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嚴樹勳,迅速送到了馬大夫醫院搶救。
曾紫蓮趕到醫院時,很快聽到消息,嚴樹勳“不治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時,曾紫蓮很意外,但也很高興。
不管如何,關明鵬能幹掉嚴樹勳,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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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就算有陰謀,軍統也賺了一個嚴樹勳。
但是,光是聽到消息,回去後沒辦法向路承周交待的。
曾紫蓮又找到了胡海燕,向她求證。
“我沒接觸到病人,嚴樹勳一來,就被送到了搶救室。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宣佈了結果。”胡海燕低聲說。
她現在是軍統的人,如果醫院有異常,她會馬上注意。
“你沒找醫生或護士問一下?”曾紫蓮說。
胡海燕是“濟華高級護士職業學校”畢業,這也是馬大夫醫院的附設學校,學習兩年,實習一年,每年畢業生十餘人。
剛開始畢業的幾屆,都留在了馬大夫醫院,現在的畢業護士,纔開始去全國其他醫院。
馬大夫醫院現在的護士,基本上都是濟華高級護士職業學校畢業的,也都是胡海燕的同學。
她要找醫生打探消息,可能比較難,但要找護士,還是很容易的。
“很奇怪,醫生和護士都保密,我問了幾個人,都說沒參與搶救。”胡海燕搖了搖頭。
她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受過訓練的胡海燕,不像一般的八卦女生,她知道適可而止。
“怎麼會這樣?”曾紫蓮詫異地說。
“可能是他們被叮囑過,不能透露搶救過程,畢竟嚴樹勳是名人。”胡海燕分析着說。
“嚴樹勳的屍體呢?”曾紫蓮又問。
“據說送走了。”胡海燕說。
曾紫蓮沒有增加自己的分析,她只是將胡海燕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路承周。
“我敢斷定,嚴樹勳沒死。”路承周聽了曾紫蓮彙報後,篤定地說。
事情反常即爲妖,嚴樹勳送到馬大夫醫院搶救,胡海燕身爲資深護士,竟然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
再加上嚴樹勳的屍體也不在醫院,更加讓人懷疑了。
其實這個結論,是顯而易見的。
日本人怎麼可能讓嚴樹勳真的死掉呢?
“沒死?”曾紫蓮喃喃地說。
原本她還以爲,海沽站又可以立功了呢。
聽路承周這麼一說,她覺得嚴樹勳沒死的可能性確實很高。
“不管如何,先按嚴樹勳被暗殺的操作吧。”路承周緩緩地說。
此次暗殺嚴樹勳,海沽站是向總部報備了的。
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必須第一時間向總部報告。
同時,要請總部按照正常程序,給予關明鵬獎勵。
“那該怎麼彙報?”曾紫蓮說。
“如實彙報。同時,報告總部,關明鵬將是最後一次使用。”路承周緩緩地說。
“再留着他,確實是個禍害。”曾紫蓮深有同感。
將一條毒蛇留在身邊,晚上睡覺都得睜一隻眼。
幸好路承周早判斷出關明鵬的身份,否則,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是啊,關明鵬不易控制,與他接觸過的兄弟,都可能有危險。”路承周嘆息着說。
當初幸好發現了關明鵬的異常,否則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或許,關明鵬正等着你出面呢。”曾紫蓮提醒着說。
“他是海沽站的人,只能我調動他,難道他還想調動我不成?”路承周淡淡一笑。
他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長,關明鵬在行動組都沒擔任實際職務。
關明鵬晚上暗殺嚴樹勳,當天晚上,海沽站就給總部發報,給關明鵬請功。
第二天上午,陳白鹿突然通知關明鵬,火柴要當面向他宣讀嘉獎令,讓他作好準備。
“組座,這麼說,我又可以當面向火先生彙報工作了?”關明鵬激動地說。
他這次的激動,還真是發自內心。
如果能見到火柴,川崎弘一定有辦法,抓到火柴。
如果能抓到火柴,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一半了。
“當然,好好幹,站長很看重你。站長還問我,要不要給行動組配個副組長。我看,這個副組長,非你莫屬了。”陳白鹿拍了拍關明鵬的肩膀,微笑着說。
“多謝組座提攜。”關明鵬感激地說。
“你接連刺殺金東珍和嚴樹勳,這一切都是你該得的。”陳白鹿意味深長地說。
“組座,制裁其他人的行動,什麼時候開始?”關明鵬又問。
“怎麼,剛立了功,又手癢了?站長說了,不急,要等機會。你已經成功了,其他人嚇也能嚇個半死。有機會就動手,沒機會就等着唄。”陳白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功不嫌多,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多殺幾個漢奸。”關明鵬謙遜地說。
陳白鹿走後,關明鵬迅速去了趟同慶裡,滋事體大,他不敢打電話,一定要當面向川崎弘彙報。
“川崎先生,剛纔陳白鹿來找我了……”關明鵬興奮地說。
此次暗殺嚴樹勳的任務成功後,川崎弘估計,他會再次立功受獎。
“這麼說,火柴可能會見你,並且提拔你爲行動組副組長?”川崎弘聽着關明鵬的彙報,眼睛越來越明亮。
“不錯,這是消滅海沽站的最好時機。”關明鵬微笑着說。
“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來這裡了。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一旦火柴出現,你要配合特高課,把人活擒。記住,活着的火柴,才能摧毀海沽站。”川崎弘叮囑着說。
一旦火柴死了,分文不值。
關明鵬此次的暗殺行動,川崎弘只告訴了野崎,並沒有讓憲兵分隊配合。
這件事,川崎弘覺得,儘可能不讓憲兵分隊參與。
畢竟,憲兵分隊有那麼多中國人,他對中國人,也不是特別信任。
“一定配合,爭取早日破獲海沽站。”關明鵬堅定地說。
回英租界之前,關明鵬又去了趟日租界,與珍子纏綿之後,纔回到英租界。
川崎弘明知道關明鵬的行爲不可取,但也沒辦法,他派出的人,一直在珍子的住處,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