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玩女人,女人失聲痛哭
“……”
凱茵佩服蘇曉莉,這話雖然也挺大方,但她說不出口,就當她思想不純吧。
蘇曉莉站起來了,她的髮型師帥哥還攙扶她一下,待她往樓上按摩房走時,凱茵上下打量她一眼,沒看她的臉,看完她穿着打扮便裝模作樣看起自己手裡的雜誌來。
蘇曉莉從自己面前走過,纖曼的粉色長指勾人心魄的捏了捏剛纔被髮型師揉摸過的頸子,頸子上戴了一條細絲般的金鍊子,並不俗氣,倒還蠻好看的,她皮膚白,戴金戴銀還都不俗。
“我最近腰疼,你也幫我捏一捏吧,給我做個全身按摩。藩”
蘇曉莉回頭對身後的髮型師帥哥說,這位帥哥熱情的引她踏上了去樓上按摩房的狹窄樓梯。
凱茵擡起了頭,噁心感挺強烈的,讓一個男人在自己渾身上下捏來捏去,怎麼說呢,蘇曉莉挺開放的留。
芮芮燙染耗時,途中凱茵跑去外面買了點燒烤,芮芮上蒸汽罩時凱茵坐她旁邊喂她吃幾串,芮芮頭不能動,凱茵喂她一口自己吃一口,隨便墊了墊肚子。
芮芮離子燙快要結束時,蘇曉莉和那名潮流的髮型師帥哥下來了,兩人上去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七點四十了,凱茵當然看了看他們。
蘇曉莉上去之前面色冷豔,一小時下來以後面色美豔,差別很明顯。
換上類似酒店那種浴袍,腰帶系的鬆鬆散散,躺在按摩牀上讓一位年輕時髦的小帥哥用他柔軟的大手幫她做全身按摩,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滋味,說不定某些地方還會有赤luo的肌膚接觸,蘇曉莉挺開放的。
蘇曉莉刷卡的,雖然不知道金額多少,但是光憑門店經理和各位髮型師對她阿諛奉承的勁頭也知道她是這裡的大戶。
蘇曉莉走後,給芮芮做頭髮的髮型師與剛纔爲蘇曉莉按摩的髮型師交頭接耳了,凱茵看見了,這兩個時髦的潮男交換了一個隱晦的微笑,當芮芮的髮型師看了看鏡子所以無意識的看到鏡子裡的凱茵時,凱茵特別敏銳的放下了視線,裝作若無其事。
其實換位思考就很容易猜出他們笑容的深意,想她蘇曉莉消費起來肯定毫不含糊,店裡賺的多爲她服務的髮型師或按摩師賺的多,雙方都開心,萬事大吉。
蘇曉莉走後芮芮已經開始吹頭髮了,五分鐘後買了單和凱茵走出美髮沙龍,凱美瑞停在路邊,後面那輛粉色訂製款寶馬原來是蘇曉莉的。
蘇曉莉還沒有離開,站在寶馬邊打電.話,若不是她說話的尖叫聲讓凱茵側目,凱茵已經鑽進凱美瑞了。
“你在哪?”
“你到底在哪?!”
“尚修文你不要逼我!”
尚修文的名字讓凱茵愣怔幾秒,日復一日在記憶裡消失的舊人與自己此刻的思緒不期而遇,凱茵站在自己車邊遙望形象十分猙獰的蘇曉莉,反而忘記了上車。
蘇曉莉跟尚修文感情不睦,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利益交換得來的婚姻就是這種下場,凱茵心裡挺過癮的,她沒有那麼好心腸,看到尚修文過的不好也算痛快,解氣!
蘇曉莉仍舊站在路邊和尚修文爭執糾纏,凱茵與芮芮已經鑽進凱美瑞,凱茵轉動方向盤,停於路邊的凱美瑞緩緩匯入車流。
側後視鏡中,蘇曉莉與粉色寶馬一同朝反方向倒退,退無可退便從鏡中徹底消失了。
凱美瑞中,兩個姑娘都挺開心的,芮芮做了新頭髮,哪怕不是爲己悅者容也很高興,掰了點後視鏡的角度,用那面鏡子審度自己的新頭髮,一個勁逼問凱茵:“喵喵,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凱茵樂呵呵的轉着方向盤,視線沒有留意芮芮,她心情不錯:“想一想吃什麼。”
七點四十五了,回家吃倒也可以,但是對於已經將廚房收拾乾淨的老媽來說那肯定逃不掉一頓罵,在外面解決比較方便。
凱茵和芮芮商量去哪裡吃,兩個人有點兒不謀而合,口饞的都是烤肉,要吃烤肉不遠啊,附近就有韓國料理屋。
凱美瑞小步伐悠然自在的行駛在夜幕下的馬路上,又一次路過了希爾頓,因爲宋校現在就在酒店的一間包廂吃飯,凱茵特意留意一眼,想到他脣畔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
擋風玻璃前的暗淡街道往前延伸十米遠便是四岔路口,她們要上右邊那條道,凱茵噙着甜笑打方向盤時被後面一輛車追尾了。
撞擊劇烈,凱美瑞“砰”的一聲磕上在拐角處的馬路牙子,凱茵和芮芮因爲車身自發的沉重慣力全部往前衝,額頭激烈的撞擊在車子的機械部件上。
“嗚……”
芮芮疼痛的呼了一口氣後捂着額頭爬起來,凱茵與她一模一樣的動作從方向盤上爬起來,兩個人詢問了各自有無大礙後均從兩側下車,後面那輛車是剛纔在美髮沙龍見到的粉色寶馬。
凱茵與芮芮一愣之後大步走向寶馬,寶馬車的駕駛位車窗與副駕車窗均已半降狀態靜止,凱茵將要開口的話卻驟然噎在喉口
,垂眸望着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的蘇曉莉不知所措。
蘇曉莉的難過不是僞裝的,對她的厭惡也始終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但是在她與尚修文開始以後凱茵再沒有插足他們之間,如果他們感情出現了危機,不是凱茵的錯。
凱茵擡頭對站在寶馬內側的芮芮說:“走吧。”
“啊?”芮芮反應不過來,站在副駕那一邊擡頭看着凱茵:“這……”
芮芮指了指凱美瑞的車尾,尾燈裂了,不找她索賠嗎?
凱茵已經提步回凱美瑞了,芮芮便即刻往回跑,重新打開副駕車門鑽進凱美瑞。
芮芮側身而坐,看着凱茵的側臉,她沉澱了幾秒,從自己那側的側後視鏡看了看粉色寶馬,神情黯淡。
即刻,凱茵一動,凱美瑞照原定計劃右轉,去那家韓國料理店。
與此同時,希爾頓大酒店內一間商務包廂可謂杯觥交錯,把酒言歡,儘管各懷心事,但是與宴氣氛其樂融融。
蘇曉莉不打那一通電.話尚且還好,打過那通電.話後尚修文的心情好上加好,以最優雅自若的輕鬆口吻回答每一次蘇曉莉尖聲嘶叫的絕望質問。
尚修文收線後將手機擺放在右手側酒杯附近,姿態閒適,繼而休閒的拿起桌上香菸與火機,靠向椅背,舒服而愜意的擦出火星,點上了根香菸。
隨着他漫不經心帶着笑意的抿脣一吸,煙紙裡的菸草燃燒了起來,一條奶白色的煙線從尚修文鼻腔裡飄逸出來。
漢臣公關部兩位美女坐於尚修文兩側,另外兩位美女依序排開,宋校、唐澤與紀副總反而不與尚修文挨坐。
宋校點着煙,那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撐在桌邊,兀自燃燒的煙線嫋嫋盤旋,他的雙眸幽暗難辨,淺淺眯起一道水靜的皺痕,不動聲色的遠遠觀察尚修文。
公務最終還是辦公室談,酒桌爲的是拉近關係,給在辦公室談論公務製造契機。
尚修文與幾位美女說說笑笑,很有興致,宋校不去打攪,但凡尚修文提起點公事,自有那位老謀深算的紀副總出面寒暄,用不到他。
他能閒下來,靜靜的靠着椅背抽一根菸。
商場上的潛規則無非送財送女人,兩者到沒有辦不成的事,如果錢和美女也不能使得上位者放行,那就不是商場上的事了,是私事。
宋校既知尚修文扣卡新城區土地預審文書是兩者私事導致,但是他並不想借用他家滔天的權勢打壓別人,商場上許多事情,宋校寧願按部就班走正規渠道,別人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該送錢送錢,該送女人送女人,拿自己身家背景壓別人有些仗勢欺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做。
如果尚修文不是自暴自棄,或者報復蘇曉莉,那麼他就一定是新官上任叫權利衝昏了頭腦,看他現在與幾位美女熱聊的興致,儼然宋校經常見到的官場老油條們,不提也罷。
宋校若有所思的捻了快要熄滅的菸蒂,又再重新點上了一根菸。
酒桌那一端很鬧騰,宋校的眼梢探過去,清凌凌的如水面漣漪一般,不帶感情。
漢臣公關部美女執起酒杯敬尚修文酒,雖然是做公關的,但要做到真正小姐們那股媚勁還缺很多,她們雖是盡些陪酒陪聊的雅興,但底線非常明顯。
尚修文喝完一杯美女敬的酒,微醺般噙着淡雅的微笑,對這位美女說:“我仔細看,你長的挺像我前女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