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
宋校第一次無言以對,他悶頭吭了吭,把玩桌上擺放的一隻菸灰缸時侍者送來了晚餐,宋校擡頭時看見對面那張桌子的女人朝他舔了一下自己厚厚的脣。
他失笑,權當看到了笑話,靠向椅背打開皮夾爲侍者準備了小費。
侍者擺放好他們的餐品後接過宋校的小費,道了謝滿意的離開。
飛行十幾個小時,飛機餐是填不飽肚子的,來到阿姆斯特丹後睡了一整天,倒時差倒的天昏地暗,現在不光光凱茵,連宋校都有些架不住了琺。
於是用餐的途中沒有人說話,只有刀叉碰撞碟子的清脆聲響。
用完餐,宋校用塞進襯衫領口中的口巾壓了壓嘴角,目光無意一晃時,又一次看見了對面的女郎蓄意勾yn他,她的手掀開黑色背心的吊帶祧。
吃完晚餐的宋校已經笑不出來了,他覺得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美好的一個夜晚,被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倒了胃口,所以他走的有些突然,凱茵甚至還在吸插管裡的芒果汁。
“坐一會唄。”
凱茵雖然這麼說,行爲卻不能這麼做,抓了包就被宋校拉走了。
宋校拉着她來到了收銀臺,他從西褲口袋中摸出皮夾,揭了幾張當地貨幣,在店鋪服務生的寒暄下拉着她離開了。
店外涼爽,夜裡起了風,許多人都在路上,都是些晚上出來放鬆的年輕人。
凱茵問他:“我們回去嗎?”
高高的他朝她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不去洪蹬區了?”
凱茵撇嘴,很是憤憤不平他嘲諷的口吻:“去就去,我敢玩,你敢嗎?”
凡事他都有自己的底線,這件事上凱茵剛纔所說的那句話已經引起他的不快了:“別再亂說了。”
他的嚴肅讓凱茵意識到可能他有些不高興,所以當即封了嘴,然後引出另一個話題:“那我們回去吧。”
沉思過凱茵的提議然後仰面看了看黑夜,後來他一握凱茵的腕子,這樣說的:“散散步吧。”
於是,兩人牽着手,沿着護城河慢慢的走。
沿途遇到好玩的小賣部凱茵也會興沖沖的拉着宋校進去,除了感情方面的事宋校不許她胡說,其餘的他一直很驕縱她,爲了討她的喜歡,宋校給她買東西,凱茵也確實高興。
一路逛着,倒也沿着護城河回來了,宋校看了腕錶,已經深夜十點了,異國他鄉,最好不要在外逗留太晚,宋校帶凱茵回投宿的地方了。
兩人回房後開始各忙各的,凱茵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澡,宋校在客廳沙發上拿着一本旅遊攻略與一張當地地圖,研究明日的行程。
是夜,夫妻躺在牀上,一時還沒有睡意,窗外月光太好,臨睡前宋校又將窗簾打開了,目睹着暈涼的月色,宋校拖光了自己。
凱茵被他撈入懷中,自己也未能倖免於難,無能爲力之下乖乖的讓他剝了自己。
他最近喜歡她摸他,入睡前總是纏着她這樣做,凱茵已經困了,夢境幽幽的應着他,將手放在他身上輕輕遊走。
隔天,陽光晴好,昨夜沒有拉合的窗簾在今天早晨報復了他們,很早的時候凱茵就被刺眼的陽光晃到了眼睛。
她難過的掙扎着,但是時間已經走過了八點,再睡下去就有些貪婪了。
起牀前被晨間反應強烈的宋校拉到身下做了一次,這一次是不願意的,因爲晨起的諸多不適都在體內,這樣突然的結合讓她很不舒服。
陪完了宋校她急忙去衛生間洗澡,強行發生關係的人翻了一面又一遍沉沉睡去。
沖澡時洗臉刷牙,然後穿上乾乾淨淨的薄衣,鏡前梳髮打扮,撲了薄薄的粉,沒有化妝,以至於氣色非常喜人,且還皮白肉嫩,自內而外的水嫩。
打點好自己纔去喚醒貪睡的寶寶,因爲宋校的動作實在太快,她怕她提早一分鐘叫他最終都是他等她,那就尷尬了。
“宋校,起牀吧,今天去哪裡玩?”
凱茵趴到牀上輕輕扯了扯他白皙的臉頰,他微微皺眉,雙腿動了動。
“宋校?”
終於,他張開了困頓的眼睛,微眯着朝凱茵微笑:“親親你先生。”
凱茵一嘖,扯了扯脣:“你可真小啊。”湊上去還是親了他,但是他足夠貪婪,在凱茵奉上雙脣的時候咬住了它,最後攻入了舌。
“行了呢。”
她蹙着眉推開他,鬆開的時候他又柔軟的笑着,要求她:“凱茵,你說你愛宋校。”
大清早沒有睡醒吧?凱茵越發想笑:“你幹啥呢,快起來吧。”
她正欲起身時手臂被宋校拉了回來,又一次重新撲回他胸膛,他拿一雙溫暖明媚的眼睛看着她:“說你愛宋校。”
“咦!”凱茵故作雞皮疙瘩:“肉麻。”
宋校不依不饒,逮住她纖細的手臂,軟軟的一個人,躺在枕芯上眯着困頓的漂亮眼睛,
tng怎麼看都是一個陰柔的男人,手上卻端端出了這麼大的力,凱茵是逃脫不了的,她忿忿扯脣。
宋校威脅她:“不說我就拼命跟你做。”
“……”她大駭,大眼瞪着他:“無恥啊無恥,宋校我愛你。”
投降了。
他搖頭,柔軟的黑髮混合着窗外金色的光斑,在枕上靈動如舞:“這麼敷衍,想受罰是不是?”
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中帶着秀致,此刻還暈染着絲絲情趣,惡趣味的眯着它,笑:“好好的說一次,乖。”
被他逮着手臂的凱茵趴在他胸膛上,無法撐起自己,因爲他不允許,內心爭鬥了若干分鐘,不想再逗他玩下去了,所以才正兒八經的看着他的眼睛喃喃一聲:“我愛你,宋校。”
她的眼睛全神貫注的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他閉上眼睛回味這句話的餘韻,終於像少年一樣乾淨滿足的微笑了,他說:“好聽,乖乖說這句話特別好聽。”
凱茵朝他翻白眼時他張開了眼睛,意外總是發生在不經意處,凱茵咂舌的同時宋校忍俊不禁,微微起了點頭問她:“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還是怎樣?”
原來他這樣難纏的,凱茵哭喪着臉告饒了:“爺您饒了我吧,您到底想要怎樣?我快死啦!”
見她這等活躍的表情宋校心情真是明媚,他喜歡她笑,笑的發自肺腑,將她抱上身,再將她兩條腿拉到自己兩側,然後問她:“感覺一下。”
凱茵的表情很多變,趴在他身上看着平躺的他:“感覺什麼?”
他的手握住了她亂動的腳踝,笑意有哎昧的成分:“壓着我,就像我押着你,感覺如何?”
“……”凱茵吭了一聲,好不容易控制好氣息,心中有一股惡作劇的興頭,於是從他身上爬起來,挪動兩條細腿放到他之中,還笑眯眯的說:“那要這樣。”
兩人整體的姿勢就是那樣的,宋校像女人一樣,更無語的是,凱茵跪坐起來,握着他的腳踝將他的兩條大長腿摺疊到他的胸前去,她還用瘦弱不堪的肚子撞他。
宋校的頭朝旁邊一歪,寧可就這樣死去也不要看眼前的這幕。
一小時後,晨間鬧騰的那對小夫妻兩走出了房間,穿着乾淨舒適的情侶裝去城裡閒逛了。
阿姆斯特丹的天氣可真好,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流動在此間的空氣滿是陽光的味道,乾淨、舒爽。
宋校與凱茵今日選擇的是白色的情侶裝,穿在這二人身上異常好看,宋校將這件衣服穿出了美人的味道。
他們在達姆廣場附近悠閒的吃完早餐,隨後去聯絡好的車行租車,兩輛單車,凱茵選擇了粉色,還是她如常的喜好,宋校選擇了白色。
付好定金後與凱茵推着單車去城裡了,陽光下遠處的公園滿是鳥語花香,凱茵眺望着就有些心癢難耐,回頭對宋校說:“我們比賽,看看誰先到那邊。”
“太太腿短,好像贏不了比賽。”
單手扶着車頭的宋校一身白裝,佇立在嬌豔的陽光下,竟是那樣好看,路過的許多女性都有不同程度的回眸觀望。
凱茵知他調侃她,所以順着他的話講:“既然這樣,先生最好讓着太太,否則的話,哼哼,我讓你哭的很有節奏。”
被脅迫的宋先生但笑不語,陽光下夫妻二人以眼神溫存片刻,不久後便雙雙騎着單車去了遠處的公園。
公園裡有早起晨跑的健身者,他們的身體異常結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的出這座城是崇尚運動的,凱茵與宋校尋了處環境優美的地方停了車。
沿着彎曲的小道能夠抵達遠處的湖心亭,凱茵的腰繫着外套,右手擋着陽光朝那處風景看,湖心亭周圍有不少塗着五顏六色的船隻划動,儼然一個家庭出遊,甚至還能聽見孩童的歡叫聲。
宋校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將她有些鬆散的馬尾重新綁紮了一遍,捆頭髮的時候發出一聲感慨:“頭髮真多。”
凱茵微微側目,以餘光對他微笑。
原地停留不到五分鐘,兩人繼續出發,騎上單車的他們穿梭在上午的陽光與微風中,凱茵很是興奮,幾次忍不住朝他回頭:“宋校,我小學畢業就沒騎過單車了,這種感覺真好,回國後你能每個週日陪我去公園騎單車嗎?”
宋校在她後方一點點,白衣沐浴金芒,笑容竟是那樣好看,他提高了嗓音,單車被他踩的風中飛揚:“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陪着你。”
“謝謝老公。”
她笑眯眯的移回視線,朝着前方湖心亭騎去。
湖心亭處他們停了車,亭中雖然能坐,但是遍佈老人與孩童,許多孩童將他們的玩具一併帶來,鋪滿一地,與其他孩童一起玩耍。
宋校與凱茵沒有打擾眼前這份美好,他們站在亭外舉目凝望,宋校攬着凱茵的腰,聽他喃喃說道:“以後我們有了女兒,也可以帶她這樣玩。”
繪聲繪色一般,凱茵
禁不住放在腦海中幻想,如果他們有了女兒,一家三口每個陽光晴暖的週末都可以出遊,宋校是爸爸,她是媽媽,女兒是bby。
好像很不錯。
她有了蠢蠢欲動的念頭。
此處看着孩童玩了片刻,繼續騎車前行,公園很大,繞了一圈才從後門出來,然後騎上馬路,宋校這時候騎着單車從後面追了上來,把凱茵逼到馬路里側,他在外側護衛。
對這座陌生的城,他們就像沿途跋涉的穿山者,行走之處也是慢慢欣賞,慢慢開闢遠方的路,單車在陽光下散發勃勃生機,夫妻二人不似已經成家的大人,反像揹着揹包異國旅行的學生情侶。
沿路有許多店面,凱茵是一定要逛的,於是宋校選擇了一處停車場,將他和凱茵的單車停好,然後與凱茵牽着手城市閒逛去了。
這樣一路悠閒一路逛,眨眼之間也到了晌午時光,燦爛的陽光在天空中盤踞,所到之處都是金燦燦的色彩,兩人從一家草帽編織店步出時凱茵接到了薛玉珍的電/話。
老媽問候的,簡單的結束掉凱茵對宋校說:“要不要給爸爸媽媽打一通電/話?”
爸爸媽媽指的自然是宋守正與張婉,宋校完全同意,凱茵便站在陽光下撥出了張婉的號碼。
能接到凱茵的來電張婉很驚喜,總是以爲蜜月中的小夫妻是會忘記這些瑣碎的,兩人體貼的說了些話,凱茵請張婉代他們向爺爺奶奶問好,隨後也很簡單的結束了通話。
向雙方家長報備了行蹤之後,宋校與凱茵沿街尋找吃飯的地方,逛了一個上午,妻子倒是沒買什麼東西,所以吃飯的時候宋校問她。
嫁人後擁有了人生的金主,這種滋味有喜有憂,是一家人就不該客氣,可是又覺得太過貪婪讓老公買單不是好事,將這些心裡話告訴了他,宋校很難理解。
“真彆扭。”他趴在桌上,兩人面對面:“結婚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我們是一家人,榮辱與共,現在是我們彼此,以後是我們一家三口,我們是彼此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明白嗎?”
結婚後經常能聽見一個詞“一家三口”,這個詞從宋校口中說出來感覺真的挺不錯,以往她很排斥生孩子,現在竟也有些幻想,何況宋校很喜歡女孩,如果有了他的女兒,他會不會更加疼惜她和孩子呢?
凱茵偷偷的笑。
用了午餐後繼續向前逛,可是走出店面時陽光太耀眼,凱茵怕曬,拿掌心擋着額,宋校說:“去買頂帽子。”
阿姆斯特丹的氣溫不算太高,可是陽光嬌豔,時常讓人眯起了眼,從店鋪出來,凱茵戴了一頂漂亮的草帽,上面繫着粉色的蝴蝶結,就知道她喜歡,所以宋校第一眼便相中了這頂草帽。
妻子戴着草帽與他牽着走,悠閒的漫步在異國的街道中,歐洲的國度,建築物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穿梭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幾乎都能看見這座城市歷經的風雨,牆上斑駁的痕跡就是風雨中的見證。
時光在這七天內度過的異常緩慢,所有瑣碎遺留在國內,而他們此行是帶着一顆輕鬆愉悅的心前來遊樂的,所以在當地人的來來往往中,他與她的背影特別悠然自在。
逛了博物館,逛了畫廊,逛了店停留的時間比較長,宋校拉着凱茵去尋育兒的書籍。
凱茵靠着他,見他低着頭翻看手中的書籍十分出神,不免好想問他:“以後有女兒了,你疼她還是疼我呢?”
宋校將書本闔閉,知道妻子有了酸味,所以格外親密的盤住她的脖子親了她:“女兒只能跟我十幾二十年,我負責好好培養她,疼她的責任最終還是交給她未來的老公,而我真正需要疼愛的自然是我的妻子。”
又親了親她,凱茵心滿意足便朝他笑了:“好吧,買些書回去研究研究,希望今年年底我們能懷上愛情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