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入羅帷,紅浪雲雨漫。素來清冷的椒泰殿今夜香豔溫靡,女子嬌柔的呻吟聲裡夾雜着幾聲粗礪的低吼。
窗外內侍的腳步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殿內頓時傳來怒吼聲:“誰?滾下去!”
內務府大總管太監和順額頭貼着冰涼漢白玉石階,嚇得上下牙齒打顫,但還是硬着頭皮稟報來意,“啓稟皇上,勳國公夫人求見!”
椒泰殿中,夜宸帝停住身下的動作,沉聲問道:“可真?”
和順鬆了一口氣,“人已經進了東華門了。”
夜宸帝毫無留戀從身下女子的身體裡抽身而出,就要起身。華貴妃近日好不容易纔能得聖上臨幸一回,怎能如此輕易放棄,柔軟的身子蛇一般的纏上來,嘴裡嬌滴滴的抱怨道:“聖上,已過二更天了,勳國公夫人深夜進宮,這般亂了規矩的婦人,定要重重治罪!”
華貴妃也不個傻的,勳國公遭皇帝不喜的事,整個大夜皇朝都知道,要不是有國公府這個祖上傳下來的鐵帽子爵位,這勳國公怕是早已被皇帝治罪下了大獄呢。
揣摩天子的心意,這可是後宮裡得寵的不二法寶。 wωw ▲тt kΛn ▲℃ O
誰知下一刻,華貴妃柔嫩的身子被夜宸帝狠狠的拋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重重的摔在鏤空雕花的銅質香爐上。
“哎呀——”華貴妃痛叫一聲,淚眼婆娑的望向夜宸帝。
夜宸帝快速的穿好衣裳,擡步就要離開。
“陛下——”華貴妃又呼了一聲。
夜宸帝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華貴妃,冷冷的對跪在殿外的和順下旨,“貴妃許氏衝撞聖駕,罰份例三年,撤內務府侍寢牌子。”
“謹尊聖意。”和順再行一禮。
夜宸帝腳步略顯匆忙的大步離去,和順這才站起身來。
華貴妃這時顧不得什麼儀禮,急忙問向和順,“和總管,可是本宮哪裡做錯了?”
和順低着頭,並不敢看身無一物遮體的貴妃娘娘,躬着腰道:“老奴告退。”
說罷並沒有等華貴妃的迴應,便轉身快步追着夜宸帝而去。
身後傳來華貴妃抽抽噎噎的痛哭聲,哪裡還有剛纔情慾綿綿時的得意,和順譏諷的勾了下脣。
那可是皇上渴望了多年而不得的人物,豈容你一個貴妃妄言指責。
——
正華宮正殿,年畫絨跪在正中央,聽到鏘金鳴玉的聲音,便沉沉俯下身子,恭聲道:“臣婦年氏,叩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啊—”
請安的語句還未講完,身子已經被人大力提起,緊緊的抱在懷裡。
年畫絨驚慌的擡頭,對上夜宸帝如有實質的慾望眼神,心底一抽。
僅僅片刻的功夫,年畫絨身上的錦繡華服盡數被剝落,絕美的身體暴露在冰冷生硬的龍椅上。
夜宸帝發了狂,年畫絨咬牙忍着胸口泛起的一陣陣噁心,以及皇帝毫無憐惜的狂浪進攻。
雨收雲歇時,外間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早已誤了皇帝早朝的時辰。
“說吧,求朕什麼?”夜宸帝邪笑,手下還在摩挲着她腰間如玉似錦的皮膚。
年畫絨這時才放開一直緊咬的牙關,口中滿是腥甜,啞着聲音說:“求您放過歌兒,她已被太子未嫁先休,恥辱已足夠,再多她怕是會受不住。”
夜宸帝瞬間冷臉,犀利的眼盯住年畫絨略染風霜的臉,殘酷的說:“能讓那個孽種活到如今,朕已是開恩。”
年畫絨不再出聲,大顆的眼淚珠子姍姍而落,美人垂淚,煞是驚豔。
夜宸帝冷冽的臉色得以緩解,嘴脣吻上她的臉,貪婪的吸吮她臉上微鹹淡苦的淚,妥協道:“好,朕不會在插手那孽種的事,只不過她要是自己求死,卻也怪不得朕。”
他的氣息太近,年畫絨再也忍耐不住,趴在龍椅旁大口的乾嘔起來。
“你!”夜宸帝暴怒,站起來砸了手邊所有能砸的,留下一句,“朕等着你心甘情願來求朕要你的那一天!”
便甩袖離去。
年畫絨強撐着身體,撿起被隨意丟棄在龍椅四周的衣物殘片,裹在身上。
忍着身下劇痛,腳步飄忽的走出正華宮,硃紅大門外,一人正迎風而立,身姿偉岸。
“夫君!”年畫絨大驚。
那人正是年畫絨的夫君,當朝勳國公,紀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