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懂得看星相嗎?”淚殤見狀,不由得心生興致;她以前只聽宮裡的嬤嬤說過,單洛國有一個神秘的島,那個島上的人都會觀測星相,預測吉凶;而且結果精準,被世人奉爲“散仙”。難道怪人也是從那個島來的?
“略懂。”泠昊稍微猶豫了下,還是沒有把自己觀測星相得出的結論說出來;師傅讓他來這裡守着這個女子,就是因爲觀測到了這種怪異的星相吧?可是這星相明明是不可違逆的,師傅讓自己來守着她,又能改變什麼呢?這是泠昊現如今唯一弄不明白的了。
淚殤沒有可能猜到泠昊不過片刻功夫,思緒已是千迴百轉;只是聽到他說略懂星象後,頓時興致高漲:“那你快跟我說說,你們都是怎麼觀測星相的啊?”不知道需不需要藉助什麼工具呢?
泠昊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了淚殤一眼,顯然沒料到淚殤會對這個如此感興趣。可是師傅特地交代過,妄窺天機是有折壽傷身之害的,萬萬不能隨意授予旁人此法。所以他躊躇了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所以只是輕描淡寫道:“沒有藉助什麼外物,學得多了,看多了,自然便會了。”
淚殤這纔想到,興許這些是不能隨意說與人聽的;不覺赧然,囁喏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了?”
等了好久,都沒有聽見怪人回答,淚殤疑惑地扭過半個身子,才發現他半晌沒有動靜,似乎是睡着了。淚殤小心翼翼地向他梛近,然後輕聲喚了他幾句:“怪人!怪人!醒醒啊,帶我下去你再睡。”
連叫了好幾聲,怪人都沒有反應;淚殤不由得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早知道就不上來了,這下可好,她又不會輕功,要怎麼下去啊?不是今晚整晚都只能在這屋頂上度過了吧?
那麼誇張,纔不過一會就睡着了?淚殤不可置信地眨巴着眼睛,又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
忍不住撇撇嘴,淚殤往下面望了望,確定這個高度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跳下去還安然無恙之後,便認命了。沒人陪她說話,她只能無聊地盯着夜空;突然,一個念頭像閃電一般頓時從她腦海裡閃過——
她又向怪人挪近了幾分,差一點就挨着了。擔心怪人突然醒過來,淚殤伸手之前,還是猶豫了一會兒。再三確認他應該不會突然睜開眼之後,淚殤試探着伸出手,漸漸接近怪人臉上的鬼面……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揭開他的銀色鬼面了!
可是突然——
“你,在幹什麼?”就在她快要揭下那鬼面的時候,泠昊的聲音突然響起,淚殤對上他深沉無波的眼眸,一驚,整個人就勢往後傾倒,眼看就要從屋檐上摔下去了。
就在這時,本就毫無睡意的泠昊立即身形一閃,攬住正要往下掉的淚殤,又把她帶回屋頂上。淚殤頓時覺得“轟轟轟”天雷滾滾;十幾年來第一次想做“壞事”,就被抓現形了…被發現就算了,怎麼還那麼倒黴,差點從屋頂上摔下去……這是不是該說她的運氣實在有夠好呢?
羞窘的淚殤埋下頭,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擡起頭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偎在怪人懷裡,面上方退卻的紅潮又涌了上來。她慌忙地拉開自己與怪人間的距離,支吾着不知道怎麼打破如今這個怪異的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