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跟小趙比起,凱茵的生活環境更是優越,父母都是政府工作人員,爸爸是個官,嫁的男人是京裡的紅門,自小受父母疼愛,結婚後受老公疼愛,恐怕吃不消眼下的苦。
趙競把該說的說盡,只是希望兩位女生能夠忍過今晚,明日視天氣再定方案。
凱茵把羽絨服脫給了身邊不說話的丁鵬:“謝謝。”然後對趙競說:“嗯,今晚將就一下,明天要還是這樣的暴風雪,我覺得我們可以回家了。”
就知道她想回家,吃不了這裡的苦,趙競但笑不語,帶領一行四人踏進了旅館。
旅館很小,被他們稱爲大廳的其實只能算個客廳,十幾平米而已,收銀臺前燒着煤球爐子,老闆娘穿的嚴嚴實實靠在門邊往裡間那屋子正在播放的電視劇看個興高采烈。
“老闆。”
趙競敲了敲桌子,老闆娘聞聲走過來,掛上笑臉喜迎客人:“這麼冷的大雪天過來投宿,幾位是外地人吧?”
“我們是t市電視臺前來採訪的團隊,還有房間嗎?”
“有啊,要幾間?”老闆娘掏出放在筒中的雙手,熱乎乎的拿起收銀臺上的原子筆。
趙競找凱茵和小趙商量了一下,凱茵想的多,這人生地不熟的簡陋小旅館,凡事留個心爲好。
要了兩個雙人間,彼此相鄰,付錢的時候趙競和丁鵬推來推去,凱茵沒管他們,她把她這個房間的住宿費放在了收銀臺上。
“收回去。”丁鵬把錢塞回凱茵羽絨服口袋:“還能要你的錢嗎?霰”
這話說的,也沒那麼親密無間吧,凱茵還是堅持付了,小趙在旁邊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沒掏口袋。
拿到鑰匙四人上樓,房間在相鄰的隔壁,凱茵還是多了個心眼,臨進屋時對他們兩說:“今晚你們別睡太死,這邊民風怎樣誰也不清楚,小心點好。”
跑新聞的,見過的鄙陋之事太多,凱茵的防備並沒有錯,趙競點點頭:“放心,你兩安心睡,我和丁鵬保持警惕。”
這裡的客房真的很簡陋,房間有難聞的味道,牆上的空調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聲音嘈雜且還不怎麼制熱,並且在兩間屋子的內牆上打了個洞,空調一分爲二,兩個房間共用。
隔音就更不用說了。
“忍一晚吧。”
但是凱茵想,或許明天進了山,條件更差,山裡連空調都沒有,而且更冷,想想都寒心:“跑新聞的就是辛苦,什麼時候出事什麼時候用你,大半夜你也得起來,只要有新聞出。”
雖然如此,但是凱茵還沒有碰上這樣的情況,那是因爲她工作時間尚短,等她做成像娜姐那樣的資深記者,估計什麼樣的場面也都見過了吧。
兩人鋪被子時門外有人敲門,小趙也很警惕:“是誰?”
那人回答:“我,丁鵬。”
凱茵已經上/牀了,所以小趙開的門,門打開,丁鵬抱着兩牀棉被走了進來。
“我找老闆娘要的,今夜冷,別感冒了。”
丁鵬先將棉被放在凱茵牀上,再將另外一牀放在小趙牀上,小姑娘靠着牆壁沒敢說話,眼睛圓圓的看着丁鵬和凱茵。
凱茵把丁鵬給的被子展開鋪好,對他說了聲謝謝,言辭也不多,因爲秦嶺說的那番話,凱茵對丁鵬的印象沒有以前好了。
丁鵬離開後小趙才笑眯眯的說:“學姐,我一直以爲丁哥在追你呢,原來你早結婚了,但是他是不是喜歡你呀?”
“當然不是。”凱茵嚇了一跳,最怕染這種是非:“他也結過婚了,而且結婚都快10年了,兒子都上了小學,這種話千萬別亂說。”
以前被丁鵬老婆大老遠找到異地去,還打了一架,凱茵真的發現不管自己的想法有多單純,都有必要與有家庭的男人保持距離。
小趙立刻封住嘴巴,她是職場菜鳥,什麼經驗也無,是不敢到處亂說,怕影響自己前途,於是熄燈上/牀。
大燈滅後兩張小牀中間還有一盞小燈,藉着小燈的暗淡光線,小趙側了身子看着凱茵:“學姐,你老公是幹什麼的?他多大?哪裡的人?”
調查戶口的來了,要不是問的是她家宋校,她纔不想說東說西呢,但是她喜歡和人談論自己的老公。
凱茵躺在枕頭上稍稍側了點目光,看着小趙笑着說道:“他是空軍,退伍了,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比我大10歲,家是北京的。”
原本聽見“空軍”,小趙很是激動,剛要表達羨慕之情,可是聽說比凱茵大了10歲,不禁張大了嘴巴:“比你大10歲啊?太……學姐你們適合嗎?多大的代溝啊?那他是八零後?八零後跟九零後能處的來嗎?”
凱茵朝小趙翻了個白眼,哼哼道:“我老公不要太好,又帥又專一還多金,大10歲怎麼了?大20歲我都願意,他把我當寶貝,你能找到把你當寶貝的嗎?”
“……”
怎麼說着說着就人身攻擊了呢?小趙發現學姐
不能接受別人說她老公的不好,於是趕忙封嘴,再不侃侃而談,於是很快也就迎來了睡意。
而另一邊的丁鵬與趙競房間內,因爲內牆打了個洞,相鄰房間的談話聲是能夠聽清楚的,剛纔凱茵與小趙的一番談話兩個男人都有聽到。
此刻,他們躺在牀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外省都有些無法入眠。
那邊沒了聲音,趙競才壓低嗓門對另一張牀上的丁鵬說:“聽出來了,小蕭很愛宋校。”
丁鵬沒說話。
趙競突然翻身而起:“你是不是喜歡人家老婆?”
老哥們了,同一批進電視臺的,又在同一個部門工作,這十幾年來積攢下來的全是情意。
丁鵬嫌棄的瞟着趙競:“你都說了,那是人家的老婆,我會喜歡嗎?”
“不對。”趙競趴在牀上搖頭:“你別騙我,我看的出來,你喜歡她,日久生情了?”
“r你妹!”
好衝的口氣,趙競搖了搖頭:“大鵬,我勸你別動不該動的心,她老公是宋校,家裡有背景,父輩全是五星上將,母親那邊又是豪門,這種男人你比不了,也得罪不了,不管你對小蕭是什麼心思,我都勸你懸崖勒馬,等人家老公出面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是做什麼了你要這樣講我?”丁鵬很憤怒,他坐了起來。
趙競也有些火氣:“是哥們纔給你提個醒,聽不聽由你。”
他說完就躺下去了。
兩人鬧的不愉快,這份不愉快持續到第二天清晨。
凱茵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窗簾看看外面的天氣,這麼一看,竟然激動的快要哭了,那明燦燦的天空已經出現了耀眼的陽光,天哪!今天的天氣竟然豔陽高照!
“小趙,出太陽了!”
凱茵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與她同宿的小姑娘,這姑娘肯定是個睡懶覺的主,哼哼兩聲爬了爬腿,又沒了聲音。
凱茵倒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了,她打開手機看了時間,信號格不強,所以火速穿衣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半小時後拿着錢夾跑出了旅館。
8:10分,能幹嘛呢?買早點倒是可能的,但是她沒那個心思管這些瑣事。
積了大雪的馬路上非常熱鬧,許多大人帶着孩子出來玩雪,凱茵就這樣裹着羽絨服蒙着圍巾穿着雪地靴,小心翼翼的揣着錢夾朝移動營業廳跑。
若是遠遠的站在附近看着這個女人從小旅館捏着錢夾跑出來,還真難看的出她那養尊處優的模樣,入鄉隨俗,還真就入鄉隨俗了,矇頭遮面的凱茵就和鎮子上的女人們一個模樣。
終於跑到中國移動營業廳,推門迎來了一陣暖氣,好暖和呀,她拉下圍巾,大口喘息,說話的時候呵出一縷縷白汽。
“我打電話。”
還在吃油條的營業員指了指桌上的座機,凱茵拆下手套一邊搓一邊跑去。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用心的按下她老公的號碼,然後在嘟聲中歡天喜地的等待,暫時沒有接聽,凱茵怕是太早打擾了他睡覺。
想掛又捨不得,於是按下了重播鍵,這一通終於打通了,老公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透明亮:“耶?你起來了?”
不僅他的聲音不帶濃稠甕質,反而還能聽見車喇叭嘟嘟的叫,凱茵很是疑惑:“這纔剛過8點,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