好好探探他的底不可。
這老頭看着比阿公年紀還要大一些,頭髮已經灰白,亂蓬蓬的頂在他的頭上,頭髮似乎有些不尋常的發硬,那是常年不經常洗的結果。老怪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還髒的不行,左一個窟窿右一個補丁,身上沒一件好的。
他的臉色暗黃髮黑,像是常年曬太陽的人,臉部骨架十分明顯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因爲餓急了,蘇兒沒燒出一盤菜,他便馬上吃個精光。
洪映看着那個人手指,乾枯的像是枯死的樹枝,指節分明,皮膚粗糙。身上掛着一個布袋子,不知道里面塞了什麼,似乎滿滿的。
“阿媽”洪伊回來便到廚房裡幫蘇兒打下手,母女相擁了片刻,就忙活了起來。
洪印坐在池塘邊,不時看向那瘋癲的老怪。
自打他們回來,老怪早就發現了他們,只是假裝看不見似得吃着東西,桌上一片狼藉,滿是他吃菜盛的盤子和碗,僅管已經吃了好多,但他還是不滿足。
“阿蘇!去給我抓條魚下下飯”,老怪喝着酒,略帶酒氣的使喚起阿蘇。
阿蘇不喜歡他,就假裝聽不見,在池塘對面和鶴僮他們自顧自的玩着。
見阿蘇不應他,那老怪也不生氣,似乎還以爲阿蘇不理他而感到高興起來,他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子,越來越有骨氣了,既然你不想和蘇兒侄女他們一家住下去,那我就面爲其難帶你走好了”,老怪說着,就要站起來欲走的樣子。
可老怪的一隻腳還沒有站直,只聽見噗通一聲,阿蘇躍入水中,不一會兒,撈上來兩隻八斤大的大紅鯉魚,屁顛屁顛的送去廚房給蘇兒。
這會兒阿蘇再不敢無視他的話了,這老怪正是當年要帶他走的馬蠻,得叔叫他一聲老哥哥,他自然管蘇兒叫侄女。
得叔忙完自己手裡的事也坐下來和馬蠻一起吃酒,兩人酒意上來談天說地,說到入夜時分。洪印在一旁聽着,大抵也明白了這老怪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原來他去收服那些從他手底下跑掉的死屍,一追就是好幾年,這幾年風餐露宿還是沒找齊,其中四個在這裡,已經被阿公他們燒掉,還有一個叫葉思雨,至今找不到。
聽着馬蠻說着自己種種經歷和各種收妖的趣事,洪印嚮往不已,他除了西雙版納哪也沒有去過,除了唸經還是念經。帕罕從不教他法術,而這位老怪似乎有兩把刷子,找個機會他想要拜師,和馬蠻一起闖天下,尋找阿爸的下落。
怎麼想着,他到酒桌前給阿公和馬蠻斟酒獻殷勤。馬蠻直誇他懂事。幾個人在屋外喝着酒,蘇兒和洪伊還有洪弘在廚房裡收拾着今天洪弘釣回來的小魚,大鯉魚早讓外面的人吃光了。
月光正好,阿蘇帶着鹿羽他們到森林裡吸收日月精華去了,森林裡很安靜,只有一隻畫眉鳥在孤單的鳴叫。幾個小葉人來到森林裡完全與大自然融爲一體,看不出誰在哪裡,幾個非人的東西各自忙着,吸飽了纔回家去。
每次吸收日月精華之後,他們精神頭都特別的好,回到家裡後已是後半夜,依舊興奮的像是吃了禁藥一般。
回來的時候馬蠻和得叔依舊在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